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睡了快兩天了。」
她將水遞了過去，但陸霆燁並沒有接。
葉知薇一僵，只能將杯子放在桌上，嘴裏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看着陸霆燁消瘦了一圈，她忍不住心疼道：「少御，你別難過了，有些事你阻止不了的。」
聞言，陸霆燁眼眸微暗。
阻止不了嗎？
如果他給寧芷音足夠的安全感和信任，她是不是就不會提離婚，也不會選擇留在那兒。
如果他早些將兩人的矛盾解開，他們是不是還能一起工作，甚至共度一生。
陸霆燁闔上眼，艱難地吞咽着滿心的苦澀。
葉知薇目光落在他無名指的戒指上，手不覺攥緊：「寧芷音……是你妻子嗎？」
第十三章 凋零陸霆燁摩挲着戒指，滿目悲涼：「嗯。」
他第一次在醫院裏，對外人承認了他和寧芷音的關係。
但心中升起的悔意卻像根根鋼刺扎進了空落落的心底，讓他難以承受。
葉知薇緊咬着下唇，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滿心的失落。
難怪那天晚上寧芷音會問她那樣的問題，她還自以為是的說出了那樣的話。
然而再想起之前自己在寧芷音面前和陸霆燁那麼親密，一種羞恥感漫上了葉知薇的心。
她紅了眼，哽聲道，「對不起。」
聞言，陸霆燁怔了怔。
或許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
他對不起寧芷音。
他讓她一個人承受着瘟疫的折磨，甚至孤獨的死在了國外。
陸霆燁泛白的唇彎了彎，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他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踉蹌着朝病房外走着。
「少御！」
葉知薇忙扶住他，勸道，「你現在還很虛弱，得休息會兒。」
陸霆燁抽出手，通紅的眼中帶着無所謂：「我就是醫生，知道該怎麼做。」
葉知薇的手僵在半空中，明知道他心裏想的是寧芷音，但還是忍不眼淚。
可她憑什麼去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