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苒祁妄》[陸岑苒祁妄] - 第3章(2)

吵的不可開交,後來陸岑苒跟他鬧冷戰,他也依舊我行我素,沒想過要改。誰又能想到他會有這麼聽話的一天呢?
想到陸岑苒,顧越的心在瞬間就燥熱了,很早之前有一回看到祁妄把她摁在落地窗前,嫩白的皮膚晃眼,他就生出了一些不該的念頭。
只不過那時候不行,至於現在……
喝了點酒,有些平常有顧慮的話,也就敢說出口了,顧越說:「鈺哥,我想追洛初姐。」
「哦。」祁妄忙着給溫湉倒飲料,頭也沒抬。
「可以嗎?」
祁妄有些理解不了他的問題:「你追誰來問我做什麼?」
「溫湉……」
祁妄不幹了,踹他一腳,語氣也冷下去:「你做夢呢?」
看看這差距。
顧越頓一頓,無奈道:「我當然不是說要追嫂子,我想說嫂子的筷子掉了。」
祁妄立刻叫來服務員換一雙。
溫湉心裏暖洋洋的,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真的是認真的。她自己知道自己很普通,一直以為他就是跟自己玩玩,突然得知自己有名分,已經是驚喜,還這麼尊重他,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顧越的心情也很好,他跟陸岑苒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步,他想喝酒,就給祁妄加滿了:「哥,再走一個吧。」
祁妄回頭拿眼神詢問溫湉。後者也不想給他的朋友留下一個小氣的印象,點了點頭。
結果祁妄跟顧越喝了不少,都有些上頭。
溫湉不會開車,已經打開app開始找代駕。
顧越喝醉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拿起電話打給了陸岑苒,鬧着要她過來接。
那頭陸岑苒也沒有多想,一個圈子裡的,幫幫忙不算事,她也正好有空。
直到來到包廂,看見倒在溫湉懷裡的祁妄,她才頓了頓,而後朝溫湉客氣的笑了一下,她走過去拉顧越,但他太醉了,她喊了他兩聲都沒醒。
祁妄倒是被她喊得睜開了眼睛,看見她就推開了溫湉,愣是要往她面前湊。她一躲他還不高興,用力把她從顧越身邊拉開,然後雙手環上她的腰,彎腰下來頭貼在她的胸上,又微微抬頭鼻尖蹭她下巴,活像小狗在討好人,只是語氣幾分不耐煩:「不許跟他拉手。」
陸岑苒平靜的說:「你喝醉了。」
「我沒。」
溫湉這時候走上來拉人,被他甩開了,他反而越抱越緊,輕輕的說:「老婆。」
「老婆。」見她不答應,他聲音高了個度。
他醉醺醺的說:「你再不應我,我要生氣了。」
陸岑苒沒理,朝溫湉招手:「喊你呢。」
後者臉色很難看,有點慘白,開口說:「祁妄,我在這兒。」
另外兩個沒怎麼醉的朋友過來把祁妄從陸岑苒身上拉開了,溫湉扶住祁妄,後者也沒勁兒了,睡了過去。
陸岑苒則是去拉了顧越,注意到溫湉打量的視線,開了口:「溫小姐,別多想,他喝醉了就這樣,逮到誰就抱誰,在場都被他喊過老婆的。」
「這樣么。」溫湉主動在祁妄側臉親了親,說:「好了,我們回家。」
陸岑苒看見了,沒說話。
她知道溫湉這是親給自己看的,在宣示祁妄的所有權。

004一個女人的青春
不僅僅是陸岑苒知道溫湉那一親是什麼意思,周圍的人也知道。
這股形容不出來的火藥味讓大夥悻悻然。
陸岑苒當年喜歡祁妄喜歡得要死,大家是看在眼裡的。
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忍心看她難過,半數都打圓場說:「洛初姐,要不你先送顧越回去唄。」
「行。」陸岑苒點頭,「那你們先玩。」
「改天再約你一起聚一聚。」他們打趣道,「洛初姐還是這麼美。」
「可以。」陸岑苒笑着帶着顧越走了。
陸岑苒顯然和祁妄圈子裡的人很熟。
溫湉抿着唇,長得好看的女生確實在男人堆裏面很受歡迎,反觀他們看她時,眼底並沒有任何驚艷。這種對比讓她心裏有些不舒服。
以及,祁妄剛剛喊陸岑苒老婆,哪怕他喝醉了,她還是覺得心裏頭扎了一根刺。
但轉念一想,好看也不是萬能的,祁妄還不是照樣不要她。
.
陸岑苒送完人,就接到了陳英芝的電話,說明天富太太圈的聚會,希望她能跟祁妄一起來。
陸岑苒那年被拒婚的笑話,陳英芝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就等着哪一天能揚眉吐氣。
今天白天聽見祁妄叫陸岑苒是一聲又一聲黏黏糊糊的老婆,那股子纏綿勁兒,她就知道好時機來了。
陸岑苒應是應了,但她沒把握自己能說動祁妄。
不過試總是得試一試。
第二天上午,她特地抽了一個他酒醒的時間給他打電話。
即便她選了一個合適的時間,那邊依舊不是他本人接的電話,嬌柔的女聲在那頭響起:「他洗漱去了。」
陸岑苒頓一頓,說明意圖。
溫湉沉默了片刻,說:「陳小姐,不太巧,我們今天打算去滑雪。」
討好長輩,本就是雙方約定好的事。陸岑苒問:「要不問問他?」
溫湉的語氣雖然還是柔,卻依稀分辨得出來她不太高興:「祁妄說這種事情我決定就好。」
陸岑苒就沒再問了。
下午的聚會她隻身一人前往,陳英芝看到只有她一個人,臉色不太好看。
「姑姑。」
陸岑苒難得穿了一身奢侈品,脖子上的首飾更是限量款,她遞一份禮物給陳英芝,賠笑說:「祁妄忙着處理跟姑夫合作的那個項目,今天沒法來,托我跟您賠禮道歉。」
陳英芝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
這也算是給她長臉了,一來處理的是和陳家的項目,二來動輒上百萬的禮物,都看得出對陳家的重視。
富太太們看不慣她炫耀的嘴臉,卻也不得不誇陸岑苒是個有福氣的。
陳英芝笑容中帶點遺憾,「洛初爸媽走得早,阿鈺體貼也算是彌補她小時候吃的苦了。阿鈺這孩子,洛初說一他就不敢說二,以前他對女人哪裡是這樣的?我都想跟洛初取取經怎麼管男人的。」
這不過是在炫耀罷了,有人不屑的撇撇嘴。
陸岑苒面不改色的彎着嘴角,「阿姨們先吃飯吧。」
她性格好,不得罪人,對誰都客氣有禮,模樣好辦事也有分寸。富太太們對她倒是挺喜歡的。
只不過讓她們的兒子娶陸岑苒,她們又不樂意了。陸岑苒沒父母,陳家也在走下坡路,而且嚴格算起來她算個外人,以後公司半點都分不到她手裡,出身到底是差了點。
尤其跟祁妄當年鬧得那一段,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撿別人剩下的。
陸岑苒自己也是清楚這點的,所以在祁妄甩了她以後,她很少跟這個圈子裡的人曖昧。不然到時候被棒打鴛鴦,還要低頭不見抬頭見,怪尷尬的。
聚餐進行到一半,陸岑苒抽時間去買了單。
她照顧人面面俱到,聚會到散場,大家都還挺開心的。
陳英芝心情也好,非要拉着陸岑苒逛逛街,一邊又是叮囑,「祁妄那邊,你多上點心,他那麼黏你,你努點力就能把他管的死死的,到時候在於家你的地位就高了。地位一高,人家誰不得羨慕你。」
陸岑苒也只是在外面撐陳英芝的場,卻沒想在她面前也裝。可祁妄在長輩面前偽裝到位,陳英芝也不信他們不好,她索性沒開口。
不過今天着實巧合。
她們剛進一家女鞋店,就撞到了祁妄跟溫湉。
男人單膝跪在地上,握住女人一隻雪白纖細腳腕,小心翼翼恍若珍寶,在給女人試新鞋。女人腳上有一塊淤青,不知道是不是滑雪不小心傷到了。
他湊到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溫湉臉蛋通紅。
溫湉膽子也大,紅着臉,卻彎腰下來親他的臉,又純又欲。
陸岑苒站着沒動,陳英芝卻變了臉。她幾乎是立刻走上前,狠狠給了溫湉一巴掌。
她這動作飛快,誰都沒來得及反應。
祁妄反應過來後連忙把溫湉擋在身後,看着陳英芝的臉色有點冷,原本他還算尊重她,這會兒愣是懶得搭理閑雜人,只轉頭去檢查溫湉的臉。
「疼不疼?」
溫湉眼底含淚,卻搖搖頭,說:「我沒事。」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祁妄看着她通紅的臉,不太放心道。
「沒關係的。」她勉強的笑了笑,「真沒那麼疼。」
陳英芝簡直是火冒三丈,氣得氣息不穩,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你怎麼對得起我們家洛初?」
祁妄原本是打算一直演戲,可既然被撞上了,他也就光明正大的承認了。他的語氣疏離,還帶着幾分火氣:「我怎麼就對不起她了?」
陳英芝雙眼通紅:「她的青春,都荒廢在你身上了!誰不知道你把她玩爛了,還有什麼好男人要她?」

005你我終將刀刃相見
「玩爛了」三個字,霎時間砸的陸岑苒有點頭暈。
陳英芝都這麼說,其他人想的只會比這還要不堪。
她想開口勸一勸,卻喉嚨乾澀,發不出聲音。腦子裡卻不斷浮現她跟祁妄有次車上亂來被拍,他的朋友背後說她浪:陳小姐夠騷啊。
以前沒放在心上的事情,突然間就變得如鯁在喉。
「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身邊這個小賤人的!」陳英芝恨恨道。
這句話,簡直像是觸到了祁妄的死穴。
他眼神在片刻之內變得陰冷。
陸岑苒怕出事,往前走了一步,一面小心翼翼的抓住陳英芝的手安撫她,一面抬頭看着祁妄,說:「我會處理好。」
她很快又低下頭,語氣不輕不重的,「但是你要是動我的家人,我會反抗。我對付不了你,起碼不會讓她好過,咱們在一起兩年,我對付你那些鶯鶯燕燕,你見識過的,對么?」
祁妄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你威脅我?」
陸岑苒說:「這怎麼是威脅?」
周圍看熱鬧的人多了,溫湉有些怕,上來拉拉祁妄,懇求道:「我們先走吧。」
祁妄沒想就這麼算了,但拗不過溫湉,到底是黑着臉任由她把他給拉走了。
陸岑苒也把陳英芝給拖出了店門,後者一路上都很安靜,一直到車上,她才突然開口:「你一直都知道?」
「嗯。」陸岑苒應着。
「他什麼時候……」
陸岑苒如實道:「一直就沒有和好過。」
陳英芝動動嘴角,想說點什麼,卻說不出話。
「我跳樓出院後,去找他,每次他不見我。」陸岑苒說,「我想明白他什麼意思了,就沒有再去找過他了。」
陳英芝的眼睛紅了:「天殺的怎麼能這麼糟蹋人?你當時懷孕了逼婚有什麼錯,他的種難道他不該負責?」
因為陳英芝的話,車裡安靜了好一會兒。
「他不喜歡孩子。」陸岑苒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姑,過去的都過去了,早沒事了。」
陳英芝又想起那百萬的禮物,道:「聚會你說他送的賠罪禮哪來的?」
「我自己買的。」
陳英芝眼裡有淡淡的絕望,陸岑苒跟祁妄不成,於家不再幫陳家,那本來就岌岌可危的陳家不知道能撐到哪一天。
她心疼陸岑苒,卻更加在意陳氏的未來。陳英芝拽住她的手腕,「洛初,你比她好看那麼多,怎麼能讓那個女人騎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陸岑苒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收起情緒,垂眸淡淡的說:「姑姑,她很年輕,有活力,笑得又好看。一萬個我,都沒有一個她那麼有青春朝氣,長相模樣和這個年紀特有的生氣是比不了的。」
陳英芝沒反駁,卻沒打算讓這件事情過去。
她兩天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姜家。
陸岑苒接到薑母電話趕到姜家的時候,跨進大門,就看見祁妄在地上跪着,白色襯衣上泛出淡淡血跡,姜父手上拿着不知道從哪兒荊條,正一下下往他背上抽。
薑母眼睛都哭紅了,但是也沒有阻止。
「你怎麼幹得出來背着洛初在外面養人的事情?」姜國山早年當過兵,就是個暴躁性子,「我從小怎麼教你的!你就是這麼對待愛人的,這他媽叫一心一意?」
祁妄痛得悶哼了一聲,語氣淡然:「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你這不叫分手,你這叫辜負人家!」姜國山陰沉道。
「我們沒有感情了,分手很正常。爸,現在已經不是你當初那個年代了,沒那麼多從一而終。」祁妄沒什麼表情的說,「你再怎麼打,我也只有這句話,我得對湉湉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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