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桌子，嗓音很淡：「來會議室。」
陸深這擺明要培養宋音音的做法，早在凌華傳遍，所有人都在私下說桑禾要失寵了。
桑禾對這些說法不太在意，她跟着陸深和客戶寒暄，目光又落在宋音音身上，輕聲吩咐：「去倒茶過來。」
宋音音端着茶杯過來，看着桑禾跟着陸深遊刃有餘的和客戶周旋，向來乖巧甜美的臉上難免有些僵硬。
直到送走客戶，她才賭氣似的低聲說道：「桑禾姐，陸總，我先回去了。」
桑禾臉色淡淡。
她又不甘心的看了陸深一眼，扭頭離開。
會議室只剩下桑禾和陸深，桑禾擰眉想了下，問他：「考慮好了，真的要帶她去晚宴？」
「不然？」陸深捏了下眉心，隨即說道：「以後讓李爍跟我見客戶。」
李爍是總裁秘書處的另一個秘書，一直負責的都是公司內部的問題。
桑禾想到宋音音剛剛那委屈又自卑的眼神，心下瞭然。
但也忍不住感嘆了句，「你對她未免太好了點。」
陸深沒否認，「小姑娘，自然得護着。」
「對了。」他想起什麼，突然叫住桑禾，「你幫她選一條禮服，錢從我這出，就說是公司報銷。」
桑禾從不知道陸深對人體貼起來原來是這樣，她僵硬的點頭，「我問問她有沒有喜歡的。」
快下班那會，桑禾拿着幾套款式回來，準備問宋音音有沒有喜歡的。
結果還沒進辦公室就聽見宋音音委委屈屈的聲音，「陸總，您還是帶桑禾姐去晚宴吧，我什麼都做不好，怕給您丟臉。」
桑禾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然後她聽到了陸深說，「她是員工，你是女朋友，你說帶誰去更丟人？」
桑禾垂目。
原來她只是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