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月霍漢卿》[江之月霍漢卿] - 第2章(2)

清風習習,吹散了滿屋的旖旎曖昧,卻吹不開江之月眼底濃稠的化不開的悲慟。
她也曾很愛很愛他,發誓這輩子都要跟他在一起的。可是,年少無知的決定,讓她吃盡了苦頭。
她是真的怕了。
霍漢卿趴在她頸窩安靜了好久,久到江之月的腦子都混沌了。
他才瓮聲瓮氣的開口:「阿卿,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凶你,我也從沒喜歡過姜歲寧,對她好,只是因為她哥哥的囑託。」
「你走那天我就知道了真相,姜歲寧在五年前就被送進監獄勞改了,阿卿,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你跟我回家,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男人一字一句,用着江之月從未聽過的討好語氣。
他就像一個痛失安全感的人,不安的摟着江之月,小心的靠着她,汲取她身上的清香,落在江之月腰間的大手一寸寸鑽進她的衣服下,親昵的刮著她的皮膚。
一切的溫吞都那麼的順其自然,直到,他的指尖觸到一條凸起的疤——
霍漢卿驟然清醒:「阿卿,你這裡,受過傷嗎?」
第14章
江之月的皮膚白嫩順滑,跟剝了殼的雞蛋似得,稍有不平都分外明顯。
剛才歡愛的時候她的腰腹一直被裙子圍着,霍漢卿竟然都沒有發現。
他錯愕的抬起頭。
江之月的身子旋即一顫,僵在了原地。
該死!
她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江之月忙摁住霍漢卿打算撩起她裙擺的手,顧不得發軟的雙腿從他身上跳下來,警惕的離他十步遠。
這動作卻惹的霍漢卿顰顰蹙眉,跟在她身後站起身來:「什麼時候的事?」
他剛剛摸到那疤挺長的,好像很嚴重。
江之月防備的盯着他,心都落到了谷底:「我都要和你離婚了,你還操心我的事情做什麼?」
疾步跑到門口,她一口氣都沒喘勻便焦急的開門。
臨走前,還惦記着看病的事兒:「霍先生你身體好得很,霍奶奶要是想要曾孫,您給她找個孫媳婦兒就能解決。」
「不過這事兒您得出門右拐去找媒婆,我們醫院暫時沒有這項業務。」
『哐!』門被無情的合上。
霍漢卿一臉陰鬱的站在屋裡,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指尖都泛了白。
沒良心的女人,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不過,這次他絕不會再放她離開。
他們是名正言順且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只要他不簽字,她就一輩子都是他老婆,她還能跑哪兒去?
一路狂奔離開頂層,怕霍漢卿追上來江之月甚至都沒敢坐電梯。
在辦公室里緩了好久,江之月一身白大褂坐在辦公椅上,頭皮陣陣發麻。3
維持了五年的寧靜一朝被人無情打破,她措手不及,毫無應對之法。
「你這……」
「啊!」
正苦思冥想之際,一隻大手忽然從天而降,嚇得江之月臉都白了一個度。
身後之人被她嚇得不輕,茫然的睜着眼一臉的無措。
「你……怎麼了?」
江之月驚魂未定的看着來人:「沒,沒事,想事情來着,被你嚇一跳。」
嘆了口氣,她拍着胸口坐回去,無聲了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故作無事的扯出一抹笑意。
「韓墨,你今天不是沒有排班,怎麼也來醫院了?」
韓墨隨意的擺擺頭,眼下還有一層烏青:「上次你幫我應付家裡,說好了請你吃飯的,欠了你這麼久,再不還我都不好意思了。」
說起這個,江之月就頭疼。
這人是市醫院院長的寶貝孫子,長的玉樹臨風英俊瀟洒,還是留過洋的大學生。
他自五年前回國來醫院上班後,追他的姑娘都能從這辦公室排到三公里外的紅綠燈下頭去。
他這人是個愛玩的性子,愛玩,但是絕對不玩感情。
家裡三年前逼着他相親結婚,他被煩了三年,忍無可忍,最終在上個月求她扮了一次他的對象,應付了家裡。
自那之後,她在那群追他的姑娘里可算是出了名了,天天來上班那背都要被盯穿了。
「哦對了,還有這個。」
韓墨忽然想起什麼,又從身側的柜子上拿下一個錦旗。
「剛剛你去樓上,這是一位患者家屬送來的,你不在我就替你收了。」
拍了拍上頭壓根不存在的灰塵,韓墨清了清嗓子,鄭重的將錦旗雙手遞到江之月面前。
「江醫生,你這苗醫醫術不得了啊,這錦旗是這個月第幾副了?今年你收錦旗都收到手軟了吧?」
邊說邊將錦旗攤開,從上到下,依次印着——『華佗在世,妙手回春』幾個大字。
江之月自從五年前離開霍漢卿,除卻照顧妹妹,一門心思都在鑽研爺爺留下來的醫術,第三年就已經名聲大噪成了有名的苗醫。
那時候她還開着自己的小診所,直到首都市醫院的一位老教授聽了她的事迹,請了她來首都,在市醫院坐診。
見識了她的本事後,二話不說就跟院里申請讓她留下來。
自那之後,江之月一路將爺爺留下來的本事發揚光大,還托醫院的福出國深造了一年,漂洋過海,將爺爺的醫術帶到了國外。
時至今日,中西結合,她已經成了遠近聞名的男科權威專家。
江之月怔怔的看着那副錦旗,上輩子的種種遺憾,在這一世,好像都抹平了。
將妹妹照顧的很好,爺爺的醫術也得以發揚,甚至在國外揚名。
沒有霍漢卿的日子,她好像也能生活的特別好。
「還愣着幹嘛?」
韓墨見她發愣,戳了戳她的額頭,卻不想摸了一手的冷汗。
那疏朗的眉宇當即皺了起來:「你真沒事兒?怎麼一腦袋的冷汗,臉還這麼白?生病了?」
韓墨說著就去摸她額頭的溫度。
與此同時,那半掩着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來。
霍漢卿手裡還拿着個樓下買的小蛋糕。
可當他看清屋內男女親昵的舉動時,他的身子當即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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