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那個欺負……無知少女的人渣。」
孫陽：「？？？」
可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經見過了么？

第4章你跟你老公那啥不和諧嗎
宋知意摸了摸自己有些吃撐的小肚子。
確實是吃不下了，就算是看吃播也吃不完。
她把剩下的餃子和小籠包放進冰箱里，想了想，又把冰箱里的小蛋糕給拿出來了，打算帶到報社去分給同事們一起吃。
踩着點來到報社，宋知意正好撞上了主編。
「主編早上好～」宋知意立馬站直了身體，禮貌的跟主編鞠了一躬。
主編蘇紅是一個中年女人，每天都穿着一絲不苟的職業裝，頭髮盤在腦後，戴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一副職業女強人的樣子。
「……」看見宋知意，蘇紅先是伸手扶了一下眼鏡，眉頭幾不可聞的微蹙着，「小宋，昨天晚上的稿子，你遲了十分鐘才給我。」
宋知意是新來的實習生，實習期也才四個月，寫稿子的時候還不太熟練，寫完之後總是要校對很多遍。
昨天晚上蘇紅要求八點半交稿，宋知意因校對錯別字遲了幾分鐘。
本來蘇紅就不是很看好這個小新人。
雖然是B大名校畢業的，但是這小姑娘長相明艷動人，是那種看着就不像是正經姑娘的模樣，蘇紅下意識就覺得她是個不務正業、只想着混日子蓋章的。
不免對這樣的實習生多了幾分苛刻。
「對不起主編。」雖然遲了十分鐘不多，但是沒在規定時間裏交稿的確是自己有問題，於是放軟了聲音跟蘇紅道歉。
「嗯，以後注意點。」
這姑娘長相過於艷麗，可聲音還是甜甜軟軟的，道起歉來還挺有誠意。
宋知意走到自己辦公桌前，隔壁桌的林琪琪湊過來，小小聲的問她，「又被主編說啦？這次是什麼理由？」
「交稿晚了十分鐘。」宋知意也小小聲的回道。
「卧槽！」
林琪琪不理解，但是大為震撼。
不就晚了十分鐘嘛，她們還只是個實習生，稿子本來就寫的小心翼翼，寫完還要校對審核，晚一丟丟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過分了吧？
「沒關係的，這個確實是我不對。」
「可是……」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就是總感覺有些太過上綱上線了。
林琪琪還想說些什麼，就見蘇紅敏銳的視線投了過來。
「！！！」
兩人一驚，趕緊端端正正的坐在辦公椅上，開始認真看材料。
宋知意打開手機，有幾條未讀的微信，都是來自同一人。
孟小魚：意意，昨天生日過的怎麼樣？有沒有穿我給你送的情趣內衣？
孟小魚：還沒醒？看樣子情趣內衣大作戰很成功嘛！
孟小魚：下次再給你買別的！斜眼笑.jpg
宋知意：「……」
這東西還真的給她買了情趣內衣？
難怪昨天有一個快遞短訊，只是晚上發生了那件事，她給搞忘了。
宋知意：聽我說謝謝你。
孟小魚：？？？怎麼啦？你們那啥不和諧嗎？
的確挺不和諧的，諶默壓根兒就不記得她生日好吧！
有見過生日當天還罰老婆站軍姿的人嗎？
宋知意把手機倒扣在桌面上，不想理會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狗蜜。
…
作為實習生，宋知意在報社裡要學習很多事情，大到採訪記錄寫稿子，小到端茶送水買咖啡，都可以丟給實習生去做。
宋知意出門買了一些咖啡豆回來，看見蘇紅接了個電話，臉色顯得有些凝重。
掛上電話，蘇紅轉身看向編輯部里的人：「有新聞……」
「我去我去！」
「我去！」
身為記者，搶到第一手大新聞就是榮耀。
一聽到有新聞，編輯部里頓時就炸開了，一個個伸長了手去報名。
「城郊那邊有人發現了屍體。」
「……」
編輯部的人頓時安靜如雞，放下了高舉着的手。
對不起，打擾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大型變臉現場？
「……」
誰會想去看屍體？
晦氣！
「沒人去？」就這麼浪費了一個社會大新聞嗎？
「還是……交給實習生吧，她們也是該多歷練歷練了。」一個男記者提議。
蘇紅的視線看向抱着咖啡豆的宋知意，「你和小林一起去吧，正好鍛煉一下。」
宋知意&林琪琪：「……」
漂亮！
坐在的士上，林琪琪垮着一張批臉，抱着宋知意哭唧唧，「知意，還好有你陪我……」
不然要是只有她一個人去，晚上保准做噩夢。
實習生可太慘了。
「彼此彼此，還不知道今天要弄到什麼時候去。」宋知意輕嘆一聲，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看來是又要加班的節奏。
不回家吃飯，還是得跟諶默說一聲的。
宋知意拿出手機，給諶默發了條微信過去。
*
邊城警局。
中午拘留所派人來提人的時候，那個花臂光頭男瑟瑟發抖的求着武警把自己帶走，甚至還主動給自己銬上了手銬。
「求求你了，帶孩子走叭！」
這裡太可怕了！
那個警察……他他他，他不是人！
武警面無表情：「？？？」
這是，磕嗨了藥效還沒過？
武警沖諶默敬了個禮，「諶隊，人我就帶走了。」
「嗯。」諶默眼眸冷漠，「對這種人渣，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管教。」
「這是自然！」
人一走，孫陽按捺不住內心的八卦之心，「諶隊，你對人做什麼了？」
怎麼感覺那花臂男……像是傻了一樣？
「沒做什麼。」諶默鬆了一邊走到內室去接水，一邊淡淡的說道。
「……」
他不信！
沒做什麼會把人嚇成內樣？
「諶隊今天好凶哦……」一個女警看着諶默的背影，小小聲的說道。
以往警局暫押罪犯的時候，諶隊都不會這樣的。
今天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心情不好嗎？
鈴鈴鈴——
桌上的辦公電話響起，孫陽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接，「您好，這裡是110……」
幾秒鐘之後，孫陽正了正臉色，「好，我們馬上到！」
掛了電話，孫陽順手抄起自己的警帽，去叫諶默，「諶隊，接到報警電話，城郊發現一具女屍。」
「……」諶默眉梢微挑，「出警。」
「是！」
一般發現屍體，就是刑警部最為忙碌的時候，今天只怕是又不能按時下班了。
諶默拿出手機，正準備跟宋知意說一聲自己不回家吃飯，卻感覺手機一個震動，來了一條微信。
小乖：我今天可能要加班，晚飯不在家裡吃了。

第5章謝謝你，警察叔叔
諶默看到宋知意給自己發的消息，眉梢微挑。
小姑娘又要加班了？
一個實習記者而已，有這麼多工作要做嗎？
別是欺負實習生吧……
若是又弄到大晚上，難保不會又遇上不懷好意的人，諶默不太放心，回了一個消息給她。
下班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等了幾分鐘，宋知意沒有回應。
估摸着是在忙沒有看見。
「諶隊，怎麼了？」
上了警車，孫陽就見坐在駕駛座上盯着手機沒有動靜的諶默。
「沒事，走了。」
諶默收起手機，發動引擎，警車開走了。
……
城郊有一座可供人遊玩的大山，就在山腳下，發現了一具衣不蔽體的女屍，已經有附近的民警拉了警戒線，不讓路人靠近。
諶默趕到的時候，周圍人不少，但大多都是吃瓜來的。
「諶隊，這些吃瓜路人是真不怕啊。」全都上趕着來看死人呢？
「幫忙清一下場。」
「好。」
孫陽帶人去清場，本來那些人路人還不太樂意被打擾吃瓜的，但是一回頭，幾個人高馬大的警察一臉嚴肅的站在身後，路人們一下子就慫了。
不讓看就不讓看，凶什麼凶嘛！
「可以讓我過去一下嗎？」
「我有記者證的……」
突兀的，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諶默循着聲音看去，就見一個扎着高馬尾的女孩正從包包里翻着什麼。
低頭翻找的時候，突然被前方後退的人群給撞了一下，一時不防，她纖細的身體向後倒去。
「啊……」
人潮來的突然，宋知意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宋知意下意識的抱住頭，在人擠人的情況下，摔倒的第一時間就是護住腦袋，以免被踩踏。
但——
腰間突然冒出一隻大手，幫她穩住身形。
「謝謝……」宋知意能感覺到這是一隻男性的手臂，她現在可是個有夫之婦，可不能隨便讓陌生男人碰到的。
宋知意正想直起身子，一抬頭，就看見諶默那稜角分明的下頜線。
諶默？
不確定，再看看。
諶默高大的身軀護着宋知意，看着前面還在擁擠的人群，有幾個男人過來的時候還撞了他一下，但諶默的身形依然挺立。
「你說的加班，是指這個？」諶默看着她手上拽出來的記者證，問道。
「是啊。」宋知意趕緊站直了身體，扯了扯因為剛才擁擠而有些亂的衣角，又把散落在臉頰兩邊的髮絲別在耳後，露出一張未施粉黛但依然明艷的小臉。
掌心突如其來的空落，諶默的眼眸微斂，慢慢的收回手。
小姑娘的小腰纖細柔軟，又那麼完美的貼合他的手臂，彷彿生來就是給他環抱的。
「所以……」諶默看着她，「你們主編，讓一個女生來看屍體？」
「哦，那倒不是。」宋知意搖頭，伸出兩根手指，「是兩個女生。」
因為人太多，剛才她和林琪琪兩人分散了。
諶默：「……」
重點是這個嗎？
諶默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十根手指纖細蔥白，但是光禿禿的。
小姑娘沒戴他送的戒指。
是不願戴，還是……因為昨晚罰她站軍姿了還在賭氣？
「諶隊，這裡人好多啊……」孫陽等疏散人群之後，一回頭，發現諶默不見了。
按着人頭最突出的方向去找，一下子就看見了站在左後方的諶默。
他走過去一看，就見諶默身邊還站着一個小美女。
「誒？你不是昨晚那個……」這長相可太有辨識度了，原來隊長也是看見小姑娘過來的啊？「我叫孫陽，原來你是記者啊。」
他看見宋知意手裡的記者證了。
「你好。」宋知意也記得孫陽，昨晚那個有些過分熱情的小警察，她也沖孫陽笑了下，「宋知意。」
小姑娘說話聲音柔柔的，很好聽呢～
孫陽看着她輕輕彎起的一雙大眼睛，突然臉皮一紅。
諶默：「？」
兄弟，你這突如其來的嬌羞是什麼意思？
「孫陽。」諶默有點看不下去，伸手按住他的腦門，往後一推，「過去。」
「……」
諶隊過分分！
把他趕走，自己好跟人家說話是不是？
隊長你別忘了人家已婚哦！
「等下一起回家。」現在已經快四點了，弄完這裡怎麼也得到大半夜去，諶默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
尤其還是剛經歷了昨天晚上那件事。
「好。」宋知意乖巧的應下。
「知意！」林琪琪在警戒線那邊沖她揮揮手，扯着嗓子嚎，「快來快來，我逮住一個知情人士了！」
做記者的，沒幾個不是社交恐怖分子。
為了拿到第一手新聞賺取流量，吸引眼球，沒什麼做不出來的。
宋知意趕緊揣上記者證『噠噠噠』的跑過去。
諶默看着她走到一個男大學生面前，拿着紙筆認真的記錄著，他也轉身去了屍體那邊。
死者的周身畫上了痕迹固定線，然後蓋上白布被抬走了。
「諶隊。」孫陽帶着一大袋子飲料礦泉水走過來，「大致信息有了，死者是個20歲左右的年輕女性，邊城大學的學生，屍體被肢解，所以這裡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目前還差一雙手沒找到。」
這座山這麼大，要找兩隻手怕是還得花不少時間，今天看來是別想早點回家了。
「先封鎖了這座山，多調些人過來。」
「是。」孫陽應着，把手裡的塑料袋打開，「今天肯定要很晚才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