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亦賀明朗》[宋知亦賀明朗] - 宋知亦賀明朗第100章(2)

角微微勾起的一抹笑意。
可春曉卻看到了,她怔忡地望着他,心裏升起一絲苦澀,她的眼神黯淡下去,但轉瞬即逝的,又恢復了平常。
「春曉——春曉——」聽到姜知棠喚她,猛地回過神來,「小姐怎麼了?」
姜知棠撒嬌道:「你能不能幫我拿些吃食過來,我肚子餓了。」
春曉無奈地笑了笑,「好的!
小姐你等我!」
待春曉離開後,姜知棠又將注意力放在比賽上。
姜知竹看了眼春曉離開的方向後也移回了賽場。
此時,賽場上的比分仍是紅方比藍方更勝一分,但下一秒的功夫,藍方又進了一球。
現在比分劃平了!
但是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半柱香的時間,能不能拿下這關鍵一分就看兩隊的守門員了。
藍方守門員是個大塊頭,他在身形上佔有大優勢,只可惜,速度和靈活度不行。
可容纓最擅長的就是速度和靈活性。
兩隊的優劣都十分明顯,就看蹺球如何運球了。
陳蹊雲看了眼對方蹺球的位置,現在球在他的腳上,紅方正挾和頭挾在搶他的球。
這兩面夾擊的一幕似乎有些眼熟。
他靈機一動,悄悄繞到蹺球身後,用眼神暗示了正挾和頭挾,他們迅速明白過來。
分別上前夾擊搶球,就在敵方蹺球帶着球跑向風流眼時,陳蹊雲竟然從身側以滑行的姿勢將球從對方蹺球的腳上踹走了。
而正挾也早就準備好了,接下球後和頭挾相互傳球往風流眼跑。
陳蹊雲試圖追上去,卻猛地發現有東西抵在自己腰間,他一看,竟是一把亮鋥鋥的短匕。
他一驚,想要躲開,卻被蹺球死死地抵住脖子。
「你瘋了!」
敵方蹺球咬牙說道:「哼!
同歸於盡吧!」
說完一咬牙,將匕首狠狠地刺在陳蹊雲的腰身。
劇烈地疼痛讓他腳下癱軟,猛地摔倒在地,連同敵方蹺球也一同倒地。
他以為敵方蹺球會藉此去追球,卻沒想到他將匕首再次對準他!
這是要置他於死地!
場下的人都沒注意這邊的情況,仍在關注球的去向。
只有姜知棠發現了不對勁。
「哥!
陳蹊雲怎麼了!」
姜知竹聞言看去,果見陳蹊雲被對方蹺球壓倒在地,兩人似乎在殊死爭奪什麼。
再仔細一看,那書中攥得分明是匕首!
「不好!」
姜知竹心裏一驚,連忙丟下姜知棠叫停比賽。
然而裁判卻沒有過多注意,仍舊讓比賽進行着。
眼看着陳蹊雲要撐不住了,姜知竹鐵下心來,一把奪過侍衛的劍,提着劍就飛向賽場。
大家被突然闖進來的姜知竹弄得一頭霧水,皇上和皇后也愣了一下。
儷妃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陳蹊雲的狀況。
「允年!
允年受傷了!」
所有人皆一愣。
場上的比賽還在進行,並沒有因為姜知竹的闖入而停下。
姜知竹幫着陳蹊雲掙開束縛,自己和藍方蹺球打了起來。
趁此機會,陳蹊雲捂着腰顫顫巍巍地爬起身,咬牙堅持地要去傳球。
他吹了一聲口哨,頭挾接到暗示,一把將球踢向他。
他險些沒有接住,不過好在最後扯着傷口接住了。
眼看藍方準備一擁而上,他一咬牙,將球用力地踢向球門。
第102章 真正的目的蹴鞠在空中旋轉了許久,帶着所有人的目光躍向球網,只一瞬間便與那大塊頭擦肩而過,穩穩噹噹地落在了球網裡。
所有人都歡呼雀躍,陳蹊雲也終於鬆了口氣,隨後猛地倒在地上。
而姜知竹這邊,仍在與那個蹺球打鬥,那個蹺球是個狡猾的,見打不過想要逃跑,可這畢竟是宮裡,士兵無數,又怎麼逃得出去。
他被姜知竹困住,一咬牙將匕首**胸口,自盡了。
賀明朗跟着陳蹊鶴來到角落,只聽得陳蹊鶴與一個黑衣人在討論什麼,隨後從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黑衣人。
他皺了皺眉,卻聽見黑衣人說了一句:「儘快動手。」
陳蹊鶴面色不耐,有些應付地回答到:「知道了。」
說完,黑衣人躍牆離開,陳蹊鶴轉過身來。
賀明朗連忙縮回角落準備離開,又猛地聽到有人告訴陳蹊鶴,陳蹊雲遇刺了。
陳蹊鶴惱怒地說道:「什麼!
他怎麼這麼急着下手!
這個蠢貨!」
賀明朗心裏一緊,連忙趕回比賽場地。
而此時陳蹊雲早已被一堆太醫圍着醫治了。
皇上勃然大怒,呵斥那些維持比賽秩序的士兵們。
過了一會兒後,有個太醫才走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回到:「皇上放心,六殿下受得不是致命傷,好生修養便好了。」
儷妃在一旁擔憂地泣不成聲,皇后娘娘嘆了口氣,疑惑道:「這藍方的蹺球是什麼身份,怎地從未見過?」
以往參加蹴鞠賽的都是官家子弟,再不濟也有民間玩得厲害的蹴鞠高手。
但幾年下來,那些民間的蹴鞠高手都見了不少,這次這個,不僅眼生得很,還十分狡猾。
皇上也沉思着,他喚來負責這次比賽的大臣詢問,可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那大臣也被嚇得不輕,聽到皇上發問了,才唯唯諾諾地答道:「回皇上,此人……此人是二殿下舉薦來的。」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都凝重了不少。
又是陳蹊鶴!
皇上頭疼地揉了揉眉間,「讓允詡來見朕!」
當賀明朗趕回來時,陳蹊雲已經昏睡過去了。
姜知棠也因為受傷送回了姜府,只有容纓和姜知竹還在原地。
賀明朗急匆匆地問道:「允年怎麼樣了?」
姜知竹回到:「聽太醫說沒什麼大礙。」
容纓吐槽道:「這個刺客不知道是誇他厲害還是蠢!
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刺!」
害得她連蹴鞠都沒玩夠呢,就結束了。
不過好在是贏了。
姜知竹也說道:「確實奇怪。」
賀明朗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奇怪。
我方才跟着陳蹊鶴聽到了一些,那個蹺球是他塞進來的。
但他的目的可能不是允年。」
「不是六殿下?」
容纓和姜知竹都驚訝了一聲。
賀明朗點頭,「沒錯。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是針對姜知棠來得。
只不過後面姜知棠換場,眼看比賽要輸,情急之下才拼個魚死網破的。」
一聽到那刺客的目的是姜知棠,而且還是她大外甥派來的,更是驚得緩不過神。
「大外甥竟然要殺小棠兒!
為什麼呀?」
賀明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不知道他們的之間的恩怨,於是便沉默着沒有告訴她。
姜知竹亦一臉沉重,他恭敬地朝賀明朗告辭,「這件事我也多留意的,棠兒有傷在身,我先告辭。」
等姜知竹走後,容纓也急急忙忙地追上去,「姜知竹!
你等等我!」
姜府。
姜知棠再一次梅開三度請來了郎中,她似乎都有些習慣了。
一個傷硬生生扛了三次,要不說她命衰呢。
等姜知竹一進來,姜知棠立馬迫不及待地詢問陳蹊雲的情況。
姜知竹將事情都告訴了她,連同刺客要殺她的事。
她立馬想到了在烏鎮的事。
一定是陳蹊鶴想要殺人滅口。
可為什麼只盯着她來?
礙於容纓也在場,她忍着沒有告訴姜知竹。
容纓上前激動地握住她的手,告訴她比賽贏了的消息。
聽到比賽贏了,姜知棠心裏反而沒多大情緒,畢竟一開始想贏比賽是想救容纓出來,而今容纓出來了,便也沒什麼反應了。
但是,陳蹊雲聽到了應該會很開心。
也好,這樣自己就不用做豬頭了。
皇宮大殿內,陳蹊鶴跪在下方,面對皇上的威壓有些汗岑。
「那個蹺球是你塞進來的?」
陳蹊鶴也不掩飾,大方地承認了。
不過,對於目的,卻有另一番說辭。
「父皇,兒臣只是覺得此人蹴鞠踢得不錯,與六弟有得相比較,便想着讓他與六弟比試一番,以此來讓今年的蹴鞠賽有些看頭。」
「那他刺殺允年這件事,你又怎麼解釋!」
「父皇!
兒臣並不知道他要刺殺六弟!
這件事兒臣當真不知!
沒有弄清楚身份就帶人進來確實是兒臣的錯,兒臣自願受罰!
可殺害六弟這件事,兒臣以此生清譽保證,絕不知情。」
「清譽?」
皇帝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允詡啊!
這皇宮裡最看不到得並是清譽二字。
你用清譽來向朕起誓,滑稽之談。」
短短一句話,陳蹊鶴的心瞬間冷了一截,他目光炯炯地望着皇帝,眼神空洞了一瞬,似乎望見皇帝身後的龍椅,那雕琢得栩栩如生的龍頭也在貪婪地注視着他。
他暗暗握拳,「父皇說得是。
為表決心,兒臣願意退出朝堂,不再插手政事。」
皇帝目的達到了,臉色也緩和了幾分,他回道:「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朕會好好調查清楚,屆時如何處置朕自有定奪。」
陳蹊鶴低頭,「是。
兒臣告退。」
他的恭敬在轉頭的一瞬間煙消雲散,眼裡布滿寒意。
過了幾天,距離皇后生辰還有十五日。
在姜知棠日以繼夜地努力下,熊貓鬧春圖終於完工了。
容纓看着這歪曲的熊貓身子,以及那詭異的熊臉,恍然大悟,「哦!
這一定是乾坤八卦圖!」
「什麼乾坤八卦圖!
這是熊貓!」
「熊貓是什麼貓?」
看着容纓一臉獃滯的樣子,姜知棠連解釋的**都沒有了。
第103章 坦誠她突然覺得有必要向這群古人好好科普下這個動物。
於是,她又趕工做了一副圖冊出來,雖然畫技和綉工一樣潦草,但配圖和文案很是有趣。
整個圖冊的布局都是根據現代人的報紙來繪製的。
如此新穎的東西連賀明朗看了都不禁稱讚。
姜知棠坐在賀明朗的院子里,偶然間瞥到她之前送給他的牌匾被他放在柜子上,還用紅布細心的包裹着。
她心裏一暖,高興地問道:「看來你很喜歡我送的牌匾!」
賀明朗愣了愣,「嗯,這牌匾的做工確實不錯。」
姜知棠聽後,更是激動地上前揭開紅布,赫然顯現那「公子無雙」的金字。
「既然好看就要大大方方地展示出來嘛!」
那鑲金大字一下子把屋子裡的書香氣沖得一乾二淨,瞬間像個暴發戶,檔次掉了好幾階。
賀明朗:「……」記得當初拿布遮住為得就是擋那幾個字。
「對了!
韃靼人的事調查得怎麼樣了?」
只要一想到陳蹊鶴隨時可能派人刺殺她,她就夜不能寐,還是早早了結了此事為好。
賀明朗抿了口茶,神色愁重,看來也被這件事煩擾了許久。
「上次我跟蹤陳蹊鶴,看到了他與一個黑衣人在交談,並且遞了封信給他。
不過距離有些遠,我看不清黑衣人的模樣。」
「黑衣人?」
姜知棠疑惑,會不會又是那個長駒?
難道這件事背後除了陳蹊鶴以外,還有別的主謀?
賀明朗繼續道:「你大哥已經將這件事上報給容將軍了,如今只能等容將軍的消息了。」
「可這件事和那個容將軍有什麼關係?」
「容家一直都是駐守邊境的主力軍,對於對抗外敵是有多年經驗的。
或許只有他知道,韃靼人是怎麼躲過邊境軍隊的防守從而直攻烏鎮。」
「真是邪門。」
姜知棠突然感慨了一句,賀明朗不禁好奇,「什麼邪門?」
「你不覺得奇怪嗎?
韃靼人攻進烏鎮這麼嚴重的事怎麼可能僅僅因為監守官失守的事而隱沒了這麼多年?
還有,韃靼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攻進來,為什麼攻擊完烏鎮後,卻不繼續攻進呢?
而是隔了這麼多年才突然異動。」
賀明朗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頭,「你說得這些我都有想過。
並且按你我所說,能這樣做到的人恐怕只有一個。」
「誰?」
「容征。」
姜知棠驚訝道:「那既然你們都懷疑他了,為什麼還要上報給他?」
賀明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一定會想辦法為自己洗脫嫌疑,而洗脫嫌疑最好的辦法便是極力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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