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耐心地給季謹言拿了拖鞋，又把濕的外套掛起來，說：「以前我們北漂時住狹窄的地下室，你說地方雖小，但只要有我就滿足了。」
季謹言一路上聽夠了她說這些，冷冰冰的開口：「我記得你和我吃的那些苦，沒必要一直提，離婚後，財產不會少了你的。」
蘇語瞬間說不出一句話。
她談以前，並不是想季謹言離婚的時候給她多少錢，只想他能回到當初愛自己的時候。
季謹言先洗完澡。
等蘇語洗完出來後，就看到大床上，放着兩床被子。
季謹言裹着一床被子躺在一邊，涇渭分明。
她走過去，躺在季謹言身邊，忍不住隔着被子抱住他。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抱過季謹言，早在一年前，他就以公事繁忙為由搬到了客房睡。
季謹言緊閉着雙眸，感覺到蘇語抱自己，將她的手推開。
蘇語愣了一下，輕輕地問：「你很煎熬嗎？」
季謹言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但也不想多問，敷衍道：「沒有。」
蘇語再次輕聲說：「我要你愛我。」
季謹言身形一僵，沒想到從前一直保守內向的蘇語，竟然變了。
蘇語見他沒有說話，以為他是默認了。
下一秒，她就被季謹言推開了。
季謹言幽深的目光看着她：「適可而止。」
「從前你需要的時候，我從未拒絕過你，為什麼我只開口一次，你拒絕地這麼理所應當？」蘇語看着季謹言一字一句問。
季謹言聽罷，眼眸深沉：「既然你這麼斤斤計較，這個月我都還你！」
蘇語眼角含淚，心想，十二年的陪伴，一個月還，真划算！不愧是當老闆的人……
她伸手緊緊抱住季謹言，將頭埋在他的懷裡，喃喃道：「珩年，你要說愛我。」
「我愛你。」
一句沒有任何溫度的話在蘇語耳邊響起。

翌日，天色大亮，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