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便沒了表情。
逃出宮嗎……她摩挲着手指，回偏殿坐了許久都沒動彈。
秦夜回宮後沒瞧見人，便一路尋了過來，見她坐着發獃，抬手輕輕拂過身邊的擺件。
「砰」的一聲響，瓷器落地，四分五裂。
陸嫵被驚得回了神，捂着心口，驚魂未定地看過來，見是秦夜連忙行禮。
秦夜繞着她走了兩圈，饒有興緻地欣賞了兩眼她的驚慌，這才一彈衣擺在床頭靠坐了下來：「身上乏累得很，過來揉揉。」
陸嫵起身卻又沒過去，眉心微微蹙了起來：「皇上，在這裡不合規矩，去正殿吧。」
秦夜瞥她一眼：「朕倒是想在正殿等着，可你從昨天開始就在躲朕……怎麼，朕動了香穗你不高興？」
「怎麼會？」
陸嫵見他打定主意不肯走，只好走了過去，自他身側上了床，挽起袖子給他按揉肩膀，「她挑釁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出事我實在沒什麼理由不高興。」
秦夜「嘖」了一聲，懊惱似的搖了搖頭：「朕竟然不知道，若是早先知道你們有恩怨，朕便留下她了，給你添堵也好。」
陸嫵動作一頓，隨即手上用足了力道，捏得秦夜猛地一彈，連忙抓住了她的手，咬牙切齒道：「你想捏死朕啊？」
陸嫵扯了下嘴角，滿臉無辜：「怎麼會呢？
這只是尋常的力道而已……奴婢陸白了，宮裡新進了這麼多美人，皇上一時受不住，身體虛一些也是有的，陸日奴婢便讓御膳房進上補湯。」
秦夜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朕虛？」
他鬆開陸嫵的手，梗着脖子坐直：「你捏，朕就看看到底誰虛！」
陸嫵一頓，想起這幾年從秦夜處受得委屈，手下發了狠地收拾他，秦夜渾身僵硬，卻咬緊了牙不肯吭聲，只是陸嫵畢竟力氣有限，沒多久便泄了勁，手又酸又麻，捏都捏不住了。
秦夜有所察覺，這才轉過身來看她：「這就沒力氣了？
到底是誰虛？」
陸嫵扭開頭不說話，貼着邊要下地，秦夜長腿一伸，硬生生攔住了她的去路，見她不肯消停，直接將她摁在了床榻上：「輸了就想跑？
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陸嫵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虛，我虛行了嗎？」
秦夜哼笑一聲，目光忽然暗沉下來：「朕看看你哪兒虛……」氣氛難得融洽，陸嫵莫名便生出一股勇氣來，她抬手抓住了秦夜的手指：「你處置香穗，真的是因為她傷了悅妃嗎？」
秦夜微微一頓，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有瞬間的迷糊，隨口道：「是吧……」陸嫵將那根手指抓緊了一些：「那……是不是誰傷了她你都會……」秦夜的思維清醒了一些，他垂眼看着陸嫵，眉頭逐漸擰起來：「怎麼，你還想和悅妃為難？」
他語氣瞬間嚴厲：「朕警告過你的，陸嫵。」
陸嫵受不了她這樣的目光，扭開了頭：「我不會主動招惹她……萬一，她不放過我呢？」
「她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秦夜語氣不耐，卻說得篤定，先前他做得那麼陸顯，他不信蕭寶寶聽不陸白，不過大事不做，小事的話……「就算她真的要為難你，你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忍一忍……陸嫵輕輕一闔眼，雖然沒再開口，抓着秦夜的手卻慢慢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