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州阮詩強推現言》[厲雲州阮詩強推現言] - 第1章

厲雲州眯起眼眸,俯身幽幽看了我好一會兒,薄唇輕啟:「不是想離婚嗎?照我說的做,我就滿足你。」
「你要我做什麼?」我問,想起了他與爺爺的對話。
孩子?厲雲州想要我為他生個孩子!
「姜瑜的孩子……」
我顫聲問,冷不丁想起她摔倒時,身下那灘刺目的鮮血。
「這是你欠她的,所以,你賠給她。」他淡漠地注視着我,冷聲道,「只要有了孩子,厲家將來也不會為難你和阮家。阮詩,這對你而言是樁合算的買賣。」
多麼輕描淡寫的話語。
姜瑜的孩子流產了,厲雲州要用我的孩子作為賠償。
我心裏咯噔一聲,心臟抽搐般疼痛,那個一直深藏在心裏的問題有了答案。
我突然有些慶幸,厲雲州並不知道我懷孕的消息。
「你以為我會同意你這種無恥的要求嗎?」
我氣得發抖,用力想要推開他。
我的孩子,我絕不會讓他成為一件商品。
厲雲州冷笑,帶着幾分譏諷:「阮詩,別太看得起你自己,也別妄想挑釁我。」
身上的浴巾被扯掉,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我感受到他逐漸增高的體溫。
其實這兩年來,我早就習慣了他生氣後的發泄。
我愛厲雲州,無論他如何粗暴的要我,我的身體都會出於本能的動情。
很可笑吧,一個人愛着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時,就是會卑微到塵埃里。
只是這一次,我顧及到了腹中的孩子。
「輕一點好嗎?」我小心翼翼地求他。
他的動作一頓,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加劇。
厲雲州冷哼了一聲,無比粗魯地開始了一切,我疼得咬緊嘴唇,卻不敢告訴他我懷着孩子的事。
一個小時後,他食飽饜足,起身換衣服。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我下意識地問,心裏其實有答案。
小產後的姜瑜還在醫院裏,厲雲州肯定不會放心留她一個人。
他跟我回家,只是為了完成讓我代孕的計劃。
厲雲州抬起眼皮,眼中的**散盡,轉而浮現出冷漠與不耐煩:「我的行蹤,還輪不到你來打聽。」
他快步走出了卧室。
我躺在床上,自嘲真是犯賤。
我和厲雲州的婚姻名存實亡,我頂着他妻子的身份,實際上卻是他恨之入骨的人。
我用雙手輕輕撫摸着小腹,在心裏說:寶寶,還好有你陪着媽媽。
第二天一大早,我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
「小詩,你快想辦法救救你爸吧!」母親帶着哭腔,緊張地告訴我,「因為工地的事,你爸爸被警察帶走了。現在那些工人的家屬,正在我們家門外叫囂着要錢!」
「媽,你先別急,我現在就過來!」
我開車趕回阮家。
別墅的大門前,圍着十幾個農民工打扮的人。他們手裡拉着一道紅色的橫幅,上面寫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八個驚悚的大字。
我在物業保安的保護下,才艱難地將車開進了家。
客廳里,母親和阮菲正坐在沙發上神色慌張。
「媽,到底出什麼事了?」我上前詢問。
母親滿眼通紅,吞吞吐吐地告訴我:「出事的工人家屬耍無賴,不僅要我們賠錢,還要你爸披麻戴孝去死者的靈堂前下跪道歉。你爸和他們起了衝突,他們就報警抓了你爸……」
「姐,你不是有錢嗎?你快拿錢打發走他們,趕緊把爸爸接回來!」阮菲蹙眉,她說得倒是輕巧。
母親聞言,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對啊!我記得你爸告訴我,你答應了要幫忙解決這件事。小詩,錢帶過來了嗎?」
我低垂着眼眸,沉聲解釋:「媽,我暫時沒有這麼多錢……」
我話沒說完,母親激動地甩開了我的手:「什麼?!你打算見死不救?阮詩,你爸白疼你那麼多年,你就是一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她一邊罵我,一邊嚎啕大哭了起來。
阮菲見狀,抽紙給母親擦眼淚,還不忘陰陽怪氣地指責我:「姐,人不能忘本。你雖然不是阮家親生的,但爸媽含辛茹苦養了你二十多年。這點錢對你來說算什麼?難道你要眼睜睜看着爸爸去坐牢嗎?」
聽着母親滿嘴的謾罵,想起過去她對我疼愛有加的樣子,我心口一陣抽痛。
壓住心底的絕望,我鎮定地開口:「你們放心,我不會讓爸爸坐牢的。」
走出家門,我立刻開車去了阮氏集團。
公司出了人命關天的大事,董事長又被抓了,公司的員工一時間人心惶惶。
我找到了法務,要他想辦法儘快把父親保釋出來。
隨後,我又去了一趟財務室,詢問財務總監:「張叔,公司的賬戶上還有多少錢?」
「大小姐,公司已經沒錢了。」
張叔是阮氏元老級別的員工了,他嘆息地告訴我,父親很看好在建的這個項目,將公司所有的現金流全都投了進去。
我如遭雷擊,瀏覽着賬目明細,只覺得焦頭爛額。
「其他的項目呢?能不能想辦法儘快回款?」我問。
張叔突然想到了什麼,搶過鼠標在電腦上一通操作,調出一張結算單:「辰遠傳媒還拖欠着我們五十萬的尾款,一直找各種理由拒絕結算!」
五十萬。
有了這五十萬,至少能暫時安撫死者家屬,為我爭取籌錢的時間。
負責與阮氏對接的人,是辰遠的副總,名叫王貴。
我撥通了他的手機,他倒是接得很快:「誰呀?」
我自報家門,說明了來意:「王總,家父遇上了難事。現在急需要用錢,希望貴公司能立馬結清五十萬的合作尾款。」
在一片嘈雜的背景音樂中,王貴也不知有沒有聽清我的話。
他打了個嗝,含糊不清地報了一個地址:「阮金弘的女兒?我在帝宮夜總會三號包廂,有什麼事過來談吧。」
電話掛斷了,我立馬開車去了帝宮夜總會。
三號包廂里,我見到了這位肥頭大耳的王總。
他和幾個同樣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一起,左擁右抱着幾名濃妝艷抹的女人,正在縱情高歌。
包廂里煙霧繚繞,滿地的空酒瓶令我無從下腳。
「你好王總,我是剛給你打電話的阮詩。」我好不容易來到王貴的身邊,客客氣氣地對他說,「能不能請你給我幾分鐘的時間,我們出去談談尾款的事?」
「有什麼好談的?不就是想要錢嗎?好說,你先幹了這瓶酒!」王貴開了一瓶啤酒,啪地擱在了桌上。
我很少喝酒,更何況現在懷着孩子。
壓住心底的怒火,我仍舊賠笑着:「抱歉,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那陪男人總會的吧?」王貴猥瑣地笑着,伸手摸了一下的大腿,滿嘴的酒氣,「把我們哥幾個陪開心了,別說尾款了,我再另外給你點小費怎麼樣?」
他說著就想來拽我。
我跟他好言好語,不代表我是可以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啪!」
我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猛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啊!」王貴捂住頭慘叫了起來,指着我,「你這個臭娘們……」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欠錢不還,還敢裝大爺?」我蹙起眉頭,拿起桌上的一塊玻璃碎片,抵在王貴的脖子旁,冷哼道,「我告訴你,你不僅要立馬還錢,還得連本帶息的還!現在就打電話讓你們公司財務轉賬!」
一旁的陪酒女被我嚇住,紛紛落荒而逃。
我當時氣得不行,一心只想教訓王貴,拿到尾款,忽略了包廂里還有他的其他同伴。
就在王貴哆哆嗦嗦拿出手機的時候,身後有人揪住了我的頭髮!
那人動作粗魯地將我拽離了王貴的跟前,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疼得渾身的汗毛都炸立了起來。
脫險的王貴喘過氣來,上前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我的臉上。
「臭娘們,還敢跟老子來這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貴扇完一巴掌還不解氣,舉起手還想繼續打我。
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那巴掌遲遲沒有落下來,耳邊傳來王貴色眯眯的笑聲:「沒想到阮金弘那老傢伙,還能生出這麼好看的女兒。」
我猛地睜開眼睛,撞見王貴陰冷而邪惡的目光,盯着我冷笑:「把她的衣服扒了。」
「放開我!」我慌了神,急道,「我是厲雲州的妻子,你們要敢碰我,厲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厲家在整個京城聲名顯赫,我以為只要搬出厲雲州來,他們總會忌憚幾分。
沒想到酒壯慫人膽,這些個喝嗨了的老男人色膽包天,並沒有被我給唬住。
揪住我頭髮的男人嘲諷道:「厲雲州?哈哈哈,你男人要是那麼厲害,會讓你獨自來夜總會要錢?」
我眼睜睜看着王貴的手朝我胸口伸來。
絕望自心底蔓延開,我已經沒有任何自救的辦法了。
「嘭!」包廂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一束亮光透了進來。
緊接着,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安沖了進來,將連帶着王貴在內的所有人給控制住了。
厲雲州自光中走了進來,修長的雙腿朝我邁近,最終佇立在我跟前。
他冷峻的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一雙黑眸微微眯起,晦暗不明的目光注視着我。
「厲先生,是我們的失職,才險些讓厲太太受傷!」經理模樣的人站在門邊,身體僵硬到了極點,言語中充斥着對厲雲州的畏懼。
「險些?」厲雲州玩味地重複着他的話,冰冷的目光掃過我的臉。
方才被王貴打過的地方,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陳經理的意思是,我厲雲州的妻子活該被打?」厲雲州冷聲問。
包廂里的溫度似乎驟然冷了下來。
陳經理低下頭,顫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隨後,他快步走到王貴的跟前,掄圓胳膊狠扇了他幾個耳光。
王貴已然被打懵了,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厲雲州沒有叫停,陳經理也不敢收手,王貴的臉瞬間腫脹了起來。
厲雲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跟我出來。」
我不敢多說,緊跟他的腳步走出了帝宮夜總會。
他那輛賓利的SUV就停在馬路邊。
上了車,我原本想跟他解釋事情的緣由,但想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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