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文太太等我我會去接你》[熱文太太等我我會去接你] - 第1章

只是這次,裴彥璃沒有再如往常那般順從她,而是冷道:「你剛剛到底接了我的電話跟阮星然說了些什麼?」
「沒、沒什麼啊,我就如實相告,說你本來準備前幾天去接她的,但是不是被公司的事絆住了嗎,所以就要推遲幾天。」
她說得慌亂,裴彥璃看着她的眼神也越來越冷。
不知對視多少秒,裴彥璃才隨手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冷道:「她那邊聯繫不上,我今天就會趕去。」
說完,他邁步朝外走去。
可就在才走出門口的時候,突然腰身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
「彥璃,不要……不要走,我好害怕,就在這陪陪我好不好?」
裴彥璃神色冰冷,一下下掰開她的手指,「我說過,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現在有妻子,她叫阮星然!」
「之前是你死活不肯吃藥治療,而你拍的戲又和公司有合作,出於商人利益,我必須讓你的病儘快好起來,但,僅此而已,慕笙,你是個聰明人,我已經對你沒有感情了,你不要再逾距!」
說完,他一邊打電話聯繫特助定最早一班的航班,一邊快步朝着外走去,再也不看慕笙一眼。
窗外黑雲密布,慕笙站在原地,看着他冰冷的背影,露出極度不甘心的表情。
「阮星然,是你搶走了彥璃……」
裴彥璃安排助理定完票後便上了飛機,在飛機落地後,他接到了這樣一通電話。
「您好,請問是裴彥璃先生嗎?我這邊是聖托里尼市中心醫院,您的妻子阮星然女士腦癌病變,於凌晨一點送到我院搶救,如今搶救無效死亡,根據當地法規,我們遲遲聯繫不到您人,只好選擇火化,請您儘快趕到。」
轟!
猶如一道驚雷,轟然劈在裴彥璃耳側,令他整個人都不清醒了。他聲音顫抖,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麼……什麼,腦癌?」
電話那頭語氣有些詫異,「您不知道嗎?您妻子早就是腦癌晚期了,今天又發了病,其實能撐到這個時候已經很不容易了……」
砰!
裴彥璃的手機轟然掉落在地,反應過來時,已經像是瘋了一樣,隨意打了一輛車,就朝市中心醫院趕去。
您的妻子早就是腦癌晚期了。
聖托里尼的景色很美,可他早已無心欣賞,滿腦子都是醫生方才的那句話。
忽然想起前段時間,阮星然總是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眼神,所以,她那時候,其實是想要把這件事告訴他的嗎?
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他是她的丈夫,理應為她分擔痛責才對,可他都做了一些什麼!
第十一章
這個消息猶如一個驚天炸彈,將他的整顆心都炸得血肉模糊,他急得要命,想要去證實這只是一場夢,可他卻在跑進醫院台階的時候狠狠摔了一跤,那樣的狼狽,那樣的痛覺,竟也無法徹底從這個噩夢裡醒過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達醫院,到達太平間的。
只知道醫生將那個骨灰盒交給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僵化了。
那是……阮星然,他的妻子。
可現在,只剩這麼一個冰冷的盒子裝着了。
他甚至,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整個偌大的停屍間,就只剩下裴彥璃一個人,冷氣不斷,絲絲縷縷直竄心臟,裴彥璃抱着盒子,緩緩動了動薄唇,像是說給她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我受傷了。」
空氣很靜,並沒有人回答。
「阮星然,我說我……受傷了。」
裴彥璃又等了一會兒,那個人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依舊沒回答他,更沒有像以往的無數次那樣,用那雙永遠盛滿他的水眸急切看着他,問他傷到了哪兒,痛不痛?
沒有,真的沒有。
明明聲音艱澀,面容卻還是往日里那般冰冷漠然,「阮星然,你真的死了是嗎?還是……你在懲罰我,懲罰我這段時間對你太冷淡了,所以,才想要和我開玩笑。」
空氣靜得嚇人,裴彥璃動了動薄唇,看上去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是一句話都沒說得出來。
他慢慢俯下身,猶如抱住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樣,小心抱住了她。
「裴太太……」狹窄冰冷的空間傳來他沙啞至極的聲音,「我疼……」
你說過,會一輩子留在我身邊的。
你說過,從今往後的日子裏,不會捨得讓我疼的。
他從未想過,這個女人會食言。
就如同他也從未想過,在她食言的那一剎那,他的世界,也隨之轟然坍塌,屍骨無存。
那天雨下得很大,裴彥璃坐在停屍間,冷風嗚咽着,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什麼叫——陰陽相隔。
從那天起,整個京北的人都盛傳,裴彥璃瘋了。
他公司也不去了,門也不出了,每天都守着亡妻的骨灰盒過活。
「阮星然,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明明有這麼好的你在我身邊,我卻不知道珍惜。」
「你一定很怪我吧,所以才睡在這兒不醒來,想用這種方式,狠狠折磨我一輩子是嗎?」
「阮星然,不要調皮了,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是我錯了。只要你醒來,你想怎麼折磨我都可以,不要不說話好不好,地下太冷了,睡在這兒要感冒了。」
「阮星然,還記得嗎,之前你問我愛不愛你,我……愛你,只是,我不善言辭,我總以為,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的時間,我也很篤定,你會一直愛我,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
「阮星然,你醒來好不好,從今往後,我一定會好好愛你,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不要用這種方式折磨我,我真的很疼……疼得快要死了。」
第十二章
聖托尼亞,臨海。
阮星然躺在床上,已經沉睡了三月之久。
一個俊美的男人站在窗前打電話。
「我已經找到妹妹了,嗯,你們不用擔心,她……身體有點問題,我帶來的是沐家最好的醫療團隊,他們說,不出意外的話,芯芯過幾天就會醒來。」
「你們不用過來,等她醒了,我會帶她回來。」
「放心,我已經弄丟過她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把她弄丟了。」
掛斷電話,沐珩看着窗外的海面,幽幽的出神。
旁邊,則是放着剛剛檢測出來的親子鑒定報告。
看到報告的時候,他確實震驚到了,沒想到這一次聖托尼亞之旅,他會救了一個在沙灘上昏死過去的女孩,更沒想到,也正是他這一次善舉,讓他找回了沐家失散多年的女兒。
沐家,國際龍頭家族,涉足房產,商業,旅遊行業等等,二十年前遷居國外,只因要尋找兒時丟失的沐家千金——沐芯。
當初因為沐珩貪玩,所以會把沐芯遺失掉。這麼多年來,他每天都活着自責之中。
沐珩邁着沉重的雙腿,整個身子就跟灌了鉛似的。
「芯芯,哥哥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走失,更不會得癌症,芯芯,你醒醒,爸媽都等着你回家!」
「哥哥發誓再也不會丟掉你了,你起來,告訴哥哥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哥哥去給你報仇。」
沐珩緊緊的握着阮星然的手悲痛的同時,眼底划過一絲狠戾。
他要替阮星然報仇,要那個人十倍償還。
一天後,得知親生女兒找到了的沐家父母,匆匆趕到了聖托尼亞。
沐珩站在門外,等待着沐家父母的到來。
沐母疾步的走了過來,憎恨的看着他,語氣不善的說道:「沐珩,你要是敢騙我們,就算是我親生的,我也會割捨掉。」
說著,就推開了阮星然的病房,沐母忍着內心的激動,平靜的走進了病房,目光一直落在病床上的阮星然。
沐母顫抖着走了過去,看着那有着幾分與自己相似的面容,強忍着的淚水掉落在潔白的被子上。
沐父輕輕的摟住了沐母,眼底的神情不明的問道:「怎麼證明?」
沐珩走到柜子前,把裏面的文件遞到了沐父的手上,看了看病床上的阮星然說道:「爸,這是我跟妹妹的DNA。」
他似乎知道沐父肯定會懷疑立馬說道:「要是擔心我動手腳,你們可以拿一根芯芯的頭髮去做DNA!」
看完報告後,沐母淚流滿面的,伸出手摸着阮星然那蒼白的臉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妹妹這些年應該過得不是很好,好像還結婚了,但丈夫對她並不好,已經是腦癌晚期了,還把她一個人扔在了聖托尼亞,所以我派人偽造了她的死訊,而她的身體,這些天我一直讓醫療團隊全力救治,但因為拖了太久,可能……」
沐珩一鼓作氣的說完前面的緣由,卻沒有勇氣告訴沐家父母最後的結果,沐芯丟失二十年,現在以這副模樣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最後還有更糟的結果……
第十三章
「可能什麼?」沐母聲音哽咽的問道,她的芯芯已經丟失二十年了,現在只要她的芯芯在身邊,就算在糟糕的結果,她也能接受。
「別猶豫了,快點說,你妹妹她可能什麼?」沐父紅着眼睛,心疼的問道,他的寶貝女兒終於回來了。
「要是妹妹潛意識中不肯醒過來,可能就成為植物人。」
植物人?
這消息頓時在沐家父母的腦海里炸開了,二十年與女兒重逢,她卻已經可能變為植物人?
「爸媽,我已經聯繫挪威那邊的著名醫生為芯芯進行手術,芯芯一定會醒過來的。」沐珩開口說道,眼底全都是愧疚。
「那趕快啊,多少錢,我們沐家都能出,只要能讓芯芯醒過來。」沐母離開床,站起來擦乾眼淚說道。
「芯芯的身體現在還需要恢復,這一個月還不能移動,所以,必須等到芯芯的狀況有所好轉之後,才能動身去挪威。」
找回阮星然,沐母之前對沐珩的不好的態度,當然會消失,畢竟那也是她的親骨肉啊。
另一邊。
裴彥璃就這樣足足瘋了大半個月。
本以為他這一輩子都要這樣了,誰曾想,老天爺連懺悔的機會也不願意給他。
裴宅着火了!
一群人紛紛圍在外面,火勢兇猛不已。
裴彥璃瞠目欲裂,他瘋了一樣的衝上前去:「阮星然呢?阮星然呢?」
傭人們像是想起什麼,頓時發著抖道:「夫人,我們忘記把夫人帶出來了……」
在生命的危急關頭,沒有人會去在乎一個死掉了骨灰盒。
裴彥璃渾身血液瞬間凝固到了頭頂。
「你們!」他氣得說不出話,瘋狂的那棟火海一樣的別墅衝進去,「阮星然!」
這是他和阮星然住了幾年的地方,所有的記憶都在這兒,阮星然,他的此生摯愛,也在那兒。
「少爺!」女傭和保鏢震愕的攔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滾開!」
然後,繼續往火海里衝去。
已經沒人能夠阻止他!
他的命困在了火海里,他要去把它找回來!
「阮星然——」
才剛衝進去,迅猛的火勢就瘋了一樣的朝他撲來,他差點被灼燒。
身體彷彿颳起了颶風,襲卷得五臟六腑都錯了位,裴彥璃拼了命的闖到卧室,正看到阮星然的骨灰盒放在床上,整張床已經快被燒着了。
對不起,我不該扔下你,對不起,我讓你燒得那麼疼,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
我這就把你救出來,我知道這兒太熱了,都是我不好,忍一忍,你再忍一忍好不好?
一步,只要一步,他就可以將她抱出來。
可就在這時。
「砰!」
一個燃燒着的柜子突然砸了下來,正好是阮星然躺着的方向,伴隨着一聲巨響,她從頭到腳都沾上了火,蹭的一下,火舌瞬間衝天,將她全身都給點燃。
裴彥璃大吼,瘋了一樣的想要衝過去將她從火舌中救出來,可又是一個柜子掉下來,砸跨了他的整個身體。
第十四章
挪威。
「沐先生,手術很成功,現在就要靠病人的恢復能力了,等傷口痊癒了之後,多帶她呼吸新鮮空氣,晒晒太陽,這樣有助於她的病情。」醫生摘下口罩,用專業術語說著。
「嗯,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我妹妹?」緊張的情緒在沐珩的臉上消失了,換來的卻是開心。
「現在沐小姐還需要留在重症病房觀察一段時間,確認沒問題後,就可以轉到vip病房了。」
沐珩點帶你頭,壓在心頭的那塊石頭,漸漸的落地,他可以補償阮星然了。
透過玻璃窗,沐珩看着那阮星然的面孔,眼底布滿了寵溺,一個穿着西裝的保鏢走了過來。
「總裁,小姐在京北的資料全都查到了。」說著就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了沐珩。
沐珩認真的看完每一個字,雖然現在通過這些去了解阮星然,但是,也為時不晚。那些傷害過阮星然的,他都會用自己的手段報復回來。
看着後面的資料,他的臉龐越來越黑,壓下怒氣對保鏢說:「去,給裴氏弄點動亂。」
「是。」
沐珩看着資料上的信息,裴彥璃你居然這樣對待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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