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面無表情地站在秦淮如面前，靜靜等着她的回答。

婁曉娥雙手抱臂，一臉好笑地看着眼前這一場鬧劇，她心裏倒是覺得何雨柱做的沒錯。

非親非故的，別人憑什麼要無私幫助你呢？就因為你命不好？可這世上命不好的人多着呢。

秦淮如渾身緊繃，牙齒死咬着自己的下唇。

此時，一道尖銳的童聲響徹整個四合院。

「我沒有偷雞，是他逼迫我偷的！」

棒梗沒有被鉗制的手一直指向何雨柱的方向，他惡狠狠地盯着何雨柱，眼裡充滿了怒火。

棒梗見眾人看着他，又大聲嚷嚷道:

「傻柱，你個壞蛋，強迫我偷雞！你們都被他騙了，他才是偷雞的那個人。」

艹！不要臉的死小子，臨到頭竟然倒打一耙。

「傻柱，枉我這麼信任你，你竟然讓一個孩子去偷我家是老母雞，真是惡毒心腸！」

許大茂瞅見機會，立刻大聲咒罵何雨柱。

雖然在鋼廠里，何雨柱好意提醒他棒梗準備偷他家老母雞，但也因為這件事，他錯過了和楊廠長以及上面同志的見面。

一大爺坐在位置上，低着頭看着碗里漂浮的茶葉，默不作聲。

二大爺樂呵呵地看着棒梗和何雨柱，有時還湊到三大爺耳邊悄悄說著風涼話。

「三大爺，你瞧，這不比戲好看多了？」

三大爺冷哼一聲，恨鐵不成鋼道:

「你看看，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就被他何雨柱帶壞了，誒！盡禍害別人家孩子。一大爺，這你不得好好懲罰懲罰？」

「這傻柱也不像吃不起飯的樣子啊，怎麼會想着偷雞吃呢？」

「也許人家就是表面風光，背地裡還不知道過得啥日子呢。」

「不懂就別亂說，人家傻柱可是第三軋鋼廠的做菜師傅，一個月工資37塊5呢，比你賺得多了。」

「也不一定是肚子餓才去偷雞的啊，不是老早就聽說傻柱和許大茂關係特別差嘛，一開始我還不信，嘖嘖，現在啊可說不準。」

「就是就是，我看就是傻柱故意報復許大茂，所以才強迫孩子去偷他家的老母雞。」

……

中院里，眾人評論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吵得人頭疼。

秦淮如偷偷瞥了一眼何雨柱的神情，見他目光移向自己，又立即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張大媽一見事情有了反轉，立刻跑到許大茂身邊，將棒梗的手從他手中拽開。

「都說了不是我家孫子偷得雞，你怎麼還死拽他不放呢！」

說著，她蹲下身子輕輕揉着棒梗手腕上的一圈紅印。

「弄疼了吧？讓奶奶給你揉揉就不疼了啊。」

「哼，我家棒梗從小就是個乖孩子，怎麼可能做出偷雞的事情呢？這可能是傻柱那個混小子強迫的。」

秦淮如眉頭緊皺在一起，一臉糾結地看着自己的婆婆，她嘴唇微動，似是要解釋什麼，但卻一個字都沒吐出。

她家孩子還小，不能背負這些污點，而且五塊錢對她家來說真的太多了，她也給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