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笙陸以淮》[紀初笙陸以淮] - 紀初笙陸以淮第45章

直到紀初笙離開,她才轉身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坐到椅子上,紀初笙的聲音忽然從屋子裡各個角落傳出。
「說句心裏話,她讓我很累。」
他不要她了嗎?
可他不說過不會趕自己走嗎?
腳踝的痛突然加劇,痛的陸以淮難以呼吸。
翻出藥酒擦了,可還是很疼,疼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她嘗試着喝了口藥酒,試圖麻痹心口的疼意……她到底該怎麼坐,才能挽回這段婚姻?
紀初笙,又到底是怎麼想的……夜深。
紀初笙一回來就看見伏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陸以淮。
擰眉上前,還沒說話,陸以淮卻迷茫抬起頭,一臉淚痕。
見到他,她眼眶瞬間滾下兩行熱淚。
「我知道我沒吳英玉好,但我會改,我去找工作,白天出去做事,不惹你生氣,不讓你嫌棄……」「求求你別離婚……」一邊說著,她一邊小心翼翼拽着他的褲腿,可憐的像祈求別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酒氣混着幽香的氣息讓紀初笙下顎不覺一緊:「說什麼醉話?」
抑着身體本能的躁動,將人抱進房裡放在床上,正要抽身離開,不料,陸以淮卻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來!
「洛芷……別不要我。」
女人一邊哭,一邊聞着喉結,惹得紀初笙額頭青筋鼓起。
「放手。」
他嘶啞警告。
陸以淮醉眼朦朧,反而勾人貼上去:「要我……快要我……」『錚!
』理智的弦瞬間斷裂!
1紀初笙眸光一沉,低頭將人按進棉被,一步步攻城略地。
紅色毛衣和白色背心被扔下床,最後被一件迷彩服覆蓋。
一室旖旎。
陸以淮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正午。
身體酸痛無比,但心裏卻甜如蜜。
紀初笙不僅碰了她,也沒說要離婚,這是不是證明,他不會再趕她走了,他們不會分開了?
穿好衣服出去,紀初笙正好回來,沒等她反應,就被他拉着出門上了輛軍綠大卡。
半小時後,車停在軍服廠外。
紀初笙目不斜視:「廠里正缺人,你應該挺合適。」
他這是在幫自己張羅工作?
她乖乖跟着進去,但當看見門口告示欄上寫着『招會計』,就走不動道了。
上輩子跟紀初笙離婚回鄉,得知外婆去世後便想一死了之,結果被村裡的老會計救了,後來跟他學了會計,從業幾十年。
比起工人,會計更有前途。
「洛芷,我想應招會計。」
紀初笙還沒回話,坐門口的會計主任李慶冷哼:「多大的嘴吃多少的飯,聽說你連初中都沒念過,還想當會計,會用算盤嗎?
會四則運算嗎?」
陸以淮笑了笑:「有沒有能耐,您讓我試試就知道了。」
李慶把人帶進辦公室,直接把賬本和算盤推過去,給下馬威:「給你一個小時,算不出來可別哭鼻子。」
不成想,陸以淮翻了兩頁賬單,卻說:「不用一個小時,我十五分鐘就能搞定。」
這些賬目清晰,發票完整,一看就不會像後世那樣偷稅漏稅,這種賬單她閉着眼睛算都不會出錯。
「十五分鐘?」
李慶卻拉下臉,「這冊子的賬目,就是十年老會計至少要半個小時,我看你是狂妄到目中無人!」
「你要是算不出來,這工廠你就別想進了,我們可招不起您這樣的大佛!」
聞言,紀初笙擰緊眉頭,剛要勸,卻見陸以淮已經噼里啪啦撥起了算盤。
她認真凝着賬冊,手指撥弄快到划出了殘影,幾乎兩秒就翻一頁,記下一個總數。
他眼底閃過抹詫然,這樣的陸以淮,他從來沒有見過,不覺看得出神。
「好了!」
紀初笙回過神,就見陸以淮把賬本遞給李慶:「您老看看,賬對不起?」
李慶冷眼接過,嘲諷翻開:「還不到十分鐘,這賬怎麼可——」話到一半,他愣住了,不由得繼續翻下一頁,直到翻完。
「竟然都對了!
小姑娘了不得啊!」
當天,陸以淮就成了軍服廠的會計。
安穩幹了幾天,就在她以為事情正往好的方面發展時,紀母突然來找茬。
「英玉說的果然沒錯,你在家屬院沒鬧夠,居然讓洛芷開後門進廠,就你個只上過小學的蠢貨能幹會計嗎?
萬一出了事兒,是不是想連累死洛芷!」
謾罵惹得不少人看過來。
陸以淮忙關上辦公室門:「媽,我做會計憑的是自己本事,不信您可以去問李主任。」
「少糊弄我!
給你三天時間,趕緊辭職跟洛芷離婚,要不然就別怪我心狠!」
撂下威脅的話,紀母轉身離開。
看着她決然的背影,陸以淮有些心慌。
但她不會辭職的,正因為能找到這工作是沾了洛芷的光,所以她一定要做好,才能不辜負洛芷的信任。
接下來,一連幾天,陸以淮都工作到很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今晚下班她眼皮一直跳。
而剛進部隊大門,一個小兵急匆匆跑來:「嫂子,值班室有你老家的急電!」
聞言,莫名的不安攀上她的心。
唯一會聯繫自己的,也就只有家裡的外婆了。
來不及多想,陸以淮跟着小兵奔去值班室,剛拿起電話,就聽見裡頭傳來村支書焦急的聲音。
「淮南,洛芷媽跑到你家大吵大鬧,還跟全村人說你被洛芷休了,你外婆在去找你的路上被車撞了!」
第9章轟!
陸以淮只覺有道響雷在腦子裡炸開,震的大腦一片空白。
「人已經被送進縣醫院了,你趕緊過來吧!」
掛斷電話,她才發覺拿着聽筒的手在打顫,顧不得給廠里請假,她匆忙趕去縣醫院。
三個小時後,她奔進醫院病房。
只見瘦小的外婆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昏迷不醒。
陸以淮呼吸猛然一窒,踉蹌跑到床邊:「外婆!」
一旁村支書面色凝重:「醫生說老太太傷到腦袋,這裡的醫療條件治不了,得去首都。」
說著,他忍不住問:「你跟洛芷到底咋了?
老人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怎麼不跟你一塊兒來?
你們不會真的要離了吧?」
陸以淮一哽,說不出一個字。
恍然間,腦海回想起紀母幾天前撂下的話——【給你三天時間,趕緊辭職跟洛芷離婚,要不然就別怪我心狠】緊縮的心漸漸沉進冰窖,冷痛刺骨。
原來,還是自己連累的外婆……看着病床上老人凹陷的臉頰,花白的頭髮,陸以淮泛紅的雙眼浮起掙扎。
一直以為,只要她好好改正,就能擺脫上輩子的結局,她就能和紀初笙好好的,奶奶也能好好的……可這兩件是如果相悖呢?
她垂下眸,極力忍着湧上眼眶的淚水。
這時,護士來催促交住院費和治療費,陸以淮出來匆忙,身上沒帶錢,只能拜託村支書先照顧外婆。
趕回部隊時,天已經亮了。
0剛走到家屬院,再次看到樓下圍滿了人。
她心一沉,難道陸偉又來鬧了?
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道深惡痛絕的目光如箭射來。
「四處勾搭男人還不算,現在連公家的錢都敢偷,呸!
不要臉的破鞋!」
「難怪找紀連長開後門進廠做會計,原來是奔着錢去了,還沒幹多久就貪了abc ,這要沒抓住,以後軍款都要被她吃光了!
「可不是,現在報應總算是來了,要我就先找根繩子弔死,也省的丟了自己男人的臉!」
軍嫂們啐了幾口,各自罵著。
陸以淮聽得滿心疑惑,但記掛着外婆,也想不了太多,匆忙上樓。
推開門,一眼看見紀初笙站在屋裡,還有個穿着橄欖綠警服的公安。
來不及驚訝,公安就走上前:「陸以淮,你涉嫌私吞軍服廠公款,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陸以淮愣住:「什麼?」
視線掃桌上幾摞厚厚的大團結,最後落在紀初笙面無表情的臉上。
家裡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錢了?
「洛芷,這……」話沒說完,就被紀初笙冷冽的聲音打斷:「作為軍屬,既然敢做,就該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一瞬間,陸以淮頓覺血液凝結。
望着眼前自己深愛了兩輩子的紀初笙,他不僅不為自己證明,甚至還問都不問就給她定了罪……恍然間,她覺得好像從來沒看清過他。
『咔』的一聲,冰冷的手銬銬住了顫抖的手。
公安朝紀初笙敬了個禮:「謝謝您配合我們工作,只是……」「秉公執法是所有人的責任和義務。」
陸以淮僵在原地,泛紅的雙眼凝着紀初笙,只要他一瞥,就能看到她眼中的不解、期盼和痛苦。
可從始至終,男人的目光都沒在她身上停留過,挺拔冷冽的像個看客。
視線逐漸朦朧,陸以淮眸光漸黯。
原來他要她,為她介紹工作,並不是因為他接受她了,一切,原來都是自己的錯覺。
也許他就是討厭她,所以無論花幾輩子的時間,結果都是一樣……陸以淮像具失去靈魂的,任由公安帶走。
一路上,儘是不堪入耳的叱罵,可每一句,都不及紀初笙的冷漠來的痛。
渾渾噩噩的在公安局待了幾天,也沒有人來問話。
稀里糊塗被關了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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