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面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你……怎麼會來看我？」
余歲芝如死水的眼中又一次亮起微弱的希冀。
她盼了四十三個日夜的人，竟然真的出現了。
時聞禮沉默了瞬，說：「受你父母的委託，來看你改好了沒。」
「我改好了！
改好了！」
余歲芝連忙點頭，急切上前拉住他，「你可不可以帶我出去？
我不想再呆在這裡了……」「還有……還有路陽！
他、他也在這裡，你幫幫忙，把我們一起帶出去好不好？」
余歲芝死死攥着他的手臂，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生怕他就這樣離開。
時聞禮皺起眉，「路陽？」
余歲芝忙說：「你見過的，就是總跟着我混的那個小弟……他本性不壞的，他是因為我才進來，你把我們一起帶出去好不好……」她說著，已經習慣性地跪在了時聞禮腳邊仰望着他。
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此刻她的神情是多麼卑微，眼裡的乞求和哀戚有多麼濃郁。
時聞禮垂眸，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收緊了手。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他將手臂一寸寸抽了出來。
「我可以帶你出去，但是他，不行。」
時聞禮薄唇輕吐。
「為什麼？！」
余歲芝震驚地瞪大了眼，她連忙解釋，「如果是他以前冒犯了你，我會讓他給你道歉的！
他、他也改好了，他改好了……」6她的聲音顫抖着，雙眼漸漸紅了。
時聞禮的臉色卻漸漸陰沉下去。
「你就這麼在意他？」
時聞禮冷聲問，「是不是我不同意帶上他，你也不走了？」
余歲芝漸漸卸了力，跌坐在地上，彷彿靈魂都被抽空。
良久，她點了點頭：「我……不能把他一個人留下。」
施加在路陽身上的每一次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