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瓔秦韞熱搜》[容瓔秦韞熱搜] - 第1章(2)

/>「皇上說笑了,臣一介草民,蒙皇上抬舉才能入朝,怎麼敢奢望貴女?臣只盼得遇一人,白首不離。」
秦韞像是十分感慨:「祁卿還真是良人,那就要好好選了,別和朕似的,遇人不淑。」
「若是遇人不淑,那應當是所遇非人,及時放手,再遇就是了。」
放手?再遇?
秦韞輕哂一聲:「罷了,朕哪有功夫出去遇人?就身邊這些人,湊合著過吧,一輩子也不是很長。」
祁硯頓了頓才開口,語氣意味深長:「皇上所言甚是,人的一輩子的確是不長,幾十年有,幾年也有的。」
秦韞喂葯的動作頓住,這次他隔了很久才開口,卻是一眼看向了天色:「竟然都這個時辰了,祁卿再不出宮怕是就出不去了吧?」
祁硯也不再強求,順勢應了一句:「是,臣正要告退。」
「來人,」秦韞拔高音調,也不知道在那個角落裡忙碌的蔡添喜立刻冒了出來,「奴才在。」
秦韞輕輕一抬下巴:「替朕送送祁卿。」
祁硯道別,轉身往外走,可不等邁出門檻——
「祁卿,」秦韞再次開口,語氣照舊是溫和裡帶着點漫不經心,「這次春闈是你入朝以來的第一件大事,一定要謹慎,這段日子就別進宮了,專心辦差吧。」

第79章 烈酒擦身
祁硯走了之後,秦韞的臉色才徹底沉下來,他看着人事不知的容瓔磨了磨牙:「招蜂引蝶!」
睡夢中的人毫無回應,秦韞盯着她看了兩眼,慢慢泄了氣,將葯碗放在一旁,抬手將人扶了起來。
秀秀連忙爬起來幫忙,秦韞卻搖了搖頭:「你下去吧。」
秀秀很擔心,可不敢抗命,只能應了一聲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等偏殿的門關上的時候,她透過縫隙看見秦韞將容瓔攬在了懷裡,重新端起了葯碗。
許是因為沒了外人在,他神情放肆了許多,隱約竟間竟彷彿有心疼流露出來。
可門關上得太快,她沒來得及確認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後來隔着門板,她能聽見的只有秦韞略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張嘴,朕讓你張開嘴!」
大概是容瓔並沒有給出回應,秦韞的語氣越發惱怒:「剛才不是喝得好好的嗎?針對朕是吧?」
這聲音聽起來像是要動粗的,秀秀聽得膽戰心驚,扒在門上恨不能將門紙都扯下來。
蔡添喜一回來就看見她猴子似的上躥下跳,拿起拂塵敲了敲她的腦袋:「幹什麼呢?」
秀秀捂着頭愁苦地看着門口:「蔡公公,皇上和姑姑在裡頭呢……不會有事吧?」
蔡添喜虎起臉:「能有什麼事兒?吵吵鬧鬧這麼多年不也好好的嗎?好好守着,咱家進去看看。」
秀秀不情不願地了一聲,蔡添喜豎起耳朵聽裡頭的動靜,琢磨着裡頭應該沒做什麼,這才推門進去了。
秦韞還坐在床邊,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龍袍**半邊衣襟,顯然喂葯進行得並不順利,然而他不好和一個病人計較,便也只能忍着。
蔡添喜識趣地當做沒看見,擰了濕帕子遞給秦韞,見天色不早就勸了一句:「皇上回去歇着吧,這裡有奴才和秀秀照看着呢。」
秦韞垂眼看着容瓔,隔了許久才開口:「罷了,反正朕這兩天也閑,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蔡添喜心裏直搖頭,擔心就擔心,非要找個由頭。
可誰讓人家是皇帝呢?他也不敢戳穿,只能應了一聲,尋了個不驚擾人的位置安靜候着,可殿里太安靜,不多時他就打起了盹。
皇帝就在身邊,他不敢睡得太實,時不時就要睜開眼睛看看,可不管他什麼時候睜眼,秦韞都還是坐在床邊,有時候在擰帕子,有時候在擦容瓔身上的冷汗,眼看着夜色逐漸深沉,他卻半分要回去休息的意思都沒有。
蔡添喜打了個哈欠,靠在牆上又睡了過去。
冷不丁秦韞喊了一聲,他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這麼多年練出來的本事,眼睛一睜,整個人立刻就都精神了:「皇上,怎麼了?」
秦韞摸着容瓔的頭,臉色有些不大好:「你來看看,朕怎麼覺得她燒得更厲害了?」
蔡添喜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些,雖然是秦韞讓他過去的,可等蔡添喜真湊到跟前去的時候,他卻半分都沒有挪地方的意思,將容瓔擋得嚴嚴實實的,蔡添喜換了幾個角度才瞧見容瓔紅的不正常的臉。
果然是燒得更厲害了。
「奴才這就去找太醫。」
門外一陣兵荒馬亂,太醫提着藥箱匆匆趕來,許是知道情況不大好,蔡添喜將當值的太醫都請了過來,三四個人瞬間將不大的偏殿擠得滿滿當當。
眾人先前見蔡添喜為了個宮女就喊了這麼多人過來,心裏還頗有微詞,此時見秦韞也在,都被唬了一跳,連忙俯身行禮。
秦韞煩躁地起身:「趕緊過來看看,她燒得很厲害。」
剛才等人的檔口,他將手伸進被子里又碰了幾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捂着的緣故,竟覺得比額頭還要燙。
容瓔進宮這些年,大大小小的病生了不少次,可還是頭一回燒得這麼厲害,饒是他覺得對方年輕,不至於被小小的風寒給如何了,可眉頭卻仍舊越擰越緊。
太醫們輪流上前診了脈,而後聚在一起商量方子。
秦韞度日如年,眼見眾人遲遲商量不出結果來,臉色隱隱發青:「堂堂太醫,連個熱症都解決不了嗎?」
太醫們紛紛請罪,卻仍舊面露為難:「燒得這麼厲害怕是得用虎狼之葯,可容瓔姑姑身體虛乏,萬一受不住……」
秦韞臉色鐵青:「朕傳你們來是讓你們解決問題的!」
說這麼多顧慮,是讓他去解決嗎?
太醫們被唬的紛紛低下頭,這時候卻有人抬頭看了秦韞一眼。
秦韞抬眼看了過去:「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那是個年輕人,大約是才進太醫院沒多久,站在人群最後面,先前眾人商議藥方子的時候,他也不怎麼開口。
此時秦韞對他說話,其餘太醫才把人露出來。
他躬身一禮:「是,以臣所見,容瓔姑姑的熱症並非只是受寒所致,怕是還有鬱結於心的緣故,何況她身體虛乏,的確受不得重葯,如今倒是有個民間土法子可以一試。」
「說。」
那人葯彎的更厲害了些:「以烈酒擦洗全身,興許能有降溫之效。」
其餘太醫們對視一眼,神情都有些古怪,他們自然也知道這個法子,可做太醫最重要的不是有功,而是無過,若是今天發熱的是哪個貴人,他們治不好就要被治罪,那自然是要死馬當活馬醫,什麼法子都試試的。
可這就是一個宮婢,為了這樣一個人冒險,太不值得了。
所以哪怕眾人都知道這個法子,也寧願被藥方子耽誤了,不肯做這個出頭鳥。
可現在卻被這個不懂事的後生給說了出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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