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團長離婚請簽字》[陸團長離婚請簽字] - 第8章(2)

手走到男人面前:「我有事和你說,你能跟我回木屋一趟嗎?」
陸桁只掃了一眼她的手,冷淡說:「現在不是裝可憐的時候,你的手不是什麼大問題,自己去抹點草藥處理。」
說完,他扣着衣袖徑直走向姜歲寧,幫着發葯。
兩相對比,人群嘲諷笑出聲,紀南初的尊嚴再一次被扯到地上。
她無法繼續開口,忍着難堪回木屋,索性收拾東西,獨自走回紀家村。
只是,她剛到門口,卻看見大伯母抄着笤帚將她五歲的妹妹堵在牆角:「我打死你個喪門星!」
這一幕,刺痛紀南初的眼。
「住手!」
扔下包袱,紀南初瘋了一樣衝過去,妹妹上輩子就是被大伯母帶去河邊淹死的!
狠狠扯住對方頭髮,她把妹妹護在身後,含恨咬牙:「你敢欺負我妹妹!我跟你拼了!」
同一時間,一道冷酷的寒光猛地刺中紀南初的後背。
她回頭,就撞中陸桁凌冽的目光。

第3章 

陸桁怎麼跟來了?
男人無聲寒涼,紀南初不細看也知道他有多嫌棄自己。
她下意識抱緊妹妹紀連婈。
見狀,大伯母眼珠子一轉,當即『咚』地坐到地上哭嚎:「我累死累活幫人照看妹妹,還被打呀,紀家怎麼出了這麼個沒良心的!」
聽她顛倒黑白,紀南初顧不上陸桁,拉着紀連婈,露出孩子手上青紫的掐痕,心頭又怒又疼。
「你承諾會照顧好阿婈,我才把爺爺這紅磚房讓給你們一家,可到底是誰沒良心?你敢不敢發誓,讓那真正喪盡天良的人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聞聲,遠處的陸桁臉色更黑。
他大步上前,擒住紀南初的手腕,將人拖進對面矮小的泥胚屋。
一進屋,就嚴聲討伐:「紀南初,你鬧夠了沒有?」
「領了熬藥的任務又撂挑子逃跑回家,不能擔事你何必應下?你當鄉親們的生命是兒戲?」
「還有剛剛,什麼發誓?你想傳播封建迷信?你大伯母好歹是你長輩,你平時就這麼潑婦一樣對人的?」
男人字字凌厲,他對她的委屈冷眼旁觀,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錯。
掌心掐的生疼,紀南初揚起頭,忍着眼眶的濕潤:「既然在你眼裡我這麼不堪,那你和我離婚好了。」
想起今早聽見的話,她朝陸桁伸手:「離婚報告你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嗎?拿來吧,我簽字!」
結婚到現在,紀南初從來小心翼翼,這還是她第一次態度強硬。
陸桁冷冷看着紀南初,沒說話,像是想將她看透。
屋內氣壓一時跌落冰點,滿屋沉寂。
這時,紀連婈忽然從屋外哭着衝進來:「阿姐,姐夫,你們不要吵架,以後伯母再打我,我不躲了,也不哭了……」
「阿婈錯了……我會乖乖的,不給你們惹麻煩……」
紀南初僵住,心口像是被捅開了個巨大的口子,呼吸都疼。
下一秒,她猛地俯身抱住瘦小的孩子,這樣好的妹妹,她上輩子卻沒有護住。
壓低聲音,她哽咽輕哄:「阿婈不哭,你沒有錯,我們吵架不是因為你,是阿姐嚇到你了,阿姐錯了。」
「……別怕。」
越說,紀南初自己的淚卻忍不住。
「那你們為什麼要吵架,阿姐不是最喜歡姐夫了嗎?」
童言無忌。
紀南初喉嚨一堵,猛地抬頭,卻發現陸桁早就走了。
殘淚從眼角滑落,心頭萬般糾葛,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陸桁可能是聽了她的話,去拿離婚報告了吧……
……
入夜,又下起了大雨。
把紀連婈哄睡,紀南初正準備去熄燈,屋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紀大夫!快救命啊!」
紀南初忙披着外衣去開門,一個渾身濕透的年輕村民馬上衝進了屋。
「紀大夫,老苗醫當年給男人那兒看病很厲害,你不是繼承了你爺爺的衣缽嗎?你快給我看看吧!」
說著,他急切拉下褲子:「我剛剛跟我婆娘同房,好像傷到了,特別疼。」
紀南初一懵:「誒!你先別——」
話沒說完,『嘭』的一聲,木門又被推開!
陸桁撐着傘站在門外,面色黑沉的盯着他們。

第4章 

「紀南初,你可真是好樣的!」
陸桁扔傘進屋,上前擒住紀南初的手腕,眼底怒氣暗涌:「你要離婚,就是因為這個男人?」
年輕村民被嚇的發虛,病也不敢看了,提着褲子就跑。
老舊的木門被撞的『哐哐』作響。
紀南初回過神來,忙解釋:「你誤會了,他只是找我治病而已。」
陸桁臉色更差,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大,像要捏碎她的骨頭:「什麼病非得三更半夜,脫了褲子在你屋裡治?」
「紀南初,你知不知廉恥?」
手疼,心也疼,紀南初不由紅了眼。
每次她說服自己放平心態,接受陸桁不喜歡她的事實,可他總叫她明白,他眼裡的她更加不堪。
「你先放開我。」
話落,陸桁反而更加不耐,拖着她往外走。
紀南初腳下踉蹌,想着屋內熟睡的妹妹,掙扎着抗拒:「你要帶我去哪兒?我都說了剛剛是誤會,我不能放阿婈一個人在泥胚屋!」
陸桁頭也不回,冷硬的拖着她朝前走:「有個戰士抗洪被滾石砸了腳,急需針灸治療,現在漲水去不了縣城,你必須跟我去救人。」
「你妹妹我已經托村長照顧,你用不着擔心。」
聽了這話,紀南初明白陸桁是一定要帶她離開。
她只能按捺住不安。
更何況爺爺也說過,學醫當以治病救人為己任。
這一走,紀南初忙了整整一夜。
戰士的腿傷的很嚴重,直到天邊白光破曉,紀南初才拔針,救回一命。
她疲憊鬆了口氣,一邊收拾針灸包一邊叮囑:「之後傷口不要沾水,葯要按時煎服,近期不要劇烈活動。」
看着她眼底濃郁的烏青,病床邊的陸桁微不可聞的皺眉。
昨晚紀南初的認真專註他都看在眼裡,靜了兩秒,他生硬的吐出五個字:「謝謝,辛苦了。」
木屋不大,陸桁的聲音清晰入耳,紀南初錯愕抬頭,懷疑自己累出了幻覺。
畢竟活了兩輩子,她還從沒領過陸桁好臉色,更別說他的親口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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