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舒陸汜》[江雲舒陸汜] - 第9章

江雲舒沒有拒絕,只是淺笑着沒說話。「那媽先走了。」沈母道。江雲舒說:「我送您去機場吧。」……陸汜是知道沈母要來的消息的,讓助理去他的別墅先把房間準備着,想了想,又說:「把我房間的也給換了。」「小沈總,你的昨天才換。」助理納悶道。「我老婆可能也要過來,她這人很愛乾淨,到時候又得嫌棄這嫌棄那的,我懶得跟她吵,換了吧,圖個耳朵清凈。」陸汜心不在焉的說。接機也是他自己親自去接的,下午的工作全部往後挪,現在空是空了,後續不知道要加多久的班。沈母下了飛機,老遠就看見了陸汜,不由得笑了笑:「兒子。」陸汜的視線卻往她身後看了無數遍,也沒有看到江雲舒的影子。「怎麼還親自來接機?」「剛好有空。」陸汜隨口問,「江雲舒呢?」沈母道:「她沒有來,禮物讓我轉交給你。」陸汜沉默了一會兒,說:「她為什麼不來,今天不是正好周末,也不耽誤工作。」「這麼想她來?」沈母看了看他,眼底積分探究。「你不是最愛撮合我們一起,我以為你會把她喊來。」陸汜說。沈母嘆口氣,說:「我也累了,以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懶得再管你。只要你過得高興就行。」陸汜多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沈母這句話着實有些意味深長了。他沒有做聲,走到一邊給江雲舒打了兩個電話,她都沒有接。等到了別墅,他就看到了沈母送給他的禮物,是一艘遊艇的鑰匙,大概幾千萬。他看了一眼,視線很快掃到旁邊的禮盒上,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江雲舒送他的生日禮物。陸汜找來剪刀動手拆,看到裏面東西的時候,臉色先是一變,再是感覺到了幾分燥熱,耳根子紅了一點,然後慢慢的把紙箱子給收了起來。沈母見他臉色古怪,道:「江雲舒給你送什麼了?」「沒什麼。」他隨意的應着,卻不肯再打開箱子,他把箱子搬進了房間,幾乎是立刻給江雲舒發信息。老婆,下次穿給我看。江雲舒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有點不明所以。她是怎麼著也不會想到生日禮物上頭去,禮物她是隨機選的禮物盲盒,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更加猜不到那是情侶間的特殊用品。她回:生日快樂。嗯,禮物我很喜歡。就是沒想到,江雲舒會在他面前表現出這樣子的一面,讓他還真有點受寵若驚。江雲舒不撩他他都忍不住,更何況這麼主動的撩他。陸汜本來想再給她回兩句消息的,沈母卻敲了敲房間的門,她訂好了包廂,應該去吃飯了。他只得收起手機,換了身衣服。陸汜不說話的時候,由於五官太過立體,會顯得有點冷冰冰,再加上對外人實在算不上一個溫和的人,服務員也不敢太靠近他。以至於溫湉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疏離的跟服務員說,他這邊不需要服務。服務員尷尬的走了。溫湉直接走到了沈母的旁邊,陸汜看見她,臉色更冷了:「你來做什麼?」「是我讓她來的。」沈母道,「很久沒見面,她父親惦記她,讓我順道來看看,代替她父親跟她問聲好。」溫湉則是把為他準備的禮物放在了他面前,說:「阿璨,這是我特地給你挑的領帶,是我用我所有兼職的錢買的。」他冷淡而又疏遠的說,「不用了,我家裡的領帶都戴不完。」「那你放着也行。」溫湉也不生氣,反而耐心的陪沈母聊着天,這個過陸中陸汜一直低頭玩着手機,差不多二十分鐘就說飽了,找借口離開了。沈母皺眉道:「他不是昨天還抱着你,今天怎麼又這麼冷漠?」溫湉有些不好意思道:「阿姨怎麼知道的?」「有人拍了視頻,給我看了。」她解釋說:「昨天晚上是我喝醉了,我主動靠近他懷裡的。而且,他到現在還在生我當時不要他的氣,心裏估計還矛盾着,所以才對我時冷時熱。」說到最後,她有點無奈,也挺難過。沈母也就象徵性的安慰了她兩句,只跟她說了她父親跟陸英芝的衝突,希望她能勸她父親收斂一點。溫湉有些不安道:「陸英芝會不會找我父親麻煩?阿姨,你替我護着我父親點行不行?」沈母已經幫了,如果不是她在後邊護着,陸英芝早就對溫父動手了。「凌茵姑姑,這會兒怕是已經對我非常不滿了。」沈母說起這事,也是心煩。可這事,要做到兩全不容易,溫父是她一手捧起來的,她自然不想看到他功虧一簣。溫湉道:「她姑姑挺凶的,我第一次碰上她的時候,就被她給嚇到了。那會兒阿璨跟陸老師明明已經分手了,她還覺得阿璨是陸老師的所有物呢。」沈母道:「這倒是怪不了她姑姑,我當時也這麼以為。」溫湉頓了頓,沒有吱聲了。……陸英芝那邊,確實火氣很足。江雲舒看到她的時候,她半邊臉都是腫的,整個人很是狼狽。她上去替她擦臉,陸英芝很恨道:「你那個好婆婆,到現在還護着人家!我看你不是她家媳婦,那個姓溫的才是!」江雲舒差不多也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無非就是陸英芝拿下了生意,溫父懷恨在心,找人教訓了陸英芝一頓。溫父自然算不上什麼東西,可沈母那邊護着,陸英芝能怎麼辦?但她是咽不下這口氣的。江雲舒只是盡心儘力的照顧着她,晚上離開之前,她聽見陸英芝不知道給哪個朋友打電話,說的無非是抱怨沈母的話。江雲舒本來要走了,卻聽見陸英芝悵然若失的說了一句:「我把凌茵嫁過去,是想她過好日子。可我後悔了,我覺得凌茵在他們家,肯定過得不好。」這句話讓她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我一生也沒個孩子,這輩子也過得不幸福,我總歸是希望我們家凌茵幸福的。」陸英芝道,「我氣得也不是自己受傷,就是覺得他們沈家不重視凌茵。」江雲舒站了半天,最後冷靜的擦了擦眼睛。第二天,沈母回來,江雲舒自己去接的機,稍微晚了一點。看到她的一刻,她下意識的把溫湉送的禮物給藏了藏,道:「怎麼來晚了?」江雲舒笑道:「剛從醫院照顧完我姑姑。」提起陸英芝,沈母到底是有點愧疚,便問了一句:「你姑姑怎麼樣了?」江雲舒盯着她繼續笑說:「傷的挺嚴重,正準備起訴溫遠輝。媽,這件事情,您不會在背後干涉的,對么?」
沈母皺眉道:「凌茵,是你姑姑有錯在先,先搶人家生意,不然人家也不會動手。」「搶生意那個是合理競爭,動手打人卻是犯法。」江雲舒道,「何況,我姑姑去搶溫遠輝的生意,是我的主意。媽,有什麼事情,就讓法律來解決,這樣才公平。」沈母低聲喝道:「凌茵,你怎麼也開始咄咄逼人起來了?你不要學你姑姑,她什麼性子你不知道?你也清楚你姑姑的性子,溫遠輝我不幫一把,落在你姑姑手裡,那就完了。」江雲舒看了她一會兒,到底是心灰意冷的收回了視線,她彎着嘴角:「阿姨,不管怎麼樣,那也是我姑姑。」從「媽」變成「阿姨」,沈母的眉心控制不住用力的跳了跳。江雲舒道:「您大概認為我跟陸汜走不遠,其實心裏頭,還是更把溫湉當你媳婦,溫遠輝當你親家。既然你心裏有這種想法,您不妨直說,我可以理解。不然,一邊說我是您媳婦,一邊讓我眼睜睜看着您幫外人,更加傷人。」她溫和的說:「當然,不管您幫誰,溫遠輝陸家都會告的。」江雲舒的幾句話,讓沈母的眉心死死的擰着,她低聲道:「溫遠輝確實做得不對,只是真的不能落在你姑姑手裡。溫湉怎麼說也是個小姑娘,還在上學,要父親出了事,哪有心思學習?這事關人家的前途。」「您忘了,我也沒有父親,我連母親也沒有,身邊唯一有血脈關係的,只有我姑姑。」她淡淡說。江雲舒這話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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