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釣系美人訓犬手冊》[快穿之釣系美人訓犬手冊] - 第一章 古井艷鬼vs陰鷙督公

「吾要如何愛她?」

「以心尖之上,最滾燙的血,澆灌她最鋒利的劍刃。」

「……」

「然後以神魂之火,燃燒她孤苦冷清的萬年長夜。」

「……」

**

一抹白金色的光從天際落下,劃破寂靜的長夜,所到之處亮如白晝,從星空之頂急轉而下,直墜鶴山山谷。

「啪嗒」一聲,白金色的光芒散去,出現一個暗紫色戒指。

明明沒風,戒指卻自己晃動了一下,幽幽地閃過猩紅色流光。

一聲長長的嘆息響起,緊隨着戒指劇烈地搖晃了一下,居然慢慢爬出一抹幽魂。

那幽魂半透明,看不清五官,只能看見短短的手在揮舞,竟帶有幾分稚氣與可愛。

那幽魂揉了揉自己的頭,又低頭拂去戒指上的灰塵,似乎是極其心痛。

幽魂四處望望,發現正處在一個石台上,目光逐漸上移,卻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碧色眸子。

那是位白衣女子,烏髮如雲煙裊裊,華容玉貌,白玉為肌云為裳,偏偏眉目含雪,殷紅的唇色似瓊雪裏紅梅一支。極盛的容色壓不住她清冷孤傲的氣質。

戒靈自開靈以來,還是第一次見這絕艷的姿色,霎時間晃了晃神,小手僵硬地晃了晃。

那女子只是垂下眸子看了它一眼,便繼續端坐着,看向前方。

戒靈也自然而然地看向那女子身前——那裡明明只有一個普通的劍鞘。

與其他劍客的劍鞘並無區別,只是這劍鞘磨損嚴重,破舊不堪。

然而那女子卻端坐如青松,目光沉靜如水,始終將目光放在那劍鞘上。

戒靈居然有些羨慕那劍鞘。

戒靈被忽略了個完全,心中陡然生出些氣性——

「這裡是哪裡啊?」戒靈開始嘗試着與女子搭話。

「鶴山,死水潭。」

「那你是誰啊?」

「……」

「你為什麼被關在這裡啊?」

「犯錯。」

「那你也是器靈嗎?」戒靈不知為何就把心裏的疑問脫口而出。

這女子雖氣質清冷、拒人千里之外,但戒靈始終能從她身上感受到那特殊的吸引力。

女子身上時常有劍光涌動,在昏暗的光下熠熠生輝,氣息純粹得叫它迷醉。

「……」

女子沉吟片刻,側身看向地上的小戒指。

「小戒靈,你該回去了。」

戒靈居然也不怵她,眨巴並不存在的眼睛,開始頻繁地與她搭話:「這個劍鞘是你的嗎?」

「嗯。」

「哦……那你被關了多久啊?」

「記不清了。」

似乎是太久沒有說過話,女子的聲音有些沙啞,磨得人耳朵**。

女子收回清凌凌的目光,繼續望向那劍鞘。

「……那你想出去嗎?」戒靈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拋出了這句話。

「……想。」

她其實知道自己被關了幾萬年,白雲蒼狗歲月匆匆,似乎時光在慢慢消磨了她的記憶、情緒。

她似乎快記不清祂的臉了。

她逐漸平靜如死水的心,只有在提到那人的時候,才會產生劇烈的涌動,心潮澎湃,烈火加身。

她講不清對那人是怨還是恨,只是有些許寂寞。

這望不到盡頭的歲月里,她被禁錮在寒潭,被遺忘、打磨、沉澱。

只是有些許不甘吧。

還有那冥冥之中的指引,指引她出去的聲音,在無端的夢境里浮現。

她早就能離開此地,可是內心始終銘記着,祂將她丟置在這深潭底,那拂袖而去的洒脫與決絕。

她靜如秋水的眼底終於起了波瀾。

戒靈有些沉默和低迷,久久未說話。

它看着她白玉般的臉,莫名心生憐愛。

「那個老東西,真的要遭天譴……」

戒靈無聲地嘆了口氣:「唉。」

它想起它主人噶掉前的最後一句話——「跟着她,指引她,以及保護她。」

唉,什麼事兒嘛。

它眼睜睜看着女子輕易掙脫那手臂粗的黑玄鐵鏈子,心下駭然——

「媽呀那老東西,到底誰保護誰啊!」

「……大人該如何稱呼?」

戒靈被這一系列操作駭住了,詢問的語氣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女子低頭沉默地看了一眼戒靈,嘴角卻莫名翹了一下。

頓時春水涌動、桃花逐清波。

「見雪。」

劍為雪,劍靈為見雪。

春潮破雲雪光出,一劍鐵騎三萬人。

沒有人會忘記那場神魔之戰,祂踏雪而來,手中劍光如月如雪,破開鐵騎三萬人。

戒靈心神俱震,久久說不出話來……

*

*

「嘀嗒…」

水滴從岩縫沁出,滴落在潮濕的岩石上,隱隱能聽到迴響。

此時春三月,暖風進不了地牢。隆冬將嚴寒永遠封存在地底。

烈風打着哨不知在何處叫囂,攜來未消的寒意。

燈光被冷氣脅迫,虛弱地呼吸着,隱隱綽綽的光,照亮着犯人們森冷麻木的臉。

他們在微弱的燈光里醒來,又不知晝夜地睡去。

驚恐逐漸在瞳孔里擴散去,他們麻木着,感受着傷疤結痂,又添新的傷疤,死亡遙遙無期,痛苦接踵而至。

但有一人不同。

不同於其他犯人的凌亂邋遢,他華服加身,玉冠束髮。

在幽暗的一隅,他筆直地坐着,閉着眼假寐,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抬眼。

地牢里一片死寂,直到一陣腳步聲從幽暗深處傳來。

燈光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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