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辭抬頭看他，眼裡儘是哀戚。
  「東西還了，我和凌隊也兩清了。」
  說完後，她起身離去。
  凌言敘望着她背影，心臟有一瞬間的憋悶。
  看到沈執與追上去後，他薄唇微微抿起。
  皇冠酒店。
  溫念辭拿着那枚被摔碎的平安扣。
  之前父親就是擔心她大大咧咧，會把母親的遺物弄壞，才會將平安扣放進符袋裡。
  沒想到即使這樣，它還是摔碎了。
  溫念辭鼻尖發酸，心如刀絞。
  是她錯信了人，沒有保護好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
  等沈執與掛斷和秦淮的通話回來，就看到緊攥着平安扣不說話的溫念辭。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意意，秦淮說你明天可以和他一起去警局。」
  溫念辭濕潤的眼睫一顫：「真的？」
  「我永遠不會騙你。」沈執與站起身，「我還有別的事要處理，明天不能陪你去了，如果有事給我電話，今晚好好休息。」
  就匆匆離開。  第二天一早。
  溫念辭拿了許多日用品和水果，想讓秦淮帶給父親。
  不料卻被凌言敘攔住：「外面的東西不能送進去。」
  溫念辭看向秦淮，他卻已經走進了探監室。
  這時，耳邊又響起凌言敘的詢問：「除了這些和尖銳物品，你還有別的要給溫世漢的嗎？」
  溫念辭意識到他的意思，連忙在身上翻找。
  可來的急，什麼都沒拿。
  隨身帶着的，只有那張唯一的鋁騶全家福……
  她看着照片，發紅的眼眶裡滿是不舍。然後咬緊牙關，顫着手小心翼翼將全家福撕成兩半。
  溫念辭把印着自己的那半給了凌言敘：「麻煩你交給我爸，說我過的很好，謝謝。」
  然後將剩下半張照片珍惜的收好。
  凌言敘頷首接過，剛想再說些什麼。
  身後兀的傳來凌方念的聲音：「哥！爸媽叫你今晚回家吃飯。」
  溫念辭僵在原地，難以置信之餘又覺得荒謬。
  「她叫你哥？你們……是兄妹？」
  凌言敘沒否認。
  被欺騙的感覺再次密密麻麻爬上來，溫念辭腦袋嗡的一下：「凌言敘，這些年你跟我講的話，有一句是真的嗎？」
  凌言敘沉默片刻：「有。」
  溫念辭一怔。
  就聽凌言敘漠然開口：「那句讓你忘了我，是真的。」
   
  第8章
   
  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溫念辭四肢百骸都被凍僵。
  見她不說話，凌方念走過來解釋：「不是我哥要騙你，是我自作主張不想讓你糾纏他。」
  溫念辭攥緊手指：「我沒有糾纏他。」
  凌方念並不在乎：「早點放手對你來說是好事，我們家世代英烈，不可能會讓我哥娶一個罪犯的女兒。你和溫家，只會是他光鮮履歷上的其中一條功勛。」
  溫念辭臉色蒼白，其實從知道凌言敘欺騙自己的那一刻，他們就結束了。
  在凌方念和別人眼裡，他是英雄，是守護神。
  可對她來說，是凌言敘毀了自己的一切。
  凌方念還覺不夠，繼續說：「即使你覺得這些都不重要，那你有沒有問過我哥的想法。問他究竟有沒有對你……」動過心。
  「方念！」凌言敘下頜線緊繃，沉聲制止，「你先回去。」
  凌方念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選擇離開。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只有呼嘯的風聲。
  看着溫念辭蒼白的臉，凌言敘打破了沉默：「你爸的案子已經移交檢察院，檢方很快就會向法院提起公訴。」
  「之前我問你，你不是說無可奉告嗎？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凌言敘目光沉沉：「現在說，不違反規定。」
  他從口袋裡拿出新買的平安扣遞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