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月陸知珩》[宋灼月陸知珩] - 第7章

宋灼月想過陸知珩會有多討厭自己,卻沒想過恨不得自己死。
她鼻間有些酸脹,自嘲一笑:「陸知珩,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如願了……」
回項市的飛機上,宋灼月一直懨懨的。
下機時,是安小琪來接的。
她緊緊擁抱住陸知珩,話語里是宋灼月從來不敢有的責怪:「怎麼去的那麼急,我給你發消息也不回?知不知道我很擔心啊!」
陸知珩歉聲道:「抱歉,沒來得及,以後無論去哪兒我都跟你報備。」
安小琪粲然一笑:「不準食言喔!」
兩人情深意濃,十指緊扣的上了回家的車。
宋灼月看着這刺眼的畫面,唇邊溢出苦澀又嘲諷的笑。
這樣光明正大的和陸知珩親近,是她從來不敢奢求的。
宋灼月記得,自己離陸知珩最近的一次,就是二十三歲那年。
那一年,安小琪突然出國,杳無音訊。
陸知珩喝得酩酊大醉,是宋灼月去接的。
那一夜,下着很大很大的雨,宋灼月留在陸知珩的公寓照顧他。
深夜,暖燈,心上人……
她不可控制的湊上前,想要吻他。
卻聽他醉囈着喊:「小琪……」
這一聲,如刀捅進心,痛的宋灼月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也是那一次,宋灼月知道了陸知珩對安小琪的感情,也徹底打消了告白的心思。
車上,安小琪握着陸知珩的手:「嶼川,你和安語真的沒聯繫嗎?我們就這麼訂婚了,她會不會生氣啊,也不回我消息。」
陸知珩面色不改:「沒有。」
安小琪嘆了口氣:「好吧,希望結婚之前,她能聯繫我們。」
陸知珩沒有接話。
宋灼月坐在后座,轉頭地望着窗外,無聲的說:永遠,都聯繫不上了……
楚家別墅,楚父不在。
陸知珩和安小琪用過晚飯後,就進了卧室。
安小琪看着半面牆的獎盃和證書,扭頭看向陸知珩:「嶼川,你什麼時候學的泰拳啊,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是為你學的。」陸知珩將她攬進懷裡,「十歲那年,你為了我救我差點被綁架,自那之後我就發誓要變強,不再讓身邊人受傷。」
安小琪笑的溫柔:「只要你沒事,我怎麼樣都沒關係。」
一旁的宋灼月卻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麼會是安小琪?
當初明明是自己救了陸知珩,還受了一身的傷,在家裡養了一周才能動,那之後的一個月的盛夏,她都穿着長袖長褲出門,怕身上殘留的青紫被人看見。
宋灼月想要問清楚,可無論她怎麼嘶喊質問,眼前兩人都沒有半點反應。
最後,她止住了聲,靜靜的看着他們……
深夜。
送安小琪離開時,路經了繁茂的花園。
安小琪被叢密的樹影嚇到,縮在陸知珩懷裡:「嚇死我了!嶼川,花園裡種的這是什麼啊,好醜!」
陸知珩皺眉看着亂作一團的花卉:「這是扶桑花。」
宋灼月和陸知珩關係尚好時,楚家的花都是她來打理。
這扶桑花也是她種下的,代表着她對陸知珩的愛,永遠新鮮,炙熱。
沒想到她走了不過一年,就亂成這般模樣。
宋灼月伸手想去扶正,卻虛無的穿過花瓣,她看着這一幕,心中只剩酸楚。
送走安小琪後,陸知珩就上了樓。
第二天是周末,他沒去公司,反而在客廳待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就起身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花園裡,陸知珩倏然叫來管家:「把這些花,都砍了。」
管家愣了下,才領命下去。
宋灼月連忙攔在陸知珩面前:「不行,陸知珩,你不能這麼做!」
陸知珩聽不見,也不會回答。
五分鐘後,滿園的扶桑花分毫不剩。
陸知珩壓下心煩意亂,正要離開時,目光卻猛地定住……
只見狼藉的花園中,宋灼月竟神色悲戚的站在那裡。
陸知珩下意識上前一步,可眼前那抹靚影,瞬間消失不見。
他眉心微蹙,冷喃了聲:「真是瘋了!」
漠然轉身。
宋灼月被拉扯着跟在他身後,不受控制的回望着那空無一片的花園。
只覺得心口也變的空空蕩蕩。
宋灼月看着那張幾乎刻進她骨血的冷峻臉龐,嘴邊漸漸泛出自嘲笑意。
她眺望遠方,再一次跟老天祈求,祈求讓她魂歸故里……
楚父回來的時候,管家通知花園裡已經換上了新植。
陸知珩站在雨廊下看着,神色難辨。
楚父疑惑問:「那些扶桑花呢?怎麼突然換了?」
陸知珩淡淡回著:「昨晚嚇到小琪,就都砍掉了。」
楚父微微擰眉:「那是安語喜歡的,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宋灼月站在一旁,儘管喉間滿是苦楚,卻也釋然了許多。
甚至忍不住想,她那無人問津的屍體,究竟何時才會被人認領。
這時,楚父又開了口:「嶼川,安語那孩子到底做了什麼事,能讓你連從小到大的感情都不顧了?」陸知珩臉色一冷:「我和她,沒有感情。」
「以後不要再提這個人。」
短短一句話如刀捅進宋灼月心口,她怔怔望着陸知珩,眼波靜如死海。
午後。
陸知珩回到書房裡,找了一本外文書看。
宋灼月卻一直看着牆邊書櫃格子里的一個竹雕筆筒。
那是陸知珩二十歲生日時她親手雕刻的,上面的花紋,是她簡化了俄語的『喜歡』字符設計出來的。
但只要細細看,就能輕易看出這巧思。
可現在,那竹雕筆筒上的蝴蝶結都不曾拆開。
陸知珩怕是連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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