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落燈花》[十年落燈花] - 第9章

墨司卓拿起杯盞淺抿了一口,酒香入口醇和濃郁,淡淡的花香里夾雜着絲絲甜意。

「確實是好酒,跟我們楚國的千里香有一拼。」齊百容一臉享受地飲完杯中酒,身側的小太監又給倒滿上。

「酒雖好,還是莫要貪杯,王爺若是喜歡,我讓人送壇到你那裡,你帶回楚國留着慢慢喝。」蕭花羽打趣地笑道,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誒~這酒這麼珍貴我哪能收下,君子不奪人所好。」

就在這時有一名身穿鵝黃色百蝶月牙裙的少女端着杯盞緩緩走了過來,站在齊百容面前。一張小圓臉皎潔如月那雙大眼睛水靈靈的,很是俏麗可愛。

「王爺,靈兒敬您一杯。」

少女舉着酒杯,小臉漲得通紅,有些膽怯局促不安地看着齊百容。

齊百容有些怔然,蕭花羽來到少女身邊嗔道:「五皇妹這麼多人呢,怎麼只敬王爺?」。

聽到此話少女的臉更紅了,緊抿着小嘴不說話,蕭花羽給齊百容介紹着:「這是我的五皇妹,蕭雪靈。」

齊百容起身連忙拿起酒杯朝蕭雪靈頷首:「五公主客氣了」。

敬完酒後少女倉惶離去,好似後面有洪水猛獸追着。齊百容有些摸不着頭腦,尷尬地笑了笑道:「我有這麼嚇人嗎?」

宴席結束已是夜幕時分,墨司卓二人坐在馬車裡,齊百容滿身酒氣面上通紅,但還是精神十足絲毫沒有醉意。

「思叡,你說康德帝會答應互市么?」

「他會不會答應我不知道,但一定會有人在一側旁敲側擊。」

「啊?是誰?」

「幽州統帥是誰?」墨司卓反問。

「付成河啊!」

齊百容十分不解,隨後反應過來驚詫地說:「付成河是太師付桐鶴的長子」。

「當初幽州重建康德帝把他放到了那裡,一是他確實有雄才大略有重建幽州的本事,二是為了限制他。付桐鶴有三子皆是朝中手握重權的朝臣,康德帝向來最忌一家獨大,付家他得防的緊!」

墨司卓緩緩道來,似早已看透一切。

齊百容思忖一會又道:「可難保付太師不會避嫌啊?」

「今日我們去就是給了他一個好契機,老謀深算的他怎會放過這個機會。他若是那知道避嫌的泛泛之輩,這一大把年紀了也該回家含飴弄孫去了。」

墨司卓挑起車簾,外面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夜色濃重,只見街道兩旁的燈籠隨風輕輕搖晃燈火忽暗忽明,偶有行人撐傘匆匆路過。

齊百容打着哈欠含糊不清地說:「誒!不是說康德帝要提和親一事嗎,怎的沒動靜?」

墨司卓戲謔:「人不是都送你面前了么」。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是誰?」齊百容覺得今日的事都莫名其妙的。

男子沒有回答,齊百容又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呀?我府上的小丫頭們該想死我了。」

「過兩日」

男子緩緩閉上眼睛,靠在窗邊假寐,內心卻思緒紛繁。

突然馬車停了,趕車的玉樹說道:「主子,路中躺了個人,好像是喝醉了。」

「繞道」

「得嘞」

馬車經過那人身邊時,那人凄聲大呼:「天道不公啊!十年寒窗苦讀只因身出寒門,你們這些人便對我處處打壓,我笑你們這些虛偽的人啊,嘴上口口聲聲說著眾生平等可還是放不下那家世門楣,辱我,欺我,作賤我,我恨啊,恨啊!」

「停下」

墨司卓對玉樹喚道。

男子掀簾下了馬車,玉樹在一旁撐傘。他望着躺在地上的人夜色濃重看不清面貌,墨司卓蹲下注視着那人,約莫三十齣頭,衣衫襤褸臉上分不清到底是淚水還是雨水,身側一個酒罈被摔得七零八落。

男人還在痛呼:「朝代更迭,恆古不變的是你們的門第之見,是你們的自以為是的清高。」

哭的傷心欲絕,雙手不斷地錘着地面,他在述說他的不公,他在哀怨他的遭遇,他大概是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宣之於口!

「主子看樣子他醉的挺厲害,敢在這裡胡說八道,要被有心人瞧見了,還不得吃個幾年牢飯。」

墨司卓沉思一會對玉樹平靜地道:「把他帶回去」。

「啊?」小少年十分不解,但還是把他拽上了馬車。

齊百容同樣滿臉疑惑地問道:「思叡,你這是?」

「明日再說」

回到恩照樓,墨司卓把帶回來的人安排在了玉樹房內,並吩咐道:「看好他,明天早上他一醒就把他帶我這裡來。」

翌日清晨,門外傳來敲門聲,屋裡的人喚了他們進去。昨日帶回來的人站在墨司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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