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尹秋靈對着黎若叨叨了半天。大多都說顧鈺是多麼多麼好的人，由多麼多麼寵愛她。

聽到黎若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說真心話，她對這些事情沒什麼興趣，她也不想去思考為什麼這位娘娘要和她講這些。

值得一提的是，她還叫她以後宮中遇到事情一定要記得找她。

黎若當時是哭笑不得的。找她？找她看一場笑話還是找她給自己補一刀？

說話也不考慮一下邏輯和合理性。

黎若摸着被她蹂躪了不知幾次的小臉。

給一個老女人欺負，丟人，簡直丟人

「皇上駕到！」

正當她一個人哀怨時，聽見門外傳來太監尖銳的聲音，也心知是顧鈺回來了。

她的住所就在顧鈺所居的宮殿的偏殿，顧鈺住在正殿。

就在今天，他特許她可以也到正殿走動走動，不然今天她未必碰得上他。

顧鈺走進來，衣冠楚楚，氣質斐然，形容典雅，唯一不好的就是臉色。

黎若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他臉色會這麼難看，卻也知道他貴為皇帝，事情多而且雜，有時候影響心情是難免的。

可是白天的時候還很好啊，今天雖然還是沒對她笑過，但至少那會子臉上沒這麼差吧。

「大哥哥你怎麼了，心情不好么？」她近乎狗腿地跟上顧鈺的腳步。黎若覺得自己的聲音裡頭滿滿地都是關心，換做她自己都會感動的，卻見顧鈺腳步一頓轉身，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中帶有殺意，還有濃濃的戒備。

這眼神讓黎若愣住了，她的腳步頓住站在原地，沒有再跟上去。

對於他的冷臉，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白天還是好好的，晚上就翻臉，還用這種眼神看她，弄的她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黎若慫拉着腦袋，轉身往顧鈺的反方向走開，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省的被牽扯了倒霉。

黎若想了想，覺得顧鈺突然對自己變臉估計是因為這具身子的身世。

對這具身體，黎若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能和顧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