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情楚景延》[蘇晚情楚景延] - 第9章

大帥抱着夫人回府的消息,一時間在丫鬟里傳了開,周若水就站在廊前,一方手帕緊緊的竄在手裡……
楚景延不愛她,是周若水未進府就明白的事。
所謂孫子,也不過是個幌子,要不是自己在花樓里,互傳消息的身份敗露,楚景延也不會甘願保她,娶一個她這樣的女人回家。
漂亮的指甲嵌入肉里,新婚數日,楚景延卻從未碰過她,更別提同房。
心裏阮名的嫉妒湧上心頭,看着那英氣風發的男人,周若水卻忽然笑了。
廂房裡,嫣兒已跪了良久,這本是蘇晚情的屋子。
看着熟悉的環境,再看看正坐上早已易了主的周若水,她大氣都不敢出。
今兒,阮大帥來府,府里上下都在恭候,卻只有周若水佔著廂房卻不能出戶,這是,楚景延的命令。
阮大帥,還不知道他納妾的事。
抱着暖爐坐在正椅上,周若水看着地上的嫣兒,笑得柔美:「我聽說,大帥抱着你主子回去了。」
嫣兒嚇得不敢說話,直哆嗦着。
「瞧瞧我猜的對不對,那封信是你寫的,嗯?」
嘴角輕蔑一笑,暖爐遞給了身邊的丫鬟阿翠,周若水自己倒是端着一杯茶細細的品了起來,頗有一家之主的姿態。
「我可不相信,你那病懨懨的主子還有這個能耐。」
擦了擦嘴,眸里的笑意漸深。
她周若水是誰,替楚景延賣了六年命的女人,說起來比蘇晚情認識他都要早些。風花雪月的場所,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端過。
就這點小心思,她一眼便能瞧出端倪來,若是蘇晚情寫的,此刻怕是阮大帥早就把席府鬧了個底朝兒天了,還哪輪得到她在這裡比划著。
???「不,不是我。」嫣兒心虛的厲害,一張口就結巴了起來。
「那就是了。」周若水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十七八歲的年紀,相貌也不錯,若是賣去花樓說不定也是個好價錢。

======第十一章:信是誰寫的======
「阿翠。」她輕輕喚了一聲:「這姑娘在府里怕是呆不下去了,為她擇一個更好的去處吧。」
叫阿翠的丫鬟深有領略的笑了,三步並作兩步的拉起欲要掙扎的嫣兒。
「你們要做什麼?我可是夫人的陪嫁!放開我。」嫣兒怕了,她怕極了。
「你謊騙阮帥過來,戲弄了大帥不說,還讓我受了這樣的委屈,你說,是不是該罰?」
周若水笑不露齒,字句卻猶如蛇蠍吐信:「你啊,就好生去吧~」
不,她不能走,小姐還要她照顧啊,嫣兒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哭的早已是泣不成聲。
「二姨太,求您放了我吧,我求求您了,嫣兒再也不敢了。」
周若水似是厭煩了,蹙着眉頭揮揮手,阿翠便一個重力打在了嫣兒的後腦勺上,把她拖了下去……
百花樓,歌舞昇平。
再次踏入這地方,蘇晚情卻紅了眼。
幾日不見嫣兒,詢問方才知曉,原來是被打發到了這裡。
她穿着一身杏色的旗袍,撐着還未大好的身子,站在樓里顯得頗有些不入。
老媽媽帶着一群姑娘走過來,上下的打量了蘇晚情一眼:「您這是哪家的貴人吶,我這廟小,您還是早些回去吧。」
盯着蘇晚情手上的翡翠鐲子,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上層貨。
來者,非富即貴。
「煩勞媽媽,我找一位名叫嫣兒的姑娘,席帥府里出來的。」
提到席帥府,那老媽媽的面色明顯的頓了頓,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您是?」
「席帥夫人。」輕啟唇齒,蘇晚情一字一句的開口。順勢,從進口的皮夾里,掏出了一沓厚厚的鈔票。
那是她賣了嫁妝換來的。
「我要贖她,現在就要。」
女人的聲音鏗鏘有力,不容拒絕。
老媽媽面色難看了一下:「這,不合規矩吧?您是夫人,可我們若水也是大帥剛娶進門的,她說那丫頭犯了事,才被打發來。」
「倘若您來了就把人帶走了,那我們,跟另一位夫人又怎麼交代呀?」
看着蘇晚情,周圍的姑娘慢慢都圍了過來,閑言碎語間,無非就是說她是個病秧子,這就能下床了?
屈辱湧上心頭,為了嫣兒,今日就是不成,也得成!
「席府只有一個夫人。」
「她為小,我為大,她為煙柳下人,我為阮帥獨女。什麼時候我要個人也要過問她意思了,您覺得呢?」
字句鏗鏘有力,蘇晚情狠狠的掃視了一眼老媽媽身後的幾位姑娘,才笑道:「方才說我是個病秧子,怎麼,要我夫君端了你這窩不成?」
「若他楚景延不願,我身後千萬阮家兵,也容得了你們放肆!」
一聲怒斥,周遭頓時寂靜了下來,蘇晚情憋着心口疼痛,心裏卻暗自確幸陸大夫開的方子,若不是陸眉風,今日她怕是有心也無力。
「夫人,您,您別生氣,只是,只是嫣兒正在接客,怕——」
心裏霎那一寒,蘇晚情差點哭了出來,她拉扯着那老媽媽的肩膀,厲害道:「你說什麼,她在哪?我現在就要見到她!」
======第十二章:逼良為娼======
三樓客房,門被輕輕的敞開着。
蘇晚情鼓足了勇氣,才推了進去:「嫣兒!」
粉色的簾帳,輕歌曼舞,她惱羞成怒的連連撕扯了下來,直到走進才看見床上那個纖瘦的身影。
隔着最後一層紗簾,蘇晚情,卻再也走不進了。
老媽媽帶着一群人這會兒剛跟了過來,看着一屋子的狼藉,愣是不敢開口。
她顫抖着手幾番抬起又落了下來,好久,才輕輕的喚:「是你嗎?」
無人回應
良久,蘇晚情才奮力一扯。
紗簾緩緩墜落,空寂靜了幾秒,直到,蘇晚情嘶聲力竭的吼叫:「嫣兒!」
床上的女人穿着圍兜,滿頭青絲散落着,一張臉煞白,早就,沒有了血色。手腕上的血,還在滴落着。
一滴一滴,都落進了蘇晚情的心裏。
刺目的紅,侵**她的眼,血泊旁的發簪,靜靜的躺在那。
良久的隱忍在這一刻肆意的爆發了出來,她哭的幾番欲要暈睡過去,最後還是強撐着自己,把地上的簪子拾了起來。
眸里,泛着紅:「他是誰?」
「夫人,夫人,這可不關我的事啊,您千萬別動怒。」老媽媽慌了,天殺的,誰知道這女子這麼烈,不過是接個客,就鬧出了人命。
「是,是珍玉樓的大公子,姜少爺。」
珍玉樓,南平最好的生意家,竟養了一個這樣的畜生。
一雙手緊緊的握了住,就連簪子刺入手心都未發掘,蘇晚情只覺得那股怒意讓她慢慢失去理智,也慢慢猶如利劍,蓄勢待發。
「人,我要帶走,去拿件最好的衣裳,八台嬌子送到珍玉樓!」
今日,格外熱鬧,從百花樓到羊腸街道。
蘇晚情就那樣端莊的走在前頭,細細看去,發里還多了一枚玉簪子,看起了來生冷了幾分。
愣是誰,也不會想到,席大帥夫人在前走着,而轎子里卻坐着一個死人。
珍玉樓,姜少峰聽見這熱熱囔囔的吵鬧,不禁心煩,當家作主的就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卻不想,迎面會是席家夫人。
「我當是誰,大帥夫人怎麼來我府上了,您要是想買東西,去前面幾家店鋪就好。」姜少峰生的一張好臉,可現在卻讓蘇晚情噁心的厲害。
那發簪,在太陽下閃着微弱的光,蘇晚情看着他,許久,姜少峰才算是明白了什麼,嚇的一個步子就要往回退。
「姜少爺,急什麼?不瞧瞧這轎子里坐的是誰么?」蘇晚情冷着臉,面無表情的回頭。
「你,你要做什麼!」姜少峰今日尋花問周,卻鬧出了人命,想必他那幾房太太根本毫不知情。
「我要你,血債血償,拿命抵命!」
聲音不大,姜少峰未必聽的清楚。
蘇晚情看着他,笑意漸深,尤其是她頭上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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