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雪周霆霄》[沈秋雪周霆霄] - 第10章

她不自在地挽了挽頭髮,眼神無處安放:「我,我只是過來看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周霆霄臉頓時拉下了,扯下手背上的針頭就追了出去。
這女人,把他當敵人了不成,見到自己不是躲就是跑。
而這一舉動把醫生嚇得不輕:「謝連長,你的傷不能亂動啊!」
吳英玉看着周霆霄追逐的背影,泛紅的雙眼翻湧着妒恨,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着。
沈秋雪一路跑下樓,剛踏下最後一步台階,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胳膊。
回過頭,是周霆霄近在咫尺的深眸。
第21章
眼見周圍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沈秋雪又臊又急,連忙掙脫:「周霆霄,你放手,也不怕別人笑話……」
話還沒說完,周霆霄扯着她朝樓梯間拐了個彎,把她塞進下面的放着掃把的小隔間。裏面一片黑暗,只能通過門隙看清面前對方臉龐的輪廓。
沈秋雪背後抵着牆,身前是男人炙熱的軀體,無措的雙手只能擋着他堅硬的胸膛,試圖阻止他的靠近。
「你,你要幹什麼?」
「既然回來了,為什麼還看見我就跑?」
溫熱的氣息灑在耳畔,低啞的聲音像是沉瓮的鐘聲,引的她一陣戰慄。
「我……」
沈秋雪張着嘴,囁嚅了半天也擠不出一句回答。
像是在欣賞她的慌張,周霆霄不停地靠近。
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讓沈秋雪輕而易舉地感受到他的心跳。
好半天,她才壓着混亂的思緒:「剛剛吳英玉說了那麼多,你,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聞言,周霆霄皺眉:「你希望我說什麼?」
鷹爪般的視線讓沈秋雪無處閃躲,只能低下頭:「她雖然有點缺心眼,但到底喜歡你了那麼久,我知道,你對當初我硬嫁給你的事還耿耿於懷,我也想的很清楚,強扭的瓜不甜……你要是想跟吳英玉在一塊,我沒意見。」
聽着她吞吐又閃躲的話,周霆霄只覺額間的青筋在跳。
他啞着嗓子:「說完了?」
「嗯……」
「我跟你解釋了那麼多,你又大老遠回來,不是想跟我繼續過日子,也不關心我的傷,而是想把我推到別人懷裡?」
周霆霄的語氣冷的像冰,沈秋雪慌忙搖頭:「不,我只是……」
話還沒說完,唇便被狠狠堵住。
黑暗中,她瞪大了眼,只覺腦子一片空白,只能笨拙地應付他的放肆撩撥。
周霆霄發了狠,吻的比之前更急促,時不時啃啃那柔軟的紅唇。
虧他這幾天對她提心弔膽,沒想到她一回來就給自己這麼個『大驚喜』。
沈秋雪被吻的七葷八素,回過神時,衣服已經被敞開,肩和胸膛一片寒涼。
伴隨着男人沉重的呼吸,濕潤灼熱的吻雨點向下。
「別……」
剛一開口,沈秋雪就被自己嬌柔的聲音驚的臉色漲紅。
她連忙捂住嘴,生怕引來外面的人。
周霆霄絲毫不受影響,一手橫在她後腰,往自己懷裡一帶,徹底讓她無處可逃。
吻輾轉到眉眼,沿着臉頰朝嘴角靠近,沈秋雪慌得抬手擋住。
「這裡是醫院,要是被人發現,你這個連長的臉還要不要了?」
明明是帶着惱意的訓斥,可聽起來卻是軟綿綿的。
「臉面丟了還能掙回來,媳婦丟了難找。」周霆霄說的理直氣壯,又正經的像在做彙報。
門隙的光勾勒着他的臉,每一處的轉折都恰到好處。
沈秋雪怔了怔,不自在地開始掙扎:「你先放開我……」
隨着她的亂動,周霆霄忽然痛苦地悶哼一聲。
她一驚,才想起他身上有傷:「怎麼了,很疼嗎?」
「醫生說需要家屬陪護,正好你來了,留下來照顧我。」
聽着周霆霄的話,沈秋雪愣了片刻,還是嗯了一聲。
雖說兩人之間還有些嫌隙,但到底還是夫妻……
只是,當看見周霆霄高大的身軀擠到病床邊,留出一半空後,定定看着自己時,她怔住了。
沈秋雪語氣微僵:「什麼意思?」
「沒有多餘的床,你跟我睡。」
第22章
說這句話時,周霆霄表情如常,絲毫沒覺得這話有多曖昧。
雖然兩人早有了夫妻之實,但兩人還沒完全和好,況且這裡又是醫院,萬一被護士看見,她還怎麼出去……
「我坐着就行,你要什麼就叫我。」
沈秋雪裝作沒聽見,徑直走向靠着牆的一張搖搖欲墜的木椅。
周霆霄也沒說話,就看這她往那做坐。
沈秋雪正想着一會兒該怎麼說起徐墨的問題,剛沾到椅子上,椅腿『咔』的一聲斷裂,一屁股坐在地上。
鈍痛讓她皺起了眉,卻聽見一聲低沉的輕笑。
抬起頭,只捕捉到周霆霄彎起的嘴角。
沈秋雪怔住,一時忘了身上的疼痛。
她從沒見周霆霄笑過,上輩子兩人不是爭就是吵,幾乎沒和顏悅色地說過話。
而他冷峻堅毅的臉,僅因為一絲笑就多了分柔和陽光。
「剛剛忘了說,椅子已經壞了。」
周霆霄側着身,慢條斯理地開口。
沈秋雪回過神,又惱又無奈。
他哪裡是忘了說,明明是想看自己出醜而已。
也沒有理會,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渴了。」
聞言,沈秋雪繃著張臉走過去倒水,剛拿起搪瓷杯,周霆霄長臂一伸,直接把她撈到床上。
「你身上還有傷呢!快放開我……」
她紅着臉掙扎,壓着聲音怕別人聽見。
周霆霄非但沒鬆手,反而把人往懷裡帶了帶:「這床也不結實,你再亂動,它要是像那把椅子一樣,我可沒法跟醫生護士解釋。」
這話一出,沈秋雪頓時不敢動了。
感受着灑在頸窩的溫熱呼吸,她捏緊了衣角:「你什麼時候這麼痞了?」
「我不痞點,你又跑了。」
周霆霄淺吸了口氣,又問:「你抹了什麼?」
沈秋雪莫名地嗯了一聲。
「有點香。」
周霆霄總覺得她身上有股香氣,那種香不是城裡女人愛抹的香水味,也不是肥皂香。
這種味道就像刮過花叢的風,讓他安心,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越漸靠近的觸碰讓沈秋雪渾身一顫,可顧忌到他身上的傷,強壓下混亂的心緒,扒開箍在腰上的鐵臂。
輕輕轉了個身:「我有正事跟你說。」
她本就白,臉上又多了紅暈,在暖黃色的燈光下襯的更加嬌俏。
周霆霄眼神漸暗,拉過被子蓋着她身上:「什麼事兒?」
「就是那個徐墨,我去辭職那天,有個臉生的男人突然進去,說了句『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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