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滿熟練的把白胖的立冬抱在懷裡，小丫頭咧嘴朝她笑，露着粉粉的牙床，大眼睛彎彎的，討喜的很。瞧瞧豆芽菜似的立夏跟立秋，元小滿心頭升起一股愧疚，碎米糊糊只有立冬能吃，尋了什麼好的吃食，也都是緊着立冬。那幾個小的也是懂事兒，從來沒有抱怨什麼。她得想法子多弄點兒吃的回來，不光幾個小的需要營養，她也要補補了。村裡十六歲的姑娘都生的飽滿，哪個像她這般，看身子都辨不出雌雄來。立春端了蒸好的山藥進屋，立夏立秋兩個跳下炕，抬了小炕桌放到炕上，姐弟幾個圍在一起吃了飯。山藥是好東西，可架不住一直吃，若不是餓肚子的滋味兒不好受，幾個小的哪個都不想吃了。掰了一小段山藥，吹涼之後，塞到立冬手裡，小傢伙雙手捧着就往嘴裏塞。山藥綿軟，倒是不怕她會傷了牙床。「明兒我要進山。」元小滿說。「不行。」立春反應激烈。元小滿知道他害怕什麼，解釋道，「山裡的雪基本上融化了，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冬日的時候，元小滿進山被困在山裡三天，若不是命大，就死在裡頭了，把幾個小的嚇得夠嗆。「我去多打點兒柴火，總能換點兒銀錢回來。」立春道。一擔柴火二百斤，能得七文錢，這樣的錢，元小滿不願意叫弟弟去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出過頭力累壞了就不值當了。元小滿拍拍立春的肩膀，「我去找你山子哥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