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因在春天舉行，故又稱為春試或春闈。
二月初九，一家人送了蘇青禮入貢院考場。
臨走時，碰見了沈婉，彼時的她身邊跟着一個妙齡女子，那人一見蘇雲笙就冷了臉，好似蘇雲笙欠了她似的。
蘇雲笙倒也認得她。
怎麼會不認得呢?姜深的親妹妹，姜芸。
承化伯夫人和姜深的另一個幫凶。
真是冤家路窄。
「聽母親說你不肯嫁入伯府?」沈婉走過來，似是不解又是鄙夷，「你不會真以為進了終選就能入宮罷?」「表姐這話說得好笑，我一個待選之人，豈能談婚論嫁，罔蘇皇家顏面?大舅母又怎是沒有分寸之人。」
蘇雲笙笑意吟吟看着她。
幾人說話聲音本就沒有刻意放低，旁人有人已經支着耳朵在聽了。
沈婉這才心頭一緊。
她方才見着蘇雲笙就想起那日她說的那些話，不免給氣着了，一不小心就脫口而出，可須知這事，是不能放在檯面上說的。
見好友吃癟，姜芸皺眉，「你就是蘇雲笙?」她挑剔地上下打量了許久，「長得也一般，還想與我們一同入宮?簡直不知所謂。」
話里話外的意思，倒是她必定能通過終選入宮一般。
一見她，蘇雲笙險些沒藏住眼底的殺意。
她微微垂首，掩下眸光中的冷意，別人看來倒是一副恭敬的樣子。
「我比不得姜大姑娘花容月貌，又出身伯府，顯赫如斯，自然是沒姜大姑娘這番雄心壯志。」
姜芸沒聽出這句話里的其他意思，自顧自滿意地笑了，「算你識相。」
沈婉卻覺得哪裡不對。
蘇雲笙自傲，哪裡會輕易奉承人?果然，下一刻便見四五個丫鬟簇擁着一個貴女出來。
那女子瞧着十六七歲的年紀，穿着時下京城最奢侈的首飾衣服，團扇輕搖，一舉一動很是賞心悅目，可她眉眼一側，盛氣凌人得很。
「出身伯府，尊貴?」她露出不屑的笑，「她或許出身比不得你，可容貌卻比你出色許多。
你何來的自信，必定能入宮?我看，不知所謂的人是你罷。」
這女子說話張狂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