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劉管家站在厲君霆面前，猶豫片刻，顫聲說：「少爺，夫人她……」厲君霆抽煙的動作一滯，轉過頭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利刃。「我不是說過嗎？不準在我面前提起那個賤人！」劉管家被夜楚寒凌厲的氣勢嚇得縮了縮脖子，咬牙，堅持說了下去：「夫人她……死了！」厲君霆夾着香煙的手指猛地顫了一下，燃到一半的煙掉到地上，煙灰伴着火星迸濺起來，落到他的腳趾上。她……死了？過了好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怎麼死的？」「空難……」厲君霆像是完全聽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眉心蹙得緊緊的，在心裏喃喃重複着，眼底的寒氣漸漸變得模糊不清。他恨她，恨她的背叛，恨她的吃裡扒外，可是，她死了，他的心卻一點一點往下沉，直到跌入萬丈深淵。他也曾，深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