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下，腦海被驚的一片空白。
穆允曉差點壓不住喉嚨的血腥，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可還沒等到季斯年解釋，不遠處的孫夢瑤卻尖銳催促：「斯年哥，你不是答應要陪我去祭拜我爸的嗎？
我們該走了。」
季斯年立馬退開，只留下一句：「我晚點再去看你。」
他們一行人，匆匆上車離開。
穆允曉再一次被拋下，她以為自己已經習慣，可心口的疼卻怎麼壓不住。
急匆匆回到病房，她顫抖着倒出止疼葯，乾咽下去。
葯很苦，苦到眼淚差點忍不住。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是穆寬去而復返，手裡還夾着一支吸了一半的煙。
「你來幹什麼？」
穆允曉放下藥瓶，直起腰站起來。
她再也不會傻到，認為她這個『好哥哥』是來關心她。
高大的男人走近，嗆人的煙味鑽進鼻翼，叫她腦海一陣刺痛。
卻聽對方彆扭地開口：「……你也看到了，夢瑤是真的喜歡季斯年，你把人讓給她吧。」
話如利刃，猛地又捅向穆允曉。
疼痛讓穆允曉有氣無力，她嘲諷笑了聲：「哥，你還記得，15歲之前，我是你最疼愛的妹妹嗎？」
穆寬沉默。
穆允曉卻覺得沒意思極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是不是我死了，你們才會甘心？」
「你發什麼瘋？」
穆寬高聲呵斥，掩蓋他的惱羞成怒。
「我沒發瘋，只是如你們所願，孫夢瑤不是要我的一切嗎？
你告訴她，恭喜，很快這一切都是她的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穆允曉不耐煩，伸手指向門口：「你但凡有一秒尊重我，就不該在病房內吸煙，請你離開。」
穆寬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到底還是轉身離開。
穆允曉看着他踏出房門，看着這個已經找不回半點關愛的哥哥，最終還是沒忍住紅着眼刺說——「如果能選擇，我一點也不想當穆允曉。」
穆寬腳步一頓，隨後離開的更快。
等到外面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