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妧秦墨》[容妧秦墨] - 第4章

 禁軍的勢力錯綜複雜,可至少鍾白手裡的那一支,可以絕對信任。
蔡添喜有些猶豫:「如果鍾白統領走了,那皇上身邊的安全……」
他是怕這是調虎離山之計,秦墨不會讓使臣出事,一旦林子里真的出了亂子,他必定會緊着人手先進去救援,可到時候這後方就空虛了。
「無妨,朕今日也會下場。」
蔡添喜這才放下心來,連忙下去吩咐了,回來時卻遠遠看見蕭寶寶的宮女容合被攔在了外頭,看臉色似是有些焦急。
難道是悅嬪娘娘又鬧騰了?
想起對方曾經的所作所為,蔡添喜很有些不待見,卻不好當沒看見,只能在伺候秦墨更衣的時候說了,卻不留神說得含糊了些,沒提那丫頭的急切:「悅嬪那邊好像派人過來了,皇上可要見見?」
秦墨倒是和他想的如出一轍:「不知道又是什麼幺蛾子,不見。」
蔡添喜躬身應了一句,也就沒再理會,專心致志地給秦墨系好了護臂。
秦墨雖然不會和朝臣使臣似的爭什麼頭彩,但既然來了,鬆鬆筋骨也好,也得讓那些人看看,大周的天子,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人,別動那些不該有的歪心思。
他取了弓箭,大步流星的出了大帳。
容合一見他出來,連忙就要上前稟報,卻被禁軍攔住了,這些人不在宮裡伺候,不知道通融人情,只知道皇帝說不準人打擾,便死活攔着人不讓進。
容合都快急哭了,求爺爺告奶奶的說悅嬪出事了,讓他們允許自己進去說一聲,奈何禁軍根本不聽,情急之下她只好喊了起來:「皇上,皇上!悅嬪娘娘不見了,求您派人找找吧!」
秦墨正和眾臣說話,隱約聽見了悅嬪兩個字,皺眉看了過去。
蔡添喜心頭一緊:「奴才這就讓人去看看。」
當著那麼多朝臣的面,這麼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這要是擱在先皇身上,早就拖下去杖斃了。
蔡添喜遞了個眼色給自己新挑的徒弟景春,景春會意,立刻走了過去,還不等容合開口,先給了她兩巴掌:「混賬東西,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放肆?」
容合被打蒙了,內侍的巴掌和宮女的可不一樣,兩巴掌下來,打得她耳朵轟隆隆直響。
可眼下這種時候,她哪還顧得上自己?抓着機會就想和景春說話,可景春卻只想讓她閉嘴,他剛到蔡添喜身邊,鉚足了勁想表現,蔡添喜交給他的差事,他無一不是做得盡心儘力。
此時見容合不管不顧還要叫嚷,氣得臉都黑了,掄起胳膊又給了她一巴掌:「還不閉嘴?!驚擾了皇上,你有幾個腦袋?」
容合被打得歪倒在地,又疼又急又委屈,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景春滿臉嫌惡:「還不快滾?!」
容合萬般無奈,只能一步三回頭,邊哭邊往外走。
這裡安靜下來,蔡添喜鬆了口氣,扶着秦墨上了馬:「奴才等着皇上的賞。」
獵到了好東西才會有賞,蔡添喜這奉承的倒是十分悅耳。
秦墨卻無心理會,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開始,他心跳就一直不穩,連帶着臉色都不好看。
現在明明該出發了,他卻有些邁不開步。
蔡添喜困惑地看過來:「皇上,怎麼了?」
秦墨搖了搖頭,抖開韁繩就要走,可只走了兩步就再次停住了:「把那丫頭傳過來。」
就在這檔口,林子里又一發求救煙花升空。
蕭寶寶嚇得渾身一抖,險些叫出來,好在今天她吃過很多次教訓,終於有了點自制力,在開口前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樹下的黑衣人倒是十分冷靜,他眯眼看着周遭的灌木叢:「沒動靜?我再射幾箭……」
他說著就往袖箭里繼續裝斷箭,眼看着新的箭矢就要射出來,另一人忽然喊了一聲:「你看那是什麼?」
兩人迅速往前跑去,將地上東西撿了起來:「是鞋,怪不得沒動靜了,原來是脫了鞋,快追!」
腳步聲逐漸遠去,蕭寶寶鬆了口氣,撥開樹梢上新出的嫩葉,朝容妧方向喊了一聲:「喂,你沒死吧?」
容妧好一會兒才應了一聲,撥開草叢慢慢走出來。
蕭寶寶鬆了口氣:「禍害遺千年,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
「別廢話……趕緊走。」
蕭寶寶一邊往下爬一邊抱怨:「我發現打從你出宮後,對我就越來越不恭敬了,這也就是不在宮裡,不然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你倒是扶我一把啊。」
容妧沒動,蕭寶寶抱着樹榦低頭看了她一眼,就見她正靠在樹上閉目養神,她有些惱:「你聾了?我爬下不來了,你扶我一把。」
「爬不下來就跳下來,我不欠你的。」
「你!」
蕭寶寶氣得直磨牙,可拿容妧沒辦法,只能一點點往下蹭,最後蹭得手都疼了,也沒了耐性,乾脆心一橫,縱身跳了下去,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揉了揉疼得發麻的屁股,狠狠瞪了容妧一眼:「你故意讓我摔地,你怎麼那麼壞啊。」
容妧似是懶得理她,話都沒說一句,只睜眼觀察着四周,隨後便選了個方向慢慢走了過去。
「我們這是去哪啊。」
「你啞巴了?我問你話呢。」
「喂……」「閉嘴!」
蕭寶寶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可眼下能依靠的只有對方,她再生氣也不敢自己走,只能憤憤跟着,可越看容妧的背影越不順眼,索性快走幾步超了過去。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這期間不時有煙花升空,顯見遭受襲擊的不止他們,蕭寶寶吞了下口水:「到底多少刺客啊?」
容妧仍舊沒開口,但天亮着的時候蕭寶寶還能忍,這天一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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