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商聞言，有些掛不住面子，更擔心因此戰離陌不租了，那到手的鴨子豈不飛了？牙商正要理論，嘴巴還沒完全張開，就被伶牙俐齒的林素婉用兩個字堵了回去：「閉嘴！」林素婉轉而看着戰離陌，清秀淡雅的臉上透着一股子不服氣：「我看這位公子衣着華麗，氣度不凡，應是有宅邸的富家少爺，能否高抬貴手把宅子讓給我，我真的急需房子。」氣度不凡？呵，這女人也非沒眼光。戰離陌皺着的墨眉輕輕舒展，「本……」，心中一得瑟，他差點把本王吐嚕出來，立即改口，「本公子初來兗西，也急需房子，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合租吧。」？林素婉很懷疑，長得好看的人是不是說話不帶腦子？「這……不合適吧。」罷了，大不了再私下打聽一下，說不定有不通過賃居租房的人。林素婉抬腳要走，戰離陌快速給牙商使了個眼色，牙商馬上會意，跑到門口攔住了林素婉。「姑娘留步，只怕出了這屋，姑娘再難尋到如此合適的宅子。如若姑娘不放心，我可以帶兩位去賃居堂簽合租契，有我們賃居堂蓋章擔保，姑娘大可放心。最主要租錢減半，如何？」說不心動是假的，但林素婉總覺得這個餡餅掉的有點太蹊蹺，會不會有詐？「容我斟酌一會。」她說完就在長椅上坐下，翹着二郎腿，一隻腳還習慣性地抖落着，非常豪邁，一點女兒家的嬌羞都沒有，牙商都替她不好意思，別過腦袋不去看她。戰離陌只覺得嗓子乾乾的，好像一點就能着火似的。林素婉在專心盤算利害關係，以她目前手頭上這些銀子，要應付衣食住行以及打點關係，還要給衛秋娘看病抓藥，確實緊巴巴的不夠用，而如果有人分攤一半租金……唉，這種經濟條件，她還矯情什麼，當然是能省點是點，於是鬆了口。「合租可以，但我有個條件。」戰離陌的唇角抽了抽，還挺會討價還價，「說來聽聽。」「除了去賃居堂簽合租契外，我需要公子去府衙驗證身份，由府衙出具良民證，最好再找個擔保人為你出具擔保文書。」雖然她貪便宜，但也得確保人身安全。牙商為難地看着戰離陌，生怕這位爺一生氣轉身走人。可沒成想，如此苛刻的要求，戰離陌都咬牙答應下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自我懷疑是不是魔怔了？林素婉不是拖拖拉拉之人，一旦確定了目標，就會勇往直前。當下她便掏出銀子交了定錢，並與戰離陌約定，明天先去府衙驗證身份和交付擔保文書，最後再去賃居堂簽合租契。隨後，林素婉和戰離陌兩人，客客氣氣地分道揚鑣。……戰離陌出門後，拐進街角的一條背街小巷，上了等在巷尾的馬車。車夫駕車離開，沒多久，馬車的帘子彷彿被風吹得動了動，但其實根本無風吹過。正閉目小憩的戰離陌猛然睜眸，隔着靜止的帘子淡淡問道：「查得如何？」車頂彷彿輕輕落下了什麼，緊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