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我擬定的第三十三版結婚協議書。」
宋白雅遞上一疊紙，「沈沐霖，你還要拒絕我嗎？」
沈沐霖看都沒看，直接將文件塞到了車前的儲物盒裡，裏面存放着一沓一模一樣的文件。
「法律知識學得不錯，再擬下去，你乾脆專攻婚姻法吧？」
又是這樣，自以為輕鬆的玩笑，迴避她的感情。
宋白雅看着駕駛位上的男人，突然有些疲累。
她收回視線，望向窗外。
風景隨着車子的啟動飛速倒退。
宋白雅忍不住想起自己那些追逐。
每一次表白，沈沐霖都以各種玩笑拒絕她。
成年以後，她不再表白，取而代之的是每個月一份結婚協議書。
出神間，手機振動。
宋白雅垂眸看去，就瞧見自己哥哥發來的微信：「這周五，媽給你安排了相親，記得去。」
「不去。」
宋白雅回了兩個字，就按滅了屏幕。
駕駛位上，沈沐霖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你哥？」
「說起來他怎麼想的，竟然讓你跟我一起住？
孤男寡女，也不怕出事？」
輕描淡寫的語氣和說法，讓宋白雅產生了一絲煩躁。
「出事最好！
要不是為了和你培養感情，我為什麼要搬過來？」
沈沐霖像聽不到她的言外之意一樣：「你媽都快把我當親兒子了，還要怎麼培養？」
「那不是還沒上戶口本嗎？」
話懟到這兒，沈沐霖卻不再開口。
車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後視鏡上掛着的晴天娃娃嘴角微彎，好像在嘲笑此刻的沉默。
一股冷意穿透了指尖，宋白雅給自己找了台階：「你住的地方離我的實習所很近，方便通勤。」
沈沐霖「嗯」了聲，一切又回到了靜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