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韻付靳默》[牧韻付靳默] - 牧韻付靳默第3章

今天是唐家繼承人付靳默的生日,也是他正式接手唐家的宣告會。
牧韻縮在院內一角,嘴唇早已經凍得發紫,可她卻只是抻着脖子往外張望。
一輛又一輛的車駛進來,但都不是她在等的那人。
這時,白色賓利車裡下來一人。
牧韻看着,眼中亮起一道光,忙朝着那人跑過去:「澤宸!」
付靳默看着她身上洗到發白的破舊衣物,眉心緊皺:「今天宴會,北城富商雲集,你身為秦家小姐,穿着打扮還是要體面一些。」
牧韻笑容僵了瞬,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乾淨整潔的西服,強撐着笑說:「除了你,誰知道秦家還有我這麼個人。」
說完,她將一直藏在懷裡的蛋糕獻寶一樣遞到了付靳默的面前:「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生日蛋糕,你快嘗嘗。」
這是她第一次做蛋糕,雖然失敗了無數次,甚至還因為偷用了秦家廚房挨了傭人的罵,但只要付靳默喜歡,她就覺得值得。
可他卻只是冷淡的看着,絲毫沒有接過的意思。
牧韻見狀忙解釋:「我知道你不吃奶油,這上面我都是用白巧塗的層,你放心吃。」
她又把蛋糕往前遞了遞。
付靳默聽言卻只覺煩躁:「不需要。」
說完,他便越過她往客廳內走去。
牧韻看了眼手中的蛋糕,忙追上去將蛋糕盒塞在他手裡:「你嘗嘗吧,我做的很好吃的。」
像是怕被拒絕,她連忙轉身跑開了。
唐家別墅外。
牧韻聽着裏面時不時傳出的狂歡聲,低聲祝福着:「生日快樂啊,澤宸。」
而後轉身剛要離去,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倉促叫喊。
「讓開讓開!」
牧韻下意識的回頭,就看見兩個唐家傭人拖着兩大袋垃圾越過自己,走向一旁的垃圾堆。
「嘩!」
垃圾袋倒下來,裏面的垃圾傾瀉而出。
而那最上面熟悉不已的蛋糕盒令牧韻不能忽視,她一步一步走上去。
那還未開封的蛋糕盒被垃圾壓扁,裏面的蛋糕也被壓成泥,不成樣子。
垃圾的酸臭味不斷往鼻間涌着。
牧韻胃裡不住的反着酸水,可她只是怔怔的看着那蛋糕。
身後,唐家傭人的談論聲不絕於耳。
她本來沒在意,卻突然聽到了『付靳默』的名字。
牧韻轉頭看去,就聽她們接著說:「剛剛唐老爺子宣布了付靳默少爺的婚訊,他就要和秦念露小姐結婚了!」
第二章 不堪結婚!
牧韻震了瞬,腦海之中霎時一片空白。
遠處燈火如晝,她置身黑暗之中,手腳冰涼。
牧韻不知道是怎麼走回的秦家,她站在門廳,聽着客廳內的秦家人談論着剛剛聽聞的婚事。
時間點點過去,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牧韻一直知道秦家人厭惡她。
只因為弟弟出生後,他們的父母出了車禍雙雙身死,所以秦家人將他們姐弟倆當做掃把星,就連傭人都可以隨意苛責。
牧韻悄聲繞過她們走向角落裡的下人房,那是她和弟弟在秦家的住所。
可這時,下樓的秦老太太看見了她。
她手中的拐杖「砰砰」拄了兩下地,厲聲呵斥:「你身為秦家人,穿成這幅模樣像什麼樣子?
去你爸媽遺像前跪着認錯去!」
牧韻不敢反抗,只怕惹她生氣牽扯到弟弟。
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一個傭人眼含鄙夷走過來:「念露小姐回來了,老夫人說你可以滾回去了。」
秦念露是大伯家的女兒,比她早出生幾個小時,也是秦老太太最疼愛的孫女兒。
牧韻垂眸掩去眼裡的情緒,起身一瘸一拐的回到下人房。
她只慶幸弟弟現在面臨高考,在學校住宿,不會回來看到自己這樣狼狽的一面。
夜深,窗外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
牧韻躺在床上只覺得腦袋燒的滾燙,手腳卻冷的發抖。
她扯過薄薄的被子胡亂將自己裹緊,卻仍擋不住潮濕的冷氣。
昏昏沉沉中,牧韻恍惚間彷彿看見了五年前的那天。
付靳默隨着父親一起來參加秦念露的生日宴。
沒人記得,那天也是她的生日。
她站在角落裡,看着秦念露對着蛋糕許願,也跟着閉上眼祝福自己生日快樂。
睜眼時,卻看到付靳默站在面前說:「今天也是你生日?
生日快樂。」
那一瞬,他就如同一縷陽光一樣照耀在自己的世界裏,帶給她為數不多的溫暖。
這一點溫暖,牧韻記了五年。
可現在,他終究要屬於別人了。
一直忍着的眼淚終究落了下來,洇**枕頭……不過兩天,付靳默和秦念露一月後結婚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北城。
牧韻聽着客廳里秦家人議論着婚事安排,再想到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突然想要放肆一回。
她要去找付靳默!
想到他之前說的話,牧韻翻箱倒櫃終於翻出了一件看上去嶄新的衣裙。
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秦念露淘汰了的衣裙。
她想着喉間酸澀一片,可還是換上了這件唯一的『新衣』。
雨滴答滴答的下着。
之前她來過幾次唐家,傭人都知道她是誰,見她過來也不知道該不該攔。
就這樣,牧韻暢通無阻的走了進去。
大廳里,付靳默正在看財經新聞,聽到腳步聲,轉頭看過來。
牧韻的髮絲沾在臉上,有些狼狽,可還是迎着他的目光問:「你喜歡秦念露嗎?」
付靳默皺眉,目光如刀上上下下將她掃視了一遍。
牧韻本就瘦弱,如今患病更是皮包骨般。
這衣裙在她身上,格外不合身,再配上她此刻發白的臉,怪異至極。
「我的事和你無關,秦小姐請回。」
付靳默語氣疏離,說完就讓傭人把她強行帶出了唐家。
唐家門外。
牧韻帶來的傘落在了唐家門廳,她獃獃的站着,傾盆的雨霎時澆透了身上單薄的裙子。
可她只是看着唐家半敞的窗中露出來的半邊身影。
除了和自己相依為命的親弟弟,她最在乎的人只有付靳默。
可如今他卻說他的事情和自己無關。
雨水清涼,可此刻卻如像一杯冰刀割着她的胃。
牧韻眼前一片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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