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學生，會覺得我不配為師，沒有師德。」
陸以蓓站在這個位置上，就不想讓學生失望，她不會做對不起這份職業的事情。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有我的原則，真沒辦法幫你。」
沈侈點點頭，沒勉強她：「行。」
他應該很忙，學校是個人流非常大的地方，便利店那邊他估計沒辦法走開很久，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陸以蓓盯着他的背影，估計他身上那件短袖的價格應該不超過五十塊。
兩分鐘以後，陸以蓓去了停車場。
她過着跟往常一樣的生活，回家吃完飯，在房間里看了下最近學校的活動安排，就去給顧澤元打電話了。
學校當然不準帶手機，但顧澤元保證只在跟她打電話的時候用，陸以蓓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臨近高考，他的狀態不太好，畢竟是關乎一輩子的大事，顧澤元也有點緊張，每天睜眼閉眼都在擔心：「以蓓姐，你說我要是考砸了怎麼辦？」
陸以蓓平靜說：「沒事，大不了去搬磚。」
顧澤元不太認可：「問題是我這麼細皮嫩肉，工地不一定要我。」
陸以蓓莞爾：「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別擔心好好考就行，你最近這狀態考個大專沒問題的。
今天在學校有發生什麼沒有？」
顧澤元每天說的也就是吃吃喝喝的事情，至於今天又有女生寫情書給他，他隻字不提。
他行情很好，情書這玩意兒平均每個星期就能收到一封，但他一次都沒跟陸以蓓說過。
「那你覺得，我報哪個學校好？」
「到時候看成績再說吧。」
顧澤元頓一頓，說：「你說我考a大怎麼樣？」
陸以蓓皺起眉。
「你是不是覺得不可能？」
顧澤元說，「可是沈侈當時成績不是跟我八斤八兩么，他都能考上985，a大就是個雙非。」
沈侈雖然不是讀書那塊料，但是那一年很拼，陸以蓓偶爾一兩點回家，他房間的燈也還是亮着，而早上五點多就在家門口早讀了。
陸以蓓跟他認識歸認識，不過那會兒還不算熟，只從身邊的人嘴裏聽到過，他是個紈絝子弟，憑藉著一張俊俏的臉，在圈子裡吃得很開。
她當時覺得紈絝子弟這樣努力很是新奇，就給他送了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擬。
陸以蓓一個寄養在陸英芝家裡的孩子，是融不進他們圈子的，她並沒有想過他會回應。
但當天晚上，沈侈就進了陸家，那張臉格外精緻，顯然是收拾過，他彎着眼角，燥熱的天氣之下臉蛋熱得有點泛紅，他說：「以蓓姐，謝謝你的卷子，要來我家吃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