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許是不能把你和詩瑩換一換，可是，我卻能把你打入地獄，讓你永不超生！」

棠凝意眼眸一亮。

她好久可都沒聽到過這句話了。

「是嗎？」

「好啊，既然王爺對我殺了詩瑩這件事深信不疑，那王爺就動手吧。」

「王爺，你可一定要當著詩瑩的面把我打入地獄，我等着看詩瑩因為你而魂魄不安，入不了輪迴。」

「到那時候，入地獄的，何止我一個呢。」

棠凝意眼眸一亮，「喔對了，王爺你要不要和我們姐妹一起入地獄阿。」

「到那時候，你還可以繼續和詩瑩作伴，了了你的心愿，多好啊！」

棠凝意的笑容，彷彿暗夜裡盛開的彼岸花，帶着死亡的氣息。

楚天宸腦袋裡一轟一轟的，彷彿有人拿鎚子砸他的頭，

「別說了。」

「怎麼能不說呢，王爺，」

「我一直陪伴在詩瑩的身邊，王爺和詩瑩之間的情誼，我是最清楚的。」

「王爺，真正該下去陪詩瑩的人不是我，是你阿。」

「你不去，怎麼證明你對詩瑩的深情啊你說是不是？」

棠凝意抬起手來捧住楚天宸的臉龐，讓他看向沈詩瑩的墓碑。

那雙手，軟弱無骨，柔滑寒涼，落在楚天宸臉上，激起驚人的觸感。

「王爺你好好看一看，詩瑩就在裡邊呢，」

「你為了報復我，把人家妹妹接進府弄的閨譽全損，」

「這還不算，你為了報復我，娶了你以為的殺人兇手，讓殺人兇手代替詩瑩成了靖王妃。」

棠凝意眸子里閃過一抹藍色的光芒，口氣漸漸幽暗，「王爺，你說，你該下去的人，是不是你？」

轟的一聲，楚天宸失神的轉過頭來看向棠凝意，再度掐住棠凝意的脖子。

「我讓你別說了你聽不到嗎，我讓你別說了！！」

楚天宸無意識的用力，腦海中有個人不斷的說，再用點力，掐死她，掐死她了就不會再有人說這些混帳話了！

楚天宸臉上漸漸沾滿殺氣。

他用了十足的力氣，掐的棠凝意翻白眼，許久之後，棠凝意手一松，頭一歪，似是沒了呼吸。

楚天宸腦子裡的漿糊開始稀釋。

他鬆開手，棠凝意的身體，便猶如一隻斷翅的蝴蝶，悠然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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