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最無助的時候，是他再次出手幫了她。她的心臟某處輕微塌陷下去，冗雜進些許不易察覺的微妙感。

肖厭開口打斷她的思緒，「柳小姐，宋總還在等着你呢。」

柳萱微微一怔，順着男人的目光看過去；十米開外，黑色的賓利慕尚停在路邊，車窗緊閉。

她向肖厭道了謝，朝黑色車子走去。

宋季翎的助理下車替她開了車門：「太太，請。」

太太？

這稱呼，讓柳萱不禁一怔。喔對，他們已經結婚，是法律上名正言順的夫妻，只是她還沒有習慣扮演起宋太太的角色來。

上車之後的她有些拘束，身旁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是她新任老公，偏偏沒有感受到半點溫情，只有蕭索的冷意。

要知道宋季翎可不是平易近人的類型，他是方圓十里生人勿近，整個人像是個冰塊。

男人手肘擱在車棱上，手指輕輕撫着下巴，整個人看上去卓爾不凡矜貴無比。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深邃的眼裡無明顯情緒卻好似住在星河大海。

柳萱看得發了怔。

「看夠了？」耳邊響起男人沉沉的嗓音。

被拉回思緒的柳萱耳根一瞬紅透，收回目光坐好，那姿勢儼然一個中小學生做錯事情一般。

此時，宋季翎轉過臉來看她，目光平靜專註，他注意到她還在忍不住有些發抖：「你是怕我，還是因為剛剛的官司？」

都有。

但柳萱最終沒有實話實而是縮了縮身子：「有……有點冷。」

聞言，宋季翎一個眼神，前方的助理就自覺地將空調加大。旋即，他解開扣子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扔在她腿上，淡淡吐出兩個字：「把腿蓋着。」

原來他注意到她只穿了一條薄薄的**。

柳萱盯着自己身上多出來的昂貴外套，正想開口說不用，又想起自己沒有哪一次能夠成功拒絕宋宋季翎的任何話語，於是選擇緘口不言安然受之。

身子漸漸暖和起來，大腦便開始放鬆，肆無忌憚地問出一開始就想問的問題：「宋季翎，你為什麼又幫我，我又欠你人情了。」

什麼債最難還，當數人情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