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顧時宴》[林淺顧時宴] - 第9章(2)

身為助理,梁聰最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該問的別問。
圓滿完成任務,梁聰走人了。
顧時宴拿起手機,在手裡轉了很久,撥了林淺的號碼出去。
「你手機響了。」方沁陽聽見聲音,順手把林淺的手機拿起來,「好傢夥,顧時宴的電話。」
林淺關上車窗才接電話。
顧時宴:「怎麼沒來上班?」
林淺:「梁助沒告訴你么,我請假了。」
顧時宴:「我是問你為什麼請假。」
林淺:「我發燒了,頭疼……哥哥想我了么?」
啪。
顧時宴掛電話了。
林淺嗤笑了一聲,狗東西可能是又惱羞成怒了吧,這都是他的常規操作了,逐漸麻木。
方沁陽很稀奇:「就……完了?」
她以為顧時宴好歹得多問幾句,結果一個電話不到三十秒就完事兒了,離譜。
林淺:「習慣了,他就這狗樣。」
方沁陽:「真冷淡,誰喜歡他也是怪想不開的。」
林淺:「所以我說,他要是沒錢,誰看得上他啊。」
——
林淺和方沁陽兩個人在萬華蹲守到了下午,四點鐘的時候,詹語白終於出來了。
方沁陽保持了一段距離,跟在詹語白車後面走着。
詹語白開到了老城區,車停在了一個公共停車場,之後便下車步行了。
詹語白的警惕性很高,林淺和方沁陽就只能比她更小心。
詹語白來到了一家餃子館,五點多,這裡還沒人,門口一個男人在等着她。
那個男人穿着一身黑,戴着鴨舌帽,看起來一米七五左右,他低着頭,雙手插在口袋裡。
詹語白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對方才轉過身來。
然後林淺和方沁陽也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
林淺的臉色白了,牙齒緊緊咬在一起,嘎吱嘎吱作響,眼底有滔天的恨意在翻湧。
方沁陽抓住林淺的手,「你認識他?」
林淺沒有說話,目光仍然緊緊地盯着那個男人。
竟然是他。
——
「錢呢?」男人的視線越過詹語白,「你該不會誆我吧?」
詹語白:「錢在車裡,我有話和你說,進去聊。」
男人笑了下,「也行啊,難得高貴的裴家兒媳婦,還想和我這種底層人民聊天。」
兩人走到麵館坐下,男人要了一碗面,詹語白要了一瓶水。
詹語白:「劉培,燁桉這幾年和你聯繫過么?」
劉培彷彿聽見什麼好笑的事兒,「裴燁桉也不是真傻逼,他想通了我和你聯手算計他,怎麼可能還和我聯繫?」
詹語白的臉白了一瞬,「言則,你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劉培:「我怎麼知道,當年你騙他做完手術,我把他帶去私人醫院就沒管了。」
詹語白的臉色凝重起來。
劉培:「可能是被他那個妹妹接走了吧,你問這個幹什麼,他們倆兄妹又不會找你來報仇,你現在可是有詹家和裴家護着你,我都不怕,你怕啥?」
詹語白:「等等,你說什麼?妹妹?」
劉培:「不是吧,你和裴燁桉不是談了挺久戀愛的么,連這個都不知道?」
詹語白去回憶了一下。
她和裴燁桉戀愛的時候,很少去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詹語白是去了詹家之後才認識的裴燁桉,當時裴燁桉在打零工,兩人聚少離多。
每次見面,都是裴燁桉和她說很多話,她很少跟他分享生活。
如今絞盡腦汁仔細回憶一下,好像確實聽他說過妹妹的事情。
詹語白:「他妹妹叫什麼?」
劉培:「裴流汐。」
詹語白:「他不是孤兒么?」
劉培:「不是親兄妹,好像是一前一後被撿回去的,所以用了同一個姓。」
詹語白再次沉默下來,臉色凝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劉培:「真不知道你怕什麼,兩個廢物能把你怎麼樣,我要是你我什麼都不怕。」
詹語白:「裴流汐多大了,你見過么?」
劉培:「好像比裴燁桉小兩歲,我就見過一次,長得挺漂亮的,眼睛跟小狐狸精似的。」
小狐狸精。
聽到這四個字,詹語白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林淺的臉。
在她接觸過的人里,會讓她聯想到狐狸精的,只有林淺。
林淺、裴流汐……
詹語白立即去問劉培:「有照片么?」
劉培:「我哪兒來的照片,你今天中邪了么,對他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詹語白沒和劉培解釋原因,想到某個可能,面色發白,氣息不穩,連喝了好幾口水。
——
林淺情況不大好,又問不出什麼答案,方沁陽想拉她回去,但拉不動。
後來詹語白和劉培出來了,林淺馬上又跟上去,方沁陽緊隨其後。
詹語白和劉培去了停車場。
詹語白從後備箱里拿出了一個手提箱,交到了劉培手上。
劉培一隻手掂了幾下箱子,似乎是在確認錢的數量,之後露出了滿意的笑。
詹語白:「這是最後一次了,三十萬夠你用很久,你別來找我了。」
劉培:「這話說的,咱倆誰跟誰?」
「你能和裴家那位訂婚,也有我一大半的功勞吧,要不是我把裴燁桉那傻逼……」
「你先拿着用。」詹語白打斷劉培的話,「但我最近真沒錢,你要想要長期飯票,最好別來影響我。」
劉培笑着點頭,「那是,還指着你嫁入豪門讓我衣食無憂呢,這你放心。」
詹語白:「你走吧。」
劉培拿着錢走了,詹語白上了車,坐在方向盤上,面色愈發蒼白,不斷地做着深呼吸。
過了幾分鐘,她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給我查一個人,要最詳細的資料。」
——
林淺和方沁陽回到車上,面色仍沒有緩和。
剛才停車場里,詹語白和那個男人的對話,方沁陽聽到了一些,心中大概也有了猜測。
這時,林淺也說話了。
「那個男的叫劉培。」
之前裴燁桉出去打零工認識的好朋友。
裴燁桉總是說,劉培對他特別好,是同事里最關照他的一個。
裴燁桉掏心掏肺把劉培當成了兄弟,沒想到劉培卻和詹語白聯合起來擺了他一道。
詹語白……林淺想着她偽善的臉,牙齒都快咬碎了。
方沁陽:「如果是這樣的話,從這個劉培身上,說不定能找到確鑿的證據。」
「我們先找人盯着劉培吧!」方沁陽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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