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霧氣飄過去護住了他的頭，而他似乎一無所知，眼睛裏只有葉亦苒。

葉亦苒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果然霧氣不會增加。

她猶豫片刻，緩緩跪在他身側，俯身在他臉頰親了一口，霧氣增大了。

看來她分析的沒錯，越親密，霧氣越大，那沒準她的空間也會越大。

她不再猶豫，張嘴輕輕咬住他發燙的臉頰，伸手摁住他不安分的手，「老實點。」

「好。」顧子墨忍的唇不斷顫着，整個人都有些迷糊了，卻乖順的放下手。

葉亦苒一直盯着那團霧氣，果然咬住他的臉頰，又開始增長。

她不再猶豫，捂住了他的眼睛。

葉亦苒另一隻手摁住他的肩頭，不讓他動彈。

她動起來那一刻，濃霧翻捲起來。

如一股巨浪襲來，帶走海岸上敞開殼的貝。

浪反覆扑打着，貝殼張張合合，在水中來回翻滾，隨浪而行。

一浪接一浪，暢快到貝肉輕顫。

她猜的沒有錯，隨着他們越發親密，霧氣在不斷擴大。

顧子墨特別聽話，像個乖巧的白瓷娃娃，只是那始終上翹的嘴角，喋喋不休，「我叫顧子墨，你叫什麼？

你該殺的人都殺光了嗎？需要我幫忙嗎？我很樂意為你效勞。」

葉亦苒視線一直在霧氣上，根本不在意他。

沒有得到回應，顧子墨也沒有生氣，反而睫毛不斷調皮的在她手心閃動，「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能找到你！」

葉亦苒餘光瞅見霧氣已經擴大到門的大小。

她想知道這團霧能擴到多大，能不能籠罩整個空間。

那樣是不是她的空間也能有這麼大。

可惜，直到他們結束，那團霧氣依然維持在一扇門的大小。

葉亦苒毫不留戀起身，有些回過神來，盯着霧氣，回想被抓來的每個細節。

所以眼前這個碩大的空間她應該可以用。

但空間主人是他，因為玉墜在她手裡，所以她只能利用他開一扇門，可以使用這個空間。

而徹底打開這扇門的條件也許已經達成。

顧子墨見她視線飄忽不搭理他，雙眼微眯，斂下眼底的探究和愉悅，修長的手指往她臉頰撫摸。

葉亦苒反應極快，一手摁住他的手，一手摳住他的傷口，「別亂動！」

顧子墨傷口被她摳的潺潺冒血，渾然不在意般，「好，你說不動，我就不動。你說了算。」

一副寵溺心上人的模樣。

葉亦苒收回扣住他傷口的手，隨意甩了甩手上的血，一把將他掀翻。

顧子墨腰側中了一刀，又被她下了毒，還被她拿來做實驗。

這麼一通折騰，傷口早就開裂，還被她撕裂了一些。

如今臉色蒼白，捂着流血不停的傷口，臉上是暢快的笑，躺在地上幾乎起不來，卻努力仰頭看她，「你是我的解藥，我的！」

葉亦苒將丟在地上的匕首撿起來，插回刀套，瞅了眼顧子墨。

他的傷口還在流血，幾乎躺在血泊里，眼角眉梢依然帶着笑意，顯得愉快極了。

葉亦苒上前蹲下，用手挑開他的手，看了眼他的傷口，確定他死不了，唇角勾起，「謝謝你替我打開了這扇門。好好活着。」

不等顧子墨回應，她看着那團霧氣默念：離開！

眼前一花，她又回到賓館的床上，只有身上的氣息顯示，剛才不是夢一場。

而她打開空間一看，原本只有一個盒子大小，如今卻跟剛才看見的空間一模一樣。

她果然打開了空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