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羽唐斯禹》[沈星羽唐斯禹] - 第5章(2)

你別問了,紫靈,我不能說,我說了你爸爸會殺了我的,我不能說……」
爸爸會殺了她?
到底是什麼秘密,居然容雅蘭知道,她沈紫靈不知道?
「唔……」
劇烈的疼痛從脖頸上傳來,水果刀的刀刃已然劃破了她的肌膚。
「你說不說?」
「小姐,您該上床休息了。」
突然,一個年邁的女聲從不遠處響起。
不用回頭,沈紫靈都知道是家裡的管家的聲音,不悅的蹙了蹙眉頭,剛準備反駁。
突然想起剛剛容雅蘭小聲低吼的那句話,手指猛地一頓,裝作若無其事的將刀放回了案台上,撩了撩頭髮,言語中滿是笑意:「我以後來找你玩。」
說著,又猛地低頭,湊到容雅蘭耳畔,陰測測的威脅道:「你要是想要你女兒安全的話,就趁早將所有事情告訴我,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站直了身子,轉身巧笑嫣然的看向身後的管家:「容阿姨剛剛摔倒了,我想扶她來着,既然你來了,我就先上樓睡覺去了。」
管家看着那宛如小仙女一樣輕盈的上了樓的背影,再看看倒在角落裡,三魂七魄都快散光了的容雅蘭,不由得嘆了口氣:「你又何必呢?」
「我也想走啊,可是……」
她根本走不了啊。
猛地伸手捂住胸口,那股尖銳的刺痛,再一次洶湧襲來。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在廚房窗外不遠的地方,一個飛行攝像機,將廚房內發生的一切,收歸鏡頭之下。
「真沒想到啊,這沈家大小姐居然還有這麼野蠻的一面。」少年看着手中的視頻資料,按了保存,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算了,先留着。」
…………
沈星羽起床後,做好了早餐端到前面交給了福媽,自己則是隨便吃了幾口就趕緊的往前跑,準備出門去敢公交車。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司機老王站在車子旁邊,一副在等待的模樣,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看別墅。
難道唐靳禹這麼早就醒了?
那早飯端過去豈不是會很燙?
沈星羽擔憂着唐靳禹嫌棄早飯燙這件事,所以沒有看見原本站在車子邊的老王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沈小姐。」老王恭敬的聲音猛地響起。
沈星羽往後猛地退了一步,這才從茫然中抬起頭來:「啊?」
「先生讓我送你去上班。」
唐靳禹讓司機送她去上班?
沈星羽詫異的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手指猛地攥起,激動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起來:「你、你、你是說,靳禹讓你送我去花坊?」
「是的。」老王頷首,聲音依舊恭敬,絲毫沒有為一大早被喊起來而感覺到不悅,亦或者生氣。
比起在裏面一直和唐靳禹親近的福媽來說。
司機老王恐怕是看的更清楚的那個人。
沈家的這兩位小姐啊,時間長了,總知道選擇誰的。
「那……那就麻煩了。」沈星羽激動的攥緊了拳頭,就着老王打開的後車門坐了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坐唐靳禹的車。
猶記得她剛出院的時候,她來雪海居,是自己托着行李坐的的士過來的,以前,唐靳禹的車,是沈紫靈的專利,她曾經也想過,若是那一天,她能坐上唐靳禹的車,死也無憾。
如今,她的夢想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完成了。
忍不住的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劇烈的疼痛傳來,這才確定不是在做夢,嘴角怎麼都止不住的上揚。
「鈴——」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
沈星羽手忙腳亂的從包里掏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的一瞬間,止不住的心慌了,連忙接通了電話,顫抖着聲音:「媽……」
「星羽,你現在在哪裡呢?」容雅蘭舉着電話,未語淚先流,哽咽着問道。
沈星羽心底一個咯噔,臉色頓時變得十分不好看,整個人也坐直了身體:「媽,她是不是又打你了,他們是不是又打你了啊。」
「沒有,沒有,媽好的很。」容雅蘭連忙止住了哭聲,伸手抹掉眼淚,故作鎮定的回答道。
「媽!」沈星羽一臉鬱卒的尖叫道:「你和他離婚吧,你替他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也該背夠了吧,我們和他根本沒有關係,只因為當年的事情就為他走了這麼多年的擋箭牌,也夠了,離婚吧,媽。」
「不行,不能離婚,星羽,離婚了媽就完了。」
「可是媽……我已經將腎給了沈紫靈了,還不夠么?我們母女倆這麼多年來,還不夠還么?」
容雅蘭手指顫抖的擦掉眼淚:「對不起,星羽,是媽媽害了你,是媽媽害了你啊。」
「媽,就算不離婚,你搬出來住吧,我養你,我最近剛找了工作,我拿到工資就去找房子,以後我照顧你,啊,好不好啊,媽?」
容雅蘭感動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嗚嗚咽咽的,聽得沈星羽心底一陣酸軟。
「好,星羽。」
得到容雅蘭答覆的沈星羽不由得勾了勾唇,眼圈通紅着,強忍着眼淚,淚水從腮邊滑落,落到那微微翹起的唇角。
在清晨薄霧之下,顯得格外的清麗秀眉,鍾靈毓秀。
看的坐在床上的男人也忍不住的捂住了再次狂跳不已的心臟,那雙眼睛,就好像世界上最澄澈的黑曜石,通透明亮,一眼就彷彿看見了人的心底。
劍眉微微蹙起,耳朵上帶着耳機。
裏面傳來的,是沈星羽和容雅蘭清晰的對話聲。
還有那對話之間,傳來的濃濃的絕望。

第二十四章是她一輩子的幸運
沈家的事情越來越奇怪。
沈星羽和她母親話間的背黑鍋,擋箭牌,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紫靈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唐靳禹總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個名為沈家風雲的謎團,而他就是其中被蒙在鼓裡最深的戲中人。
他本來只是想要看看沈星羽到底在哪裡工作,準備去查一下那家花店的底細,卻沒想到,讓他聽見了這樣一段對話,難道,沈家真的像沈星羽形容的那樣,對他們母女倆不聞不問么?
突然,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順手拿過來接通,直到那邊的人開口了他才意識到是誰:「威廉?」
「嗯哼。」威廉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睏倦,顯然也是好久都沒睡了。
唐靳禹突然想起來昨天夜裡打電話的時候,那邊正好是白天,那麼現在,豈不是是半夜么?
這麼晚了還沒睡。
「我昨天忙了一天,就忙你這個事。」威廉一邊喝咖啡一邊揉眼睛,整個人都有一種明明處於亢奮狀態,卻有疲憊極了的模樣:「你絕對不敢相信,我都查出了什麼。」
唐靳禹心頭一沉,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哦,我的天啊,leo,你簡直是個大好人啊,你的妻子實在是太可憐了,如今遇上你,簡直是她一輩子的幸運。」威廉的聲音還在那邊叫着,言語間興奮度爆表。
唐靳禹勾了勾唇:「將資料傳過來給我吧。」
「好的,記住啊,婚禮可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威廉還記掛着他的婚禮呢。
「嗯。」
威廉很快掛斷了電話,資料也在幾分鐘之內全部給傳了過來。
唐靳禹坐在床上打開資料,修長的大長腿相互交疊着,筆記本就放在腿上,眉眼認真的看着資料。
沈星羽的過去其實說簡單也不簡單,說不簡單其實也是很簡單的一個環境。並不如威廉所說的那麼誇張,卻也比普通的孩子更加的苦一點。
她出生後,父親就離家出走了,一直到她十六歲,才回來。
父親是個酒鬼,也是個施暴者,經常喝醉了就打她,直到她十七歲那年,父親意外去世了,她的母親拿到賠償後開了一家咖啡廳,然後就是沈父上門,和容雅蘭戀愛,結婚。
在此之前,一切都很正常,但是,自從容雅蘭結婚後沒多久,沈家就開始打沈星羽的腎的主意。
沈星羽因為自身的身體原因,就一直拒絕,這一拖就拖了將近五年,期間沈星羽和容雅蘭的身體越來越差,尤其是容雅蘭,幾乎已經到了強弩之弓的地步了。
容雅蘭在沈家的日子不好過,結合沈星羽和容雅蘭的電話語音來看,這一點幾乎是可以確定的。而且,容雅蘭很可能被家暴了。
因為沈星羽問了一句:「她又打你了對不對?」又打了,就證明之前也打過。
唐靳禹不由得響起沈父那個儒雅精明的男人,他實在難以想像,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是個家暴男,不由得又擔心起了沈紫靈,如果她爸爸真的是個家暴男的話——
那沈紫靈笑的時候是不是也曾經受到過毆打。想到這裡,唐靳禹只覺得呼吸有些沉,沉的他的心都覺得沉甸甸的,難受極了。
可是看着沈紫靈那麼快樂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被家暴過的,難道那都是表象么?
…………
連續幾天,司機老王都是先將沈星羽送去店裡,然後再回來接唐靳禹去唐氏。
唐靳禹也因為心底的猜測對沈紫靈愈發的好了起來,以至於沈紫靈好幾天都沒有來找沈星羽的麻煩。
「將那邊的鎚子遞給我。」唐靳禹站在梯子上往下對着沈星羽喊道。
沈星羽連忙小跑着去工具箱裏面將鎚子拿出來,遞給他,嬌俏的臉上滿是擔憂:「你小心點,不要摔下來了。」
「閉嘴。」男人咬牙切齒的冷哼一聲,這女人能不能盼點他好了。
沈星羽連忙緊閉着嘴巴,扶着梯子,仰着頭看着他。
炙熱的太陽撒在她的臉上,因為緊張而滲透出的汗水在陽光下反射着光芒,眼睛眯着仰視着他,看的男人眸色深了深,只得轉過頭去,認真的開始釘釘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家裡明明那麼多的傭人,他看見她爬上梯子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讓她下來自己上。等他真的站在了梯子上的時候,反應過來想下去已經下不去了。
哐哐哐幾鎚子將釘子給訂到了牆上,這才從梯子上下來了,將手上的鎚子交給她:「你往牆上釘釘子做什麼?」
「嗯,我想要掛點東西,買的掛鈎粘不住,只能用釘子了。」沈星羽將鎚子放回工具箱,連忙解釋道。
因為之前唐靳禹要求最快的速度讓沈星羽住進去,再加上沈星羽的身體實在是不好,所以管家找的裝修隊伍全部都用的是原木的材料,甚至油漆都沒上,只是地面上鋪着光滑的木地板。
這些表面還微微帶着毛刺的木料,讓那些粘貼式的掛鈎無法黏上。就算粘上了,也很快的會脫落,所以沈星羽才會釘釘子。
將工具箱送到隔壁的倉庫里,沈星羽這才轉身走回了廚房,裏面的米飯終於煮好了。
唐靳禹就是過來吃晚餐的,所以才會看見她爬上梯子的模樣。
連忙為他盛了米飯,又將剛炒好的菜放到桌面上,同時還有用保溫桶帶回來的一鍋杜仲老鴨湯:「喝點湯,今天我煲了很多,所以就多帶了點回來。」
「你那個伺候人的工作,還沒辭掉?」唐靳禹眉頭蹙了蹙,忍不住的抿唇問道。
沈星羽的手指僵了僵,然後狀若無意的回道:「其實也不是很累,我只是每天幫他做兩頓飯而已,他白天去上班,我幫忙打掃一下,其他的事情也不需要我做了,唐先生不太喜歡我進他的私人空間。」
唐先生?
她伺候的那個人是個男人?
還姓唐?
莫名的,唐靳禹心底有股不熟的感覺,就好像,那個唐先生佔據了他的位置一樣。這下子,就連碗里的飯菜都好像不香了。可是他卻沒有辦法說出任何讓她辭職的話來。
他沒有立場。
他願意付工資,但是沈星羽卻說他們是夫妻,她照顧他是應該的,他給了她十萬的卡,她卻一次都沒有拿出來用過,除了一開始買葯預支了五千多,過了沒幾天,她就將這五千又補了回去。
不用說也知道,她必定是預支了工資的。
想到這裡,他心底不由得又是一陣煩躁,就好像心底有一股鬱氣,不知道該如何抒發一樣。
吃了一口山藥溜魚片,鮮香的味道直接進了肚子里,不管吃了多少次,他每次吃都覺得這個飯菜尤為的合口味,其實自從沈紫靈說容雅蘭每天做飯是為了將滿滿的愛意放進去的時候。
他的內心其實是贊同的。因為他也曾經吃過很多很有名的廚師做的飯,也曾經和他們交流過。
他們也說,因為他們熱愛做飯,所以每次做飯,都會用最飽滿的熱情去做飯,才會讓客人又最好的享受。
其實沈星羽的飯菜和廚師的飯菜的味道並沒有什麼不同。可偏偏,他卻能一口吃出兩者的不同。
難道是因為沈星羽是真的愛他么?
愛?
唐靳禹的夾菜的手指猛地頓住,俊美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怔忪。
「怎麼了?」他的反常第一時間被沈星羽發現了,她又舀了一碗老鴨湯放到他的面前:「這湯裏面我放了酸筍,吃起來會比較爽口,這幾天天開始熱了,吃點爽口的心情也好。」
唐靳禹點了點頭,接過湯碗,喝了一口湯。爽口的口感頓時讓他不自覺的挑了挑眉,幽邃的瞳眸中也閃過一絲讚賞:「這湯不錯。」
聽到誇讚的沈星羽也不由自主的笑彎了眼:「嗯,你喜歡吃么?那我明天在家裡也燉一鍋,讓福媽中午給你送到公司去?」
「可以。」聽到沈星羽要送飯,唐靳禹的心忍不住的跳了跳。
「好,那我明天燉了,讓福媽送過去。」
「你明天做什麼去?」唐靳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這麼鬼使神差的問了出來。
沈星羽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她的行蹤,只愣了一下,便回過神來,帶着一絲激動的捏着手指:「明天早上沒什麼事,下午的話可能要去一下超級市場,給唐先生家裡準備點材料。」
「你自己一個人去?」唐靳禹怪異的看着她的小胳膊小腿,眼神中滿是不信任的神色。
畢竟沈星羽實在是太瘦了,尤其是那腰,細的好像他只要用力一摟就會斷掉一樣,他實在無法想像,這樣纖細的腰,支撐着很多食材的大口袋,是怎樣的畫滿。
沈星羽搖了搖頭:「不是,唐先生和我一起去,我也拎不動啊。」
「你要和那個男人一起去超級市場?」唐靳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只要聽見沈星羽提到那個唐先生,就忍不住的怒火中燒。
就好像……
就好像吃醋的男人一樣。
簡直變得都有些不像他了。
「我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他自己去挑選,下次我就自己一個人去了。」沈星羽實話實說,有些忐忑的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着男人那張英俊的過分的臉,手指不安的相互摳着。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做的不對了,男人的臉色實在是難看,漆黑成一片,就好像隨時會暴起傷人一般。
沈星羽看着他陰鷙的臉色,臉上的血色漸漸的消散,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尤其是脖頸處,彷彿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就好像那天躺在病床上,她無法動彈。
男人走進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瑕疵欲裂,一雙眼睛猩紅而可怖。
她滿心愛戀的男人,用憎惡的目光看着她,用最惡毒的語氣攻擊她。
他說:「沈星羽,如果你敢傷害紫靈的話,我讓你死。」
「哐當——」手裡的碗轟然落到地板上,摔成了隨便。
男人看見她臉色的一瞬間,英俊的臉瞬間有些扭曲,甚至帶着恐慌。

第二十五章胡思亂想的野望
沈星羽的這次暈倒將唐靳禹嚇了一跳。
可真的讓他心裏不好受的,還是她昏倒的時間並不長,卻雙目緊閉。
他將她抱着放到了她的床上。
柔軟的床墊,她一放在上面,床墊就陷下去了一塊,沈星羽緊蹙的眉頭瞬間的舒展了開來。
可能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雖然眼睛還沒有睜開,但是很顯然,她的意識已經恢復了,但是好像被魘住了。
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小團,在被子下面,隆起了小小的一團。
額頭上被汗水打**,整個人看起來蒼白又可憐,她將自己的臉埋進雙膝上面,口中不停的呢喃着:「別打我……別打我……」
唐靳禹不知道沈星羽曾經的生活是怎樣的,但是,至少在和昏迷的時刻。
他還是決定相信她的昏言昏語。
最近的事情對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現在才真正的走入了沈家這個圈子,而不是像以前那樣,雖然和沈紫靈戀愛,看見的卻都是沈紫靈想要讓他看見的一面。
他是個商人,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曾經的沈紫靈說沈星羽這個人,乖張且不服管教,而且人品有問題。
更是說繼母總是讓她讓着沈星羽,說沈星羽是個非常刁蠻任性的人。
可是經過這麼大半年的相處,沈星羽在他眼睛裏面體現出來的性格與沈紫靈說的完全相反。
她不敢提意見,自卑,敏感,做事認真,為人賢惠,最重要的是,她總是將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為他着想,為他做飯。
他甚至有的時候會懷疑,愛……的力量真的有那麼大么?
他對沈星羽的態度並不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惡劣,那麼沈星羽為什麼會產生愛這種情緒呢?
難道說是因為童年時期被家暴的太多,所以得了斯德摩爾綜合征么?
想到這裡,唐靳禹就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他對這姑娘是有憐惜的。
只是……
唯一的不好是她用自己的腎要挾他結了婚這件事,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當時若是不要挾他結婚的話,恐怕現在他也會將她安排的很好。
只是,終究還是不快活了。
床上的纖細身影顫抖的更加厲害起來,額頭上浮起一層薄薄的汗來。
他好像,經常看見她做夢的樣子。
突然,床上的人動了——
只見她突然的踢開了被子,整個人就這樣露在被子外面,細白筆直的雙腿,裙子因為動作而直接掀到了腰上面,還有那纖細的過分的一截腰肢。
唐靳禹看着眼前這一片雪白,只覺得血氣上涌的厲害,想要將眼睛移開,可眼睛卻好像黏在了上面似的。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摸上了那兩條修長筆直的腿。
沈星羽的腿長得特別的好看,細細長長的,皮膚雪白,細膩柔滑,最重要的是,一般人的膝蓋年歲增長,總會比其他部位的皮膚黑一點,可她的膝蓋卻格外的漂亮,小腿也細的讓人忍不住的去撫摸。
唐靳禹從來都不知道,他竟然還是個腿控。
只一眼,腦海中就浮想連篇。
不由得猛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他怕他失態的流出鼻血來。
作為一個有着身體潔癖的男人,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女人的身體,產生這種類似於興奮過度的反應來。
之前也有過……
而且似乎也是對這個女人的身體。
臉色猛地黑如鍋底,整個人帶着絲慌張的站起來。
居高臨下的,深深的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轉身就直接走出了倉庫,還貼心的幫她將門給關了起來,然後就急匆匆的走回了別墅。
只是那背影,怎麼看怎麼有股落荒而逃的味道。
…………
沈星羽這一覺睡得實在是累。
她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四肢酸軟的難受,靠在創背上,萎靡不振的看着窗外。
倉庫的周圍是一片空地,地上雜草叢生,雪海居前面看起來富麗堂皇,大約是所有人都沒想過,後面的倉庫區竟然會如此荒涼,據說當年規劃的時候,是準備建一個游泳池的。
但是後來好像是因為唐靳禹落水了,對水產生了恐懼心理,才作罷。
後來哪怕唐靳禹克服了心理障礙,但是本能的不喜歡水,這塊地就空着,做了個後院。
坐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做。
起床洗漱了拎着包就出了門。
司機老王早就站在門外等着了,只是,沈星羽沒想到,在車子邊居然看見了另外一個人。
「你怎麼這麼慢?」唐靳禹轉過身來,劍眉微蹙,眉眼之間是顯而易見的不耐煩。
沈星羽連忙小跑了過來,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此時更加的蒼白了幾分。
低垂着頭,小聲的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
她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唐靳禹竟然也會在門口等着唄。
唐靳禹撇過頭去,司機老王連忙上前來拉開後車門,沈星羽畏縮的站在後面。
唐靳禹不耐煩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愣着幹什麼?上車啊。」
沈星羽詫異的抬起頭,看向男人的臉,只見他雖然臉色不好看,卻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連忙擺了擺手:「不,你上吧……我自己來。」
說著,便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進門的時候還直接撞了頭。
齜牙咧嘴的,卻還是忍着痛快速的坐了進去。
唐靳禹無奈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只得就着老王拉開的車門坐了進去。
「我就那麼可怕?」唐靳禹坐上車,淡然的睨了她一眼。
沈星羽連忙搖頭:「沒,沒有……我只是,有些緊張。」
說著還咽了口口水,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男人嗤笑一聲:「你緊張什麼?當初在咖啡廳的時候我看你的膽子不是挺大的么?」
沈星羽的手指猛地顫了顫,低垂着頭,斂去臉上那一抹尷尬又悵惋的神色。
「我……」沈星羽捏了捏指尖,伸手將自己垂落至腮邊的發,別至而後,聲音柔柔的,帶着特有的江南女子的溫婉:「我只是想要在我死之前,得到我一直想要的而已,我做錯了么?」
唐靳禹的目光被那細如青蔥的手指給吸引住了目光。
只看見那手指柔柔軟軟的,只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掌心必定十分柔軟,沒有一絲繭子。
墨黑的發,白皙的手指,就這樣輕巧的別在了那如玉一般的耳廓後面。
他甚至連她說了些什麼,都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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