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川突然生氣的說道：不是菜炒糊了，就是把蟲子抄進去了，他們倆是我最好的朋友，第一次來家吃飯就讓你給弄成這樣子，你會不會做事？不會做事你現在就可以走。

蔡老四和婁海平：好了好了，文川，好了好了。

婁海平：算了算了。

蔡老四：幹嘛呀？那麼大肝火。算了算了算了。

燕文川將碗砸在飯桌上，說道：喝湯喝湯，喝什麼呀？不喝了。看什麼看？快把它收拾了！泡好茶，我們要喝茶！

蔡老四：快快快，扶一下，扶一下。你發這麼大脾氣幹什麼？

婁海平和蔡老四離開燕公館後，卓玉蘭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一鍋好湯？

燕文川：我怕我不毀了你這鍋湯，我就毀了。

卓玉蘭：什麼意思？

燕文川：我正想問你呢，你什麼意思？

卓玉蘭：我不知道什麼意思。

燕文川：這鍋湯除了油鹽醬醋蔥姜蒜之外，你是不是又加了別的佐料？

卓玉蘭：廢話。排骨、藕。

燕文川：還有呢？

卓玉蘭：秘方。

燕文川：好，我現在就給我那兩個特務同學打電話，我看看讓他們化驗有什麼秘方。

卓玉蘭迅速拿槍指着燕文川，說道：你敢？電話放下！

燕文川放下電話，問道：那你就是承認你在這鍋湯里做了手腳了？

卓玉蘭：你怎麼知道的？

燕文川：首先你端湯上來的時候，精神比較緊張，這是疑點一。還有就是你給我盛湯的時候，你的雙手在發抖，這是疑點二。另外我問你這湯好喝嗎，你說你曾經喝過一大碗非常好喝，這是疑點三。

卓玉蘭：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燕文川：那麼滾燙的一鍋湯，你是怎麼喝進去的？難道你不是皮肉之身嗎？顯然你在撒謊。你沒有喝過，可你說你喝過，而且還極力地勸我們喝，你這用意不是不言而喻嗎？

卓玉蘭收起手槍，說道：老謀深算。

燕文川拍了一下桌子，喊道：我招誰惹誰了我？我剛一回家就被當做人質，我還差點被你殺人滅口。我告訴你，你別把我給逼急了，我要逼急了，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也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我還告訴你了，這保姆你能幹就干，不能幹你就走人，這是我燕家的房子，還輪不到你做主。

卓玉蘭哭着說道：你以為我願意低三下四伺候你這個小資產階級？你以為我願意在這擔驚受怕？你以為我願意呆在你這個破房子里？我心裏的委屈我跟誰說去？我一來江城，我就莫名其妙地過來給你當保姆，我給你洗衣做飯拖地也就罷了，你還要我伺候那些特務，我招誰惹誰了？

燕文川委屈的說道：明明是你們，你們佔了我家房子開會，那我回自己家總不能捂着耳朵吧？現在還怪我了。

卓玉蘭：閉嘴！

江城的某條小巷裡，婁海平正在車上，一個男子看了眼婁海平，便上了車。

甲：婁處長，那個女的打聽到了。

婁海平：是誰？

甲：國文系的雷小冉和朱媛。

婁海平：雷小冉？這個名字好熟啊。

甲：是的。

婁海平：她到底是誰？

甲：兵團司令雷振山的女兒，你們陳站長的侄女。

婁海平：這個事，不要聲張出去。

甲：為什麼？

婁海平：怎麼那麼多廢話！

甲：知道了！

江城站，站長室內，婁海平正彙報着燕公館的情況：站長，住進燕公館的那個人就是他，他叫燕文川，是我跟老四在江大法學院時的同班同學。

陳恭如：燕文川？他的父親是不是叫燕仲彝？

婁海平：站長你認識啊？

陳恭如：燕家和雷家是舊交，而且呢，小的時候我在雷公館見過他，不過現在已經看不出來了。

陳恭如接過婁海平遞給他的照片，看了眼那張照片說道：怎麼這麼巧？

婁海平：站長，您見過他？

陳恭如：我們在火車上見過一面，聽說他呀，是為了逃避仇家的追殺，突然從人間蒸發了。

婁海平：是啊。他不知道我跟老四在江城，所以這次也沒跟我們聯繫。

陳恭如：如果沒認錯的話，他是因為東北打仗回來避難的。

婁海平：他這個人啊，向來是個膽小怕事這個不足為奇。不過，他當年可是我們法學院赫赫有名的神探。當年他要是沒有離開江城的話，很可能就被戴局長招進軍統了。

陳恭如：是啊，這樣的人如果不為黨國所用是個浪費。

婁海平：站長的意思是，想讓燕文川為保密局效力？

陳恭如：海平，保密局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進到，就算是共軍的卧底，那你也得有瞞天過海的本事。

婁海平：站長，您懷疑燕文川是**？

陳恭如：不是懷疑，我只是覺得燕公館的那兩具屍體有些蹊蹺。

婁海平：站長，以我對燕文川的了解，他根本就不會殺人，所以我覺得那兩個人百分之百是古旅長殺的。

陳恭如：海平啊，保密局是黨國的要害部門，我們不得不多一個心眼。如果想要燕文川進來，那就得從長計議，還得好好考察考察他。

婁海平：站長打算怎麼考察他？

陳恭如：這個，我還沒考慮好。對了，那個江大利用廣播發表反**演說的女學生，你們找到沒有？

婁海平猶豫道：這個。。。

陳恭如：什麼這個那個的？我問你調查有沒有進展？

婁海平：這個人是查到了，她只是。。。

陳恭如：我說海平，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有什麼就說。

婁海平：站長，那個女孩是雷小冉的好朋友，當時雷小冉跟她一起進的廣播室。所以，您看。。。

陳恭如：你們有確鑿的證據嗎？

婁海平：不，只是傳說，並無確鑿證據。

陳恭如：那就繼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