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屋裡黑乎乎的，只有樓上卧室亮着燈。
想來，秦霍延還沒有睡。
她放輕了動作，剛打開燈，卧室門就從裏面打開了。
沈今月手一頓，下意識抬起頭，壓下所有疲憊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可接着，她臉上的笑僵住了。
從門裡走出來的，就跟三年前的場景一樣。
可無論多少次，這樣的場景，都像鋼針一般密密麻麻刺入她的心臟，痛得她發抖。
樓上的人見到沈今月，臉色一變，秦霍延的身影隨之走出。
他淡淡瞥了一眼沈今月，徑直走了下樓。
燈光下，他線條分明的輪廓蒙上一層光，濃眉似墨，卻讓那雙眼眸更加冰涼幽黑。
那人看着沈今月，有些尷尬：「謹深，我需要離開嗎？」
秦霍延彷彿沒看到沈今月一樣，吐出兩個字：「不用。」
沈今月就這樣站在門口，腳下沉重得邁不動腳步，只覺難堪異常。
她握緊拳頭，像自虐一樣，緊緊盯着他的背影，心頭悶痛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那人瞟了一眼沈今月。
秦霍延轉頭，看着臉色蒼白的沈今月，眉心微動。
只要她難過，他就高興。
他眼神冰冷：「你還不走？」
沈今月的眼眶瞬間發紅。
三年了，她陪在秦霍延身邊三年了。
她以為秦霍延對她至少有一點點心軟，可原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