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肆意糟踐了她。

我真是個狂妄的混賬！

偷偷瞄一眼曉婷，她只是一言不發地痴痴望着遠方，縮成一團。

我每靠近她一點，她就往後躲一下。

我真的很想抱抱曉婷，只是她看起來很抗拒反感我。

我對自己的行為後悔不迭，主動打破了沉默，「曉婷，你怎麼會還是？」

她反而毫無情緒的波動，淡淡地回我，「沒想到是嗎，在你眼裡我就應該那麼下作。」

我的心一陣刺痛，「對不起，曉婷，沒傷着你吧？」

曉婷一反常態地尖聲嘶吼起來，「你以為我想嗎，我的工資連生活都勉勉強強，不這樣我什麼時候能還清這些錢！

利滾利永遠別想還清，那我只會付出更多！」

這一次，我更深入地了解了曉婷的遭遇。

她跟着表姐來打工，看到都市裡新鮮誘人的一切，她在表姐的慫恿下借了高利貸，去消費、去享受所謂的城市生活。

當透支了未來的財富，發現自己根本還不起這些貸款的時候，她已經騎虎難下了。

可曉婷還是掙扎着不去突破那個底線，於是便有了我們那晚的相遇。

「你走吧，別再來找我了，我不欠你的了。」

曉婷冷漠又絕情地扭過頭。

我感到無地自容，但我必須要提醒曉婷，「你抓緊註銷尋歡吧，我兄弟王高亮失蹤了，我準備和警察如實交代了。」

「你覺得他的失蹤會和軟件有關係嗎？」

我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曉婷背對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依舊一言不發，只是身體抽動了一下。

不知道是為了我的兄弟還是這個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