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西線1944》[守望西線1944] - 第5章

Barrette·Karl,1919·7。

看着手中這塊被兩豎一橫的點陣區分成六塊區域的橢圓金屬牌,我這身體劇烈的顫抖着,好在潛意識並沒有跟我爭奪控制權,估計是先前的交涉已經成立了。而他生前的一些印象深刻的記憶,也順利的傳遞給了我。剛才在我腦海閃過的那些血腥場面,顯然是這巴里特生前所看到的最後一幕。

這麼說,我就是這個巴里特·卡爾了。

巴里特·卡爾?沒聽說過啊。

還好這名字我不熟悉,那天殺的上尉制服,嚇得我當初就以為自己是那個短命的老虎精英了。

如今,知名知姓,想要再裝傻逃避估計已經不現實。況且,這兩個冤家都找到面前來了,怕是躲不掉了。

「派普中校,黨衛軍阿道夫·希特拉警衛旗隊師第一裝甲團1營1連,上尉巴里特·卡爾向您報到!」

看到我已經恢復正常,派普,這名帥的過分的黨衛軍中校再次喜笑顏開。

他故意先上下打量了我一陣,然後才滿意笑道:「很好,允許你歸隊!」

神馬,歸隊,我特么還是傷員,是重傷員呢。我剛才是檯面話你聽不出來?早說德國人一根經我還不信,現在後悔也晚了。

「可是,我。。。。。。,哦,對了,你們怎麼找到我的?」萬分後悔的我,趕緊岔開話題。

「這你可要多感謝你的車組成員,要不是他們還保留着你這塊身份牌,我們還真沒辦法這麼快找到這兒來。」派普微笑着對我解說。

「怎麼,他們也在這裡?我怎麼沒看到?」

「這裡是華沙後方總醫院,從俄國前線車退下來的傷兵最終都會彙集到這裡。」一旁的哈克倍感無趣一般的解說著。

「那他們在哪兒?」我繼續追問。

「就在這條街的另一頭,離得不遠,最多500米。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夥計?」派普誘惑着我。

「當然,只不過。。。。。。」獲悉戰友們的消息,我身體不由自主的就想跨步前走,奈何我重傷初愈,何況還穿着一身藍白相間的豎條紋病號服,實在不宜到處走動。

哪知,派普和哈克兩人一聽我回答當然,直接上來架起我就走,邊走還邊說。

「不過什麼啊,都能站立了,你沒什麼大問題了,走吧!」

這情景直把我氣得翻白眼,連聲呼喚「誒,誒,等等,我還是病人!是重傷員!」,同時也將那位還未知名的黨衛軍上校逗樂。

派普親自駕駛着他的82式敞篷桶車,載着我們在華沙街道上疾馳。而桶車內兩個黨衛軍軍官一個病號的組合,也引來路邊的行人矚目。然而我卻感受到這是充滿敵意和同情的目光,也難怪,波蘭人都做亡國奴幾年了。敵意自然是憎恨我前面兩個黨衛軍軍官,同情沒準就是同情我這個看上去被押解着的病人。

很快我們來到分院,在大門口我就看到不斷的有軍用卡車進進出出,一派繁忙的景象。

這時候派普停下桶車,一臉嚴肅的吩咐我們步行進入。

起初我還在奇怪這中校變臉真是比翻書還快,但跨進大門後,分院內的情形卻直接將我震驚。

偌大的空曠院子上,早就擺滿了擔架,上面躺滿了或者包裹着頭,或者裹着手腳的士兵,這樣的陣勢一直延伸到醫院大樓內。越往裡走,大廳里的士兵傷勢越重,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士兵佔了多數。

如果說軍官醫院那邊的人數是1的話,那這邊士兵的人數就是100,甚至1000。

但我知道,這些都還是能活着從東線撤下來的極少數傷兵,還有不計其數的傷兵在前線野戰醫院就已經死去,用哀鴻遍野來形容恐怕也不為過了。

怪不得要將士兵和軍官分開,傷兵人數實在太多,這讓我怎麼找呢。

「別找了,他們在那兒。」

看到我還在到處尋找,派普直接拍了拍我的肩膀,為我指出了戰友的方向。

我看到一個頭裹着繃帶又正在向我揮手的傷員,此刻他正斜靠在病床上,他的臉我太熟悉了,那是我的炮長阿諾德。

我幾步走過去,緊緊握住他的手,同時感到他的手也跟我一樣在不住的顫抖。人在生死之間建立的友情,不是我這個生在和平時代的後世人能明白的。

「怎麼樣,傷到哪兒了?」好半響,我才能開聲問話,這真不是我在裝,而是一開始喉嚨發堵,根本就出不了聲。

我能深切感受到我這副身體那種宛如久別重逢一樣的極度亢奮狀態。

阿諾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又撩開薄薄的棉被露出幾乎被繃帶纏滿的右腿笑着說:「腦門撞了一個大包,右腿腓骨骨折。」

看着阿諾德的傷勢,讓我回想起當時被152炮彈炸飛時的情形,心中再次咒罵俄國佬的炮彈太狠。阿諾德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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