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奇案發現場》[離奇案發現場] - 第3章(2)

觀音遞給鄧琨:「你想辦法搞清楚這是什麼血。」其實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需要科學證實我的猜測。他點點頭,把觀音像放進了他的背包里。我沒有在客廳多逗留,徑直走向了黃玉的卧室。我把床上狠狠地翻了一遍,但一無所獲。我鑽進了床底下,仔細的尋找,我想找一樣東西,就是厭勝物。終於,當我抬頭看着頭頂着的床墊時,我發現床墊上像是貼着一個小小的白色的紙人,上面寫着些數字,應該就是黃玉的生辰,紙人是讓人用大頭釘在床墊下面的,很平整,我輕輕地取了下來,放進了荷包。

鄧琨把一切看在眼裡,「這是巫術。你不會覺得是巫術害死了黃玉吧?」我沒有回答他,其實我知道厭勝之術,但卻並不真正相信黃玉是死於巫術,一切都得慢慢的調查才能夠有結果。於是我催促着離開了這裡。

兩天後鄧琨打電話告訴我觀音像上的血查出來了,是人血,確切的說,是女人的經血。

我的猜測沒有錯,開光的觀音像讓經血給污了,看來黃玉案件的背後,有更多的謎團需要解開。我的好奇心驅使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梁平轉了個求助者給我,他告訴我這個女孩原來是精神病醫院收治的,但入院以後通過檢查及測試並不像她的家長說的那麼嚴重,不屬於精神病,只是有些神經衰弱和抑鬱。我仔細的看了看精神病醫院的檢查和測試結果,女孩叫汪清涵,25歲,在一家私營企業做人力資源。她的自述是這樣寫的:「我這兩個月來,總是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問題,特別是大腦,我覺得好象裏面長了個瘤,但去了很多醫院檢查都沒查出來,我懷疑醫生的診斷水平,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不告訴我真實的情況。」於是她總是焦慮不安,脾氣也越來越暴躁,對所有人的話都不相信,總是說大家合夥騙她,常常夜裡起來唉聲嘆氣的,有時候還扔東西,家人被折騰得沒辦法昨天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醫院。精神病院的檢查結果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大多數工作壓力大,神經衰弱的人都會有一些疑病的情況,情緒波動也會相對的大一些。我決定接手汪清涵的案子。

我讓李晴打電話給她,通知她明天早上到中心來,大家聊聊。

第二天早上我因為送女兒上幼兒園,到中心已經九點多了,李晴說汪清涵在我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看見一個女孩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她聽到我的腳步聲立刻站了起來,我微笑着示意她坐下,我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穿了一條淡紫色的連衣裙,剪了個學生頭,劉海很整齊。人長得並不算漂亮,但五官很清秀,個子不高,大約一米六左右。面容很憔悴,那種憂傷的感覺在她的眉宇間流露。她看見我很緊張,兩隻手捏着裙擺揉搓着。

我習慣性的給她倒了杯水,讓她喝一點,舒緩一下情緒。她一隻手放在胸前,另一隻手拿起水杯,然後突然望向我說:「醫生,我沒精神病,真的,我沒有。」我微微的笑着對她說:「我知道,我也相信你沒有精神病,還有我不是醫生,我只是心理諮詢師。」她的情緒稍微的緩和一點,我繼續說:「其實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心理問題的,只是嚴重的程度不同,只要不影響你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問題都不算很大。」

她沒有說話,把杯子放在嘴邊。我不再說什麼,靜靜地看着她,我知道她的情緒需要得到平靜。

她的目光從杯子上移開,但沒有看我,而是看着牆壁上的一幅畫,畫上是舉着陶罐的少女,她凝視了幾秒鐘,又轉向另一幅,那是一幅風景畫,畫面上是秋天,落葉飄飛。她的眉頭時而擰起,時而舒展開來,臉上閃現過淡淡的笑意,但瞬間又布滿了憂傷。這時我開口說話了:「是的,人生是很脆弱也很短暫的,特別是女人,再美麗的容貌也經不住歲月的蹉跎。」她驚訝的看着我:「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我笑了,回答她:「我是猜的。」很多問題無法向她解釋的,人的微表情有時候最能夠反應真實的內心世界。我剛才不過對她進行了行為心理的分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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