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應寒聞輕》[商應寒聞輕] - 商應寒聞輕第14章

商應寒卻毫不理會:「全部帶走!」
一聲令下,錦衣衛沖入江府捉拿所有人。
頓時,求饒聲,哭泣聲不絕於耳。
「放開我!
我沒罪,你們憑什麼捉我!」
柳氏反抗的聲音傳來。
聞輕回頭就看到她被錦衣衛用力推搡的畫面。
她心焦不已,看向商應寒:「就算我做了,這也是我一人之事,為何連我的家人也不放過?」
商應寒只冷冷的看着她。
聞輕心慢慢沉落,耳邊柳氏的喊聲,生生撕裂她的心。
她只能提起江晚玉,當做最後稻草:「如果江家滅滿門,晚玉也會……」「她不會有事。」
商應寒神色淡漠。
轟——聞輕只覺得耳暈目眩。
……哐當一聲,牢門緊閉。
柳氏被一把推進來,髮絲凌亂。
聞輕連忙扶住母親,安慰道:「沒事的娘,晚玉還在,她也許能勸動時昭……」雖然她清楚以商應寒的性子,若他想護,今日他們便不會被下獄。
就像至今仍被他護在顧府的江晚玉一樣!
但至少不能讓母親擔心……啪——清脆的巴掌聲響徹牢房!
聞輕震驚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娘……」柳氏怒不可遏開口罵:「你從小學醫,醫德都學到什麼地方了?!
如果不是你失誤,怎會害得我們江家落到如此下場!」
聞輕沒想到母親也不信自己,呼吸黏連在一起,喘不過氣。
「我沒有,我是被冤枉的!」
母女兩個對視了很久,柳氏無力的掩面哭泣:「全家入獄,也不知道你父親會怎樣!」
聞輕也有些擔憂。
父親作為太醫,因南方瘟疫已離京半年,應該不會牽連吧……深夜,柳氏哭累了,早早睡去。
聞輕卻一點困意都沒有。
寂靜的夜中,一道開鎖的細微聲音響起。
聞輕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着飛魚服的男人打開了大門。
他慢慢走到月光下,露出一張平凡的面容。
聞輕覺得有些面熟:「你是……」「我是蕭陸。」
蕭陸解開了聞輕的腳鏈,「兩年前我在西郊宛若寺重傷不治,多虧夫人堅持不棄,才將我救活,救命之恩我一直銘記於心,今日終有機會報答。」
聞輕依稀記得這件事,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拒絕:「我不能跟你走。」
「身為醫者,救你是我的本分,我不能連累你。」
私自劫獄,是要被砍頭的!
「夫人放心,我都打點好了。」
蕭陸不聽,要帶着人離開。
這時,身後卻響起一聲質問:「你要去哪兒?」
聞輕回頭,就發現柳氏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娘……」柳氏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攥住:「你不能走!
你逃了江家人怎麼辦?!
難道要我們替你償命嗎?」
聞輕心尖一顫。
她沒想過走,但聽到母親這番話,心上好像被針刺了一下。
她忍不住想,如果今日在這裡的人是江晚玉,母親還會這麼說嗎?
但只一瞬,聞輕就壓下情緒,表明立場:「娘,我不會走的。」
這時,牢獄外傳來動靜。
情況緊急,蕭陸催促了一聲,柳氏卻不放手,聞輕也不願拋下家人。
見狀,他只好一記手刀打暈了柳氏!
「你做什麼?!」
蕭陸沒回,再次抬手將她打暈。
等聞輕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城外的破廟中。
蕭陸已經不見身影。
聞輕憂心母親和家人,喬裝了一番匆忙趕回京城。
就見城牆上正貼着訃告:「江家謀害皇嗣一事端倪頗多,還需細查,暫緩行刑。」
聞輕鬆了口氣,也清楚現在重要的是找到證據證明賢妃滑胎之事,與自己無關!
這樣,才能救下全家。
七日後。
聞輕終於查清了真相。
賢妃滑胎當日,有人進了一批新葯到太醫府,正是避子湯的材料——但這批葯如今不見所蹤。
聞輕拿着這些證據,前往顧府去找商應寒。
隨着走進,她看着這座住了五年的院落,心中五味雜陳。
「大人在書房,請稍等片刻。」
聞輕點了點頭,便等着人來,可過了很久,商應寒都沒來。
她猶豫了一下,抬腳朝商應寒的書房走去。
不想剛到門前,就聽到一陣嬌羞的聲音。
「時昭哥哥,別……」是江晚玉的聲音。
聞輕一震,抬頭就看到半掩的門裡,一個穿着飛魚服的男人背對着門,將江晚玉摟在懷中。
兩人唇舌交纏!
======第6章======聞輕睜大了眼睛,捂着嘴後退一步。
成婚五年,商應寒從未碰過自己,她以為他是不近女色,可原來只因為自己不是江晚玉!
房內二人還在糾纏,聞輕再待不下去,轉身就往外跑!
一直回到郊外破廟,她依靠在門邊喘不過氣,嗓子疼得彷彿撕裂。
腦海中,卻還是一遍遍重複着剛剛看到的景象……突然,一道腳步聲傳來。
聞輕抬頭看去,發現是之前救她的乞丐:「小六?」
小六看到她心裏一喜,想要跑過來。
可看到聞輕乾淨的衣服,又低頭看了看骯髒的自己,局促的站在兩步外。
「我到山頭上取水,那水可甜了,你嘗!」
他避開聞輕來接的手,將手裡的竹筒放到她腳前。
聞輕不解他為什麼不直接遞給自己:「你……」就聽小六說:「小姐乾淨,我臟,不能碰!」
他眼睛清亮,習以為常的語氣更是讓聞輕心口發窒。
她沉默喝過水,無視小六的閃躲上前拉住他手,將竹筒放回他手裡:「臟又如何?
洗乾淨便是。」
只要心不臟。
說著,聞輕想到了什麼:「小六,待江家洗清冤屈,你可願跟我回去?
雖不能富足,但定不會再讓你餓着。」
小六愣了愣,隨即連忙點頭:「謝謝小姐!」
聞輕搖搖頭。
翌日,她再次去了顧府。
商應寒坐在書房裡,看到她遞上來的證據,片刻後開口:「這個證據很重要,江家會無罪的。」
「多謝指揮使大人。」
聽到這個稱呼,商應寒動作一頓,看向聞輕的目光帶着一絲審視:「你可知私自逃獄,按律當斬。」
「我知道。
可若不找到證據,整個江家都要陪葬。」
聞輕神色平靜,「待江家昭雪,我是生是死都不重要,只希望大人讓我回趟刑牢。」
母親還在裏面,她不放心。
說完,聞輕起身退離,從頭到尾,沒看商應寒一眼。
不知為何,商應寒看着她沉寂的背影,莫名升起幾分火氣。
「聞輕。」
聞輕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大人還有什麼事?」
「晚玉近日擔憂江家,吃不下飯,你陪過她後,再回刑牢。」
她凝望着商應寒的眼,許久才說:「好。」
隨即快步離開。
顧府後院。
聞輕被丫鬟引着來到江晚玉的院子,卻發現這裡赫然是自己曾經的住所!
物是人非,不過如此。
聞輕掩下眼中的悲涼情緒,走了進去。
「姐姐!」
江晚玉一眼就看到了她,拉着人走到桌前:「你眼光好,幫我挑一件嫁衣吧!」
「時昭哥哥怕我勞累,差人將京城裡的嫁衣款式都送來了,我一時選不出。」
桌上擺放着十幾件嫁衣,各有各的不同。
聞輕回想起她出嫁的時候,只有自己親手繡的那一件,商應寒更是連看都未看一眼。
她頓時嗓子干啞,說不出一句話。
只看着江晚玉興奮挑選嫁衣的模樣,心裏只剩下失望。
父母依舊江家幾十口人現在生死未卜,她卻只在乎和商應寒的婚事!
聞輕不願多待,匆匆離去。
……刑牢中,聞輕終於再見到柳氏。
她渾身髒兮兮的,見到聞輕,猛的衝上來鉗住她的手。
「你居然敢逃走!」
柳氏的眼裡遍布紅絲。
「我沒有,我……」聞輕想要告訴她已找到證據,江家會無事。
可還沒說完,掌心就被塞進一個藥包。
聞輕一怔。
只聽柳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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