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澗流水野花媚》[深澗流水野花媚] - 第五章 野獸與美女

  從村尾到笑雲餐館,步行大概需要十來分鐘左右。
  在鄉村,不管啥事情,只要有消息定會傳的比電波還快上一倍,所以這一路上,他的耳邊不停的聽到有人在給他打招呼:郎校長,早上好!
  這使郎莫在心靈上有了一絲快樂的滿足感,他是個有教養的人,不管男女老少,他微笑着,彬彬有禮地回答着別人。
  來到笑雲餐館門前。
他大踏步的走了進去,真想叫喊,卻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個喊法,是叫她阿蘭呢,還是叫老闆娘,猶豫了一下,他叫道:「有人嗎?」
餐廳後面的廚房裡,傳來了阿蘭那甜甜的聲音:」這麼早,誰啊?」
  當阿蘭出現在郎莫眼前的時候,阿蘭竟然穿了一身灰色土布衣服,腳上穿着一雙粉紅的涼鞋,頭上扎着一條青色的頭巾,如此打扮,典型一農村婦女的形象。
  但儘管如此,卻遮擋不住阿蘭的傲人身材,倒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而對於郎莫的出現,阿蘭也略感詫異。
  阿蘭笑問:『這麼早?
我這飯館可沒開門?
我看你好像沒啥事了吧?」
  郎莫忙道:「沒啥事了,謝謝,對了,你這裡做不做早點的?」
  阿蘭聽完抿嘴笑道:「我們這裡可不比你們城裡,到處都有早點鋪子,我這裡只做中餐和晚餐,看,這幾天,我這連中餐和晚餐也不做了。」
  「為啥」   「沒生意唄,炒菜的師傅也回去了,過幾天才回來,怎麼,你找我有事?」
  郎莫一聽撓撓後腦勺。
笑道:「原來是這樣,也沒特別的事,我只想….只想來這裡混頓早飯吃。」
  「你就不會自己做?」
  「我….我不會。」
他不好意思的説道。
  朗莫又把剛才那被別人潑水的事情説了一遍,只把阿蘭笑得直叫肚疼。
好不容易停住笑,阿蘭:「這樣吧,我正在廚房煮麵條,我給你加一份,你等着。」
  説完,她一裊一裊的走進了廚房。
  望着她的背影,朗莫覺着自己不但肚子餓,身體的其他某個地方好像也餓。
  賤人,你他娘的犯賤!
咋這麼沒素質呢?
朗莫暗罵自己。
  不一會,二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給端上來放在桌子上,其中一碗還有兩個炸雞蛋。
阿蘭把那份有雞蛋的麵條往郎莫面前一推道:「嘗嘗我的手藝,吃吧!」
  郎莫看了看阿蘭,拿起筷子把麵條就往嘴裏塞,然後説道:」好吃,真的好吃,想不到,一碗麵條竟然能煮的如此美味!
這比昨晚的還要好吃,你是如何煮出來的,我在城裡可吃不到這樣好吃的麵條,教教我?」
  「騙人,城裡什麼好吃的都有。
昨晚你喝酒了那是素麵,今天就不同了,得了,我可不願意教你這樣笨徒弟!」
  但郎莫沒騙人,他確實沒有吃過口味如此獨特的麵條,那味道又鮮美,又可口。
  阿蘭見他吃的那樣香,自己坐在郎莫對面的凳子上開始吃起來。
  哪知這郎莫吃麵條的速度卻慢了下來,一邊吃,一邊有意無意地瞟着她,阿蘭吃的很慢,但郎莫覺得阿蘭吃麵條的動着都是那麼好看,那麼優雅。
阿蘭終於發覺了郎莫不尋常的眼神,抬眼笑問:「我這樣穿衣服是不是很難看?」
  他被阿蘭的眼神嚇了一跳,心裏發虛,忙道:「不會不會,漂亮着呢!」
阿蘭甜甜的一笑,兩隻嘴角象彎月一樣的翹起,帶着點嗔意道:「就你嘴甜!」
  兩人吃完麵條,阿蘭問:「你準備回學校嗎?」
  郎莫點頭道:「是的,不過回學校也沒啥事,瞧你這身打扮,你這是….?」   「哦,我今天是去幫村裡的張大叔去收割稻子的。
張大叔和張大嬸的兒子在部隊當兵,女兒又嫁到了很遠的地方,所以,平時農忙的時候,村裡的人都會去幫他。」
  郎莫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說道:「既然如此,我呆在學校里也沒啥事干,不如我也去吧!」
  「你?
你會幹什麼?」
 阿蘭的眼神顯然是大大的懷疑。
  「不要小瞧了人,我以前可是大學籃球隊的,其他的不會,但力氣還是有一些。」
説完,他來了個誇張的動作,學那美國的蘭博,特意展示了一下手臂上的三角肌。
  郎莫説的沒錯,他外表看起來雖然有些偏瘦,但肌肉可是結實的很,屬於瘦肉型的壯男。
  阿蘭見狀,笑個不停,然後道:「好吧!
就帶你去吧,不過不要叫苦。」
隨即,從那個廚師戴師傅的房間里找了一雙解放鞋出來,提到他跟前道:「來,看看合不合適?」
  郎莫:』我為啥要穿解放鞋,皮鞋不是更結實?」
  阿蘭又笑:「真拿你沒辦法!
稻田裡到處都有水,就你這皮鞋,金貴着呢,還能當作水陸兩用鞋?」
  郎莫一聽,連忙脫下皮鞋,穿上解放鞋,還別説,挺合腳。
  阿蘭又找來了兩頂草帽,一人一頂,大約八點半的時候,兩人出門而去。
  張大叔的稻田在村子的東面離村子很遠,需要走大概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一路上,大多為田間小路,路旁,長勢喜人的莊稼,如菜地,大豆,隨處可見。
彎彎曲曲的小溪旁,帶着露水的青草遍地都是,草叢裡不時跳出幾隻青蛙,飛出幾隻蝴蝶和昆蟲。
行走在這樣小路,帶着露珠的青草不一會就將兩人的褲腳打濕。
郎莫見狀,忍不住嘆道:」這就是田園風光,真美!」
  阿蘭回頭說了一句:「是啊,等一會你可就知道鄉下人的辛苦。」
  半個小時的路程,説長不長,説短不短。
郎莫跟在阿蘭的後面,他覺得阿蘭身上的那股幽香猶如鴉片大煙一般,一聞就會上癮。
  他兩就這樣邊走邊談,突然間,阿蘭在一道溝坎面前一下沒站穩,一個趔趄就要摔進小溪里。
  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誰知用力過猛,腳下也滑,帶着阿蘭朝反方向的草地倒去。
『碰』地一聲,他兩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兩人都愣住了,三,五秒鐘過後,阿蘭終於反應過來,紅着臉,連忙從他的懷裡爬起道:「對不起,沒摔着吧?」
  郎莫忙說:「沒,沒….沒事。」
説完也爬起身來,低頭拍着身上的泥土,隨後抬頭看着阿蘭笑道:『説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一個大男人連站都站不住。」
  阿蘭用最快的速度瞟了他一眼:「沒事就好。」
說完,如做賊一樣,低頭趕路,但步子比剛才明顯地快了很多。
  郎莫輕聲噓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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