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都帶來了。
當那張照片展現在兩人面前時，封司寒的身子一僵，但阿洛沒有發現。
……離刺殺目標的日子越來越近，封司寒的狀態卻很不對。
阿洛皺着眉問他：「你最近是怎麼回事，明明知道還有任務，還這樣鬆懈。」
封司寒卻沒有回她，而是看向窗外。
片刻，他淡淡開口：「阿洛，我記得你以前說，想要自由。」
阿洛微怔，還是頷首：「老師答應我，再為組織效力一年，就給我自由。」
自由，亂世之中，何來自由呢？
封司寒抿唇，聲音清冷：「你走吧。」
阿洛不明所以：「你什麼意思？」
只聽他繼續說道：「我讓你走，我不想再和你搭檔了，這個人我自己可以解決。」
「你瘋了？！」
阿洛拍案起身，不可置信。
封司寒點燃了一支煙，絲毫不在乎阿洛的反應：「我愛上了一個姑娘，殺完這個目標人物我也會跑的。」
阿洛更加震驚，但不相信：「你愛上了一個姑娘？
你不是說要為你父母報仇的嗎？！」
「這麼多年，仇恨也該放下了。」
封司寒吸了一口煙，嘴角微微揚起，像是想起了那個姑娘的面容，「她是布店老闆的女兒，你也見過的。」
兩個人相處這麼多年，阿洛卻在此時不能分辨他的話是真是假。
沉默了很久，見他神色未變，她的心一點點冷下去。
這段虛假的婚姻，竟然都不能保持到任務結束的那一刻。
「我知道了……」阿洛無力地坐下，好久才扯出一抹苦笑，「既然如此，你一定不要被老師發現。」
封司寒瞥了她一眼，而後垂下眼帘，語氣仍是方才那樣輕鬆：「放心，你我都是學了本事的，你走之後去找一個清凈的地方，好好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忘了訓練的日子，忘了任務，忘了老師。」
「最後，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