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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汜倒是也大方，道：「你要是需要錢，我可以先借給你。只是合作真的沒辦法，這個不是可以講人情的事。」
江雲舒沉默，隨後說：「算了。」
「嗯，我還有事，就先掛了。」陸汜那邊很快傳來了忙音。
江雲舒放下手機，眼神平靜。
顧澤元進江雲舒卧室的時候，就看見她正出神的盯着某個方向，疑惑的問了一句：「想什麼呢？」
江雲舒說：「沈國山拒絕跟我合作。」
「拒絕就拒絕唄，我給你找其他合作。」顧澤元說，「我老子雖然不怎麼在意我，但他公司不還是老子的么？總有人會給我幾分面子。」
江雲舒喃喃道：「不，我必須得和沈氏合作。」
顧澤元皺起眉，但是也沒有多問，說：「凌茵姐，我還有視頻，你要不要看？」
她聲音異常平靜，說：「不看了。」
「怕越看越想是么？」顧澤元問。
江雲舒並沒有開口解釋，即便跟沈氏循序漸進合作是她的目的，但拋開沈氏，她確實也需要賺錢。
她就像是一個沒什麼感情的斂財機器，麻木而又寡淡，有什麼合作，來者不拒。
江雲舒的壓力也不小，偶爾也會累到頭暈目眩。
她其實很佩服陸汜，連軸轉的時候，狀態也依舊很好，或許這就是男女的區別。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氏跟她的合作少了，其他人察覺到了點什麼，對她也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苛刻了不少。
有一單生意，是范起抽空來給她談的，之後他出差了，她只能自己上，江雲舒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過分，開門見山的說：「陸小姐，說實話，要是沈氏不願意帶着你玩的話，貴公司其實也不是我最好的選擇。」
她後知後覺想，即便陸汜不刻意針對她，往長遠看她還是會受到影響。不知道陸汜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可能他就是在針對她，只是採取了這種不明顯的方式。
溫水煮青蛙的辦法，半點怪不到他身上。如果是，陸汜還挺高明，外人只會覺得他是公正在為公司做事，除了可以讓她日子不好過，還能落一個好名聲。
希望她不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雲舒側目看他，冷靜道：「你想怎麼談？」
「我覺得價格有些高。」對方委婉道。
可江雲舒給的價格已經十分實惠了，她大多數時候，都是薄利多銷。
「價格方面，我已經儘力了。」江雲舒知道，之後免不了磋商了，磋商就免不了喝酒，江雲舒最後朝對方惋惜的說了一句：『我其實心底，還是特別願意跟貴方合作的，希望之後能有這個機會。」
她說完話，就起身走了。
緊跟着消失了好幾天時間。
這幾天里，她誰也沒有聯繫，就連顧越跟葉晨曦都沒有，回來的時候，很是憔悴。
後來有人問起來，她也沒有隱瞞，只是笑着說：「身體不太好，去醫院複查了。」
江雲舒自從跳樓之後，身體里還有很多鋼板，即便現在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也隨時可能會垮。她應該是出國了一趟，回來之後，就住院待了幾天，沈國山跟沈母，都在第一時間來看她。
陸汜沒有，但是他給她打了好大一筆錢。
前前後後幾乎所有的人都來看過她，徐斯言來的時候，整個臉色都不太好看，他不能在她身邊多待，離開前，不容拒絕的湊下來親了親她的額頭。
江雲舒臉色冷淡。
徐斯言放低姿態道：「凌茵，你別總對我這樣，總是不顧你的意願，是我不對，但是有時候，我真的忍不住。」她沒說話。
「你也不要太拼了，要是有需要，我會幫你。「
江雲舒這才開口說了一句：「我只覺得你整天拘泥於情情愛愛，你目前的人脈，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用，不是嗎？「
至於徐家的勢力，拋開本身是跟着沈氏跑的不說，徐斯言自己在徐家並沒有什麼話語權。
「你想要什麼？」徐斯言蹙額道，「你跟我說，我會去努力。」
江雲舒語調宛如平靜湖面，靜得厲害：「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他的額頭緊緊貼着她的，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徐斯言來不及走開，或者說也有幾分想刻意讓人發現的念頭，正好被人撞了個正着。
對方沒什麼反應。
徐斯言側目看了一眼，原來是陸汜。
他原來料想的是沈國山或者沈母，再或者是陸英芝，這些長輩知道了，他也許就不需要再刻意隱瞞自己的心意。
陸汜神態自然，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說：「凌茵姐，我剛國外回來，沒能在第一時間來看看你。」
江雲舒說：「麻煩了。」
徐斯言倒是多問了一句：「出國幹什麼，見女朋友？」
陸汜沒有否認，笑得有些無奈：「除了這事，現在還有