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秦渲》[容棠秦渲] - 容棠秦渲第16章
秦渲嘖了一聲:「臉腫成這樣,還需要人告狀?」
事實如何他不肯說,容棠也不能逼他,只當是信了,抽出手繼續給他系玉佩,隨口解釋了一句:「奴婢只是教他們一些規矩。」
「規矩?」
秦渲又笑了一聲,聲音卻陡然冷了下去:「你這樣毀婚另嫁的人,也知道規矩?」
容棠身體陡然一僵,她和秦渲曾經是有過婚約的,那時候他還沒有被皇家認回來,還是蕭家的養子。
只是當年發生了一些事,讓她不得不毀了婚約,轉而應了齊王的提親,但誰都沒想到齊王奪嫡功敗,容家也被牽連,舉家流放滇南。
原本她也該去那艱苦之地的,卻在半路上被秦渲招進了宮,成了這乾元宮的掌事女官。
她低下頭,無意識攥緊了手:「我當初悔婚是因為……」「你跟誰我呢?」
秦渲打斷了她的話,狹長的丹鳳眼裡都是冷光,每每容棠要解釋當年的事,他的情緒就會變得十分惡劣。
「你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嗎?」
容棠苦笑,悔婚的事秦渲不肯聽她解釋,固執地認為她當年另嫁是看不上他的出身,如今對身份就格外計較。
她心裏一嘆,雙膝觸地,姿態恭謹:「奴婢不敢。」
秦渲哂了一聲:「不敢最好……既然容棠姑姑如此懂規矩,那朕問你,主子面前失言,該如何處置?」
他語氣輕淡,彷彿只是隨口一問,可容棠知道他並不是會和旁人說廢話的人,尤其是自己。
他這句話說出來,就是要為難她的。
她又看了一眼兩個腫着臉的宮女,指甲一點點摳進掌心:「皇上是在為她們鳴不平嗎?」
秦渲扯了下嘴角,臉龐被跳動的燭火映得忽明忽暗,莫名透着冷酷:「是如何?
不是又如何?」
可若不是,又何必要當著兩個宮女的面發難。
容棠輕閉了下眼睛,片刻後忽地抬手,清脆的兩聲巴掌聲回蕩在安靜的乾元殿里,聽得秦渲猛地攥緊了手。
「皇上,可以了嗎?」
容棠停下手,嘴角已經腫了起來,她垂着頭看不見秦渲的臉色,只等了很久才聽見他冷硬的聲音響起來:「滾下去。」
她起身,冒着磅礴的大雨出了乾元殿,臉頰火辣辣地疼,她能想像得到剛才的事傳出去,她會聽到什麼樣的風言風語。
可自從容家獲罪,她這貴女淪為宮婢,嘲諷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只要秦渲能如他所說,會在出完氣之後,讓她如同尋常宮婢一般,二十五歲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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