「疼，你快點唄。」白果果催促道，「我還想吃飯呢。」蕭靖深吸了口氣，轉過眼去，一開始還有點不自在，但很快這點不自在就被心疼取代了，女子膝蓋處兩片紅腫，還破了點皮，幸好沒有見血，但看着仍是讓他觸目驚心。說也奇怪，從戰場上下來的人，斷胳膊斷腿，多慘烈的場面他都見過，唯獨這次，特別受不住。用最輕的力度給白果果上藥，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沉聲問道：「母親罰你跪，你就真跪在地上了？怎麼沒讓人給墊幾個蒲團，讓人找我回來？」「我，我沒想到。」白果果呆了呆，她雖說對蕭靖有些依賴，但遇到事情時，更多的是身為妖的本能，根本沒想到還能拉救兵讓蕭靖回來幫忙擋着。蕭靖嘆了口氣：「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白果果抽了抽鼻子，今日的委屈一下子全湧上心頭，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別哭。」蕭靖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擦拭。白果果突然摟住他，腦袋埋進他脖子里，一抽一抽的：「蕭靖，做人好難啊，有那麼多規矩要學，還要被罰跪。只有你最好了，從來都沒有凶過我。」蕭靖的心好像有一處塌陷了一塊，沉默良久，沒有推開白果果，而是回抱住了她。次日一早，蕭靖去榮安堂請安時，正好聽到劉氏和衛氏婆媳倆在數落白果果的不是，他站在外面聽一會兒，兩人越來越過分時，終是忍不住，跨步走了進去。蕭靖素日里就冷着臉，一般人都害怕他不敢親近，但劉氏身為他的母親，對他還是很了解的，這會兒蕭靖一臉寒意，顯然是在生氣。劉氏覺得有點不對勁：「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蕭靖示意她讓衛氏和一干丫鬟出去，爾後直接開門見山道：「母親，我知道您不喜歡果果，但還請您看在兒子面子上，對她耐心些，她雖然對好些事都不懂，但願意下心去學……」劉氏沒想到他竟然是來為白果果抱不平的，一簇火頓時冒了出來：「你大早上的來我這兒，趕走我身邊的人，就是為了教訓我嗎？你說我過分？我還沒有問你，是誰讓你把她從祠堂裡帶出去的？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當母親的放在眼裡！」「我若不去，你真要她跪死不成？」蕭靖質問道，「我帶她出府遊玩，早已經告知過您。街上發生的事您也清楚不是她的錯，人是我傷的，您若是怕當今怪罪，我會處理好此事，您一味找果果的麻煩做什麼？」「事情因她而起，怎麼就跟她沒關係？」劉氏怒不可遏，「再說，她是你的妻子，夫妻一體，她為你分憂解難乃分內之事……」「您也知道果果是我的妻子？」蕭靖打斷她的話，「您何嘗將她當成我的妻子看待過？你捫心自問，你對她和對弟妹是一樣的嗎？」劉氏脫口而出：「她怎麼跟衛氏比？衛氏出身高門，知書達理……」「您瞧不起她的出身，當初還不是眼巴巴的上門求親去了？」蕭靖擲地有聲，「你早就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還是讓兒子把她娶進了府？」劉氏還想說什麼，他卻不給機會，直接道：「是，您聽信別人的話，說她有大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