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沒有走，他也沒有買，就站在一邊圍觀。

「姑娘，給我一瓶。」旁邊一個老頭，抖抖嗖嗖地掏出一兩銀子，放在地上，換了一瓶水。

那老頭拿了水，直接就打開喝了起來。

老頭剛喝完，就見他伸了伸腰，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手也不抖了，背也不駝了，來之前拄着拐杖，看樣子隨便一碰就會倒地不起，現在直接把拐杖扔了，一溜煙小跑回去。

「果然是神水啊……太神奇了！」

周圍人見了，都誇道。

「給我一瓶……給我一瓶……」

還有人紛紛掏出銀子去買。很快，一堆水就賣完了。

「今天賣完了，要買的明天趕早。」那個女人收了攤子頭也不回地離開。生意好的老闆，往往總是多帶幾分傲氣。畢竟她又不求人買，她也不愁賣不出去。

「喂，這是什麼水？這麼多人買？她每天都在這裡賣嗎？」林夕拉住一個人問道。

「這位公子外地來的吧，」那人看林夕穿着華麗，對於他把自己攔下問話，也不敢不回答。

「這位李仙姑，已經在這裡賣了一個月了，她這水，可是神水，沒病的喝了強身健體，有病的喝了百病痊癒。」那人回答說。

「天下還真有神水？！」白曦說道。其實也並不奇怪，天下都有像林夕那樣的修仙者，也有像她這樣的妖怪，有神水有什麼可奇怪的。

奇怪就奇怪在，像林夕他們的仙丹神葯，都是不賣的，只贈予有緣人，而且，是葯就說是要，冒充什麼水！如果直接說是葯，不是可以賣得更貴？！畢竟如果一個人有病，甚至快要死了，他是不會捨不得花錢的。

「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林夕問白曦。

「哪一家賣狗皮膏藥的，不是這樣子？！有什麼奇怪的。」白曦鄙視說：「真有那麼神奇，就不用擺攤了，你看那人像仙姑？」

「像，跟仙姑一樣漂亮。」林夕看了這麼久，光記得那女人長得漂亮。

「去死吧，見了漂亮的姑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白曦踹了林夕一腳，氣呼呼地說。

「我姓林，名夕，再漂亮的姑娘也沒有白姑娘你漂亮。」林夕連忙討好說。

「油嘴滑舌。」白曦白了他一眼，不過這話挺受用，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別人誇自己漂亮？！即便明明知道是假話，何況白曦本身就確實是漂亮。

兩人又走了一會，看見一處茶樓，茶樓上正唱着戲，白曦拉着林夕就跑進去，她喜歡聽戲，只是以前還是一隻妖，她並不太敢跑到城裡玩耍，特別是這種京城，因為城裡，往往會有更多的修仙者。現在她是林夕的人，已經不用害怕什麼修仙者，就是真的仙來了，她也不用害怕！

林夕不喜歡聽戲，但還是跟着白曦進去，他其實很能明白作為妖的不容易之處，如果不是大惡的妖怪，他能放過的都會放過，能收服的都收服，除非那種以作惡為樂，死不悔改的，他才會誅殺。就像那金絲大蟒蛇，害死幾百人，而且完全就是以害人為樂。就該殺得他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