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她不奉陪了》[首輔夫人她不奉陪了] - 第2章

大人……」
素霜忽地瞥見門口站着的身影,臉色一變。
江棠聽見聲音,往門口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握着筷子的手一抖。
陸栩這才走進屋內,在她身旁落座。
這時,京中煙花燃放,天空頓時亮了起來。
江棠看向窗外。
陸栩道:「今夜是元宵。」
他總算是在今天趕了回來。
今天是元宵節,按理來說,府上應該大擺宴席。
可今日發生了那些糟心事,便連當家的陸老夫人也被氣得不輕,無心辦這些瑣事。
江棠瞥過腦袋,譏諷道:「大人,今日這麼重要的日子,你該去陪你真正的家人。」過去四年的今日,她都會等他等到深夜,期盼着和心愛的男人一起過年。
唯獨今年死了心,他卻早早回來了。
「那日……」
陸栩見她態度更為冷硬,便打算解釋。
他失約了兩次,皆是臨時有急事,不得不離開。
江棠卻「善解人意」的打斷:「大人一向忙碌,我是知道的。」
他的話都被噎了回去,心中堵得慌。
視線落在她身上,瞥見她脖子上的痕迹,神色一暗。
他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我幫你上藥。」
江棠看着他手中熟悉的瓷瓶,清冷的臉上出現一抹嫣紅。
昨日的荒唐事,她是想要忘記的,偏陸栩要提起。
江棠調轉了身體,背對着陸栩,竭力維持着冷漠,語氣也更冷了幾分:「不用,我沒事,我想休息了,請你離開。」
陸栩豈是那麼好打發的。
江棠聽不見聲音,以為陸栩走了。
才站起身,誰料下一秒,便被攔腰抱起,雙腳離地。
一陣暈眩,她便已經躺在了床上。
陸栩高大的身軀覆上來,充滿了侵虐性。
江棠閉上眼,瞥過腦袋,聲音如同小獸般虛弱:「我在守孝,不可以。」
那次是不得已為之,現在清醒了,自然不能任由陸栩亂來。
時間寂靜了半晌。
陸栩沒有繼續下一步動作,直起身來,嗓音低沉道:「我幫你上藥。」
江棠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秒,她才知道上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陸栩啟唇:「脫!」
江棠知道自己反抗不了,雙眸一閉,顫抖着手解開腰帶,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陸栩觸及一片刺目的痕迹,心中閃過愧疚。
這次是他不知輕重了。
陸栩坐下,揭開瓶蓋,幫她上藥。
葯冰冰涼涼的,抹在江棠身上,陸栩布滿繭的手在她身上遊離,刺激着肌膚,引起一陣陣戰慄。
陸栩又道:「躺下。」
江棠渾身一震,看向陸栩,只看到他面無表情。
內心窘迫萬分,可看到男人不容置喙的樣子。
她掙扎半晌,終於脫掉褻褲躺下,彎曲着膝蓋,將臉埋在枕頭內。
一股熱意從脖頸蔓延至她耳尖。
陸栩上着葯,突然道:「我會讓楚然母子離開。」
江棠夾緊雙腿,仰着上身,望着天花板,沒有答話。
這樣的話,她是不信的。
陸栩看了她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
嘴唇輕抿,隨後將手抽出來,指尖沾滿了水漬。
他用帕子慢條斯理的擦着手指,看得江棠看得面紅耳赤。
這時,敲門聲響起,紫琪焦急的聲音從傳來:「大人,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小公子病了。」
江棠看着陸栩。
陸栩嗓音低沉道:「我去去便回。」
說完,放下帕子,轉身離去。

第二十六章

江棠看着陸栩離開,屋內又重新歸於寂靜。
她抱着被子,蜷曲在床上,儘管不想在意,可心底泛着陣陣難過。
陸栩走出院門,雲一便上前,輕聲道:「那些銀票有着落了,是……」
陸栩伸出手,打斷他接下來的話。
雲一住了嘴。
陸栩大步略過地上的紫琪,去了西院。
西院。
燈火通明。
陸栩剛走進屋子裡,便聽見一陣小孩的哭聲。
他走進屋子,大夫和丫鬟跪了一地,床上,楚然抱着瑾兒在哄着。
而瑾兒哭得滿面漲紅,上氣不接下氣。
楚然一見到陸栩,便將孩子放下,衝到了他面前,一臉焦急地問道:「栩哥,怎麼辦啊,瑾兒發熱,一直哭……」
說到傷心處,她哽咽起來,看起來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陸栩揮開她的手,走到床邊,探了探瑾兒的額頭。
滾燙。
他臉色一變。
「爹爹。」
瑾兒一下就撲到他的懷裡,繼續哭着。
陸栩熟練的抱着他,厲聲吩咐一旁的大夫:「立即去配藥,用最好的葯!」
「是。」
大夫被他的氣勢震懾,顫聲應下,連爬帶滾的走了出去。
楚然裝模做樣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走上前,柔聲道:「栩哥,都是因為當初瑾兒在我肚子里時沒養好,身子弱,時常生病發熱,都怪我,擾了你和姐姐團聚。」
陸栩面容冷峻,拍着瑾兒的背,沒說話。
楚然看着這一幕,心底得意。
依照他對瑾兒的疼愛,她是瑾兒的母親,就算這次的事暴露,看在瑾兒的面子上,他也不會追究。
等了許久,大夫終於端着葯進來,喂瑾兒喝下。
又折騰一番,陸栩和楚然終於哄得瑾兒睡下。
床邊,楚然看著兒子睡下,鬆了一口氣。
轉眸便見陸栩額頭沁出汗珠,便從袖中掏出帕子,要幫他擦。
剛觸碰到他的額頭,陸栩便躲開,周身氣息瞬冷:「你逾越了。」
楚然手一僵,壓住心底的戾氣,面上泫然欲泣:「栩哥,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
陸栩起身與她拉開距離,深不見底的黑眸看着她。
那雙眸子彷彿能將人看透。
楚然心一頓,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陸栩一身肅殺:「你最大的作用是照顧這個孩子。」
楚然攥緊了手,嘴角蒼白的勾起一抹楚楚可憐的弧度,正要說什麼。
陸栩便冷聲打斷:「明日你就帶孩子離開。」
楚然神色驟白:「可瑾兒還高燒不退……」
陸栩毫不留情道:「我會安排大夫,待瑾兒高燒一退,你就帶着他走。」
此話,便連楚然的最後一條後路也絕了。
楚然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眼角還掛着一滴淚珠,雖然狼狽,卻也惹人憐惜。
她沒想到,陸栩發現自己傷害江棠的事後,竟連瑾兒正在發高熱也不顧,要將她們母子趕出去。
以往這種事情,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在乎……江棠?
楚然想到這一點,心中嫉恨翻滾。
她攥緊手,指甲狠狠掐進肉中,痛感才讓她冷靜下來。
面上擺出一副委屈不舍的模樣,她低聲應下:「好,我會離開。」
「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陸栩說完這句似警告意味的話後,拂袖離去。
回去的路上,月光映照在他身上。
消失的雲一出現在他面前,稟告道:「大人,夫人那次的事情查清楚了,是楚然。」
陸栩沉默片刻,幽深的眼眸中似乎醞釀著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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